Rabbit Fool's Day

Rabbit Fool's Day


  他比你想的還要聽話,也比你想的還要礙眼。


  說跪就跪,指令於他明明毫無強制性卻也毫無猶豫。雙膝跪地,大腿繃緊,小腿半懸,腰背挺直。他的姿態仍然筆挺,背在背後的雙手毫不掙扎,彷彿銬住他雙手那副不合尺寸的金屬手銬只是裝飾。

  燙得平直的西裝褲包裹著因姿勢而稍顯挺翹的臀,你不甚滿意,故意上手揉捏,他也沒發出半點聲音,只是靜靜地看著你微笑。

  你皺眉,要他抬眼看你。他服從的照辦,灰黑色的眼裡只有你的身影,無機但明亮。你下令,他便彎起眉眼,與唇角那從未落下過的、從未變化過的角度一起,以牙叼住了拉鍊輕輕下拉。


  手銬鍊條隨著擺動不斷碰撞。


  他不愛說話,或許是不樂意與你對談,或許只是單純不想在賓客面前開口。你後來才發現,他總是在賓客想更進一步時張口,或調情或誘惑,總是以他的方式替賓客解決掉過剩的一切。


  投機的傢伙。


  「你覺得我們很髒?」你掐著他的頸子這麼問。你聽見賓客們稱讚他的眼似黑曜石。你不以為然,不過就是火山玻璃,還是廉價的易碎品。

  「怎麼會?」他佯裝無辜,上挑的眉眼柔和了弧度,未被鏡片遮掩,「我只是想,或許各位會更喜歡其他服務。」

  黑髮的兔子順著你的力道躬身,脖頸微側,面頰曖昧的摩挲著你的掌心。金屬鍊條的聲音冰冷,你聽見鎖扣打開的聲音,一邊的手銬銬上了你的手。你聽見他向你解釋。


  「像這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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