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etic Justice 

Poetic Justice 


雨點打在窗上。

陽台上被陽光曝曬過的棉被濕透了卻沒有一個人走去收起。

吉恩倒在沙發上,尼諾伏在他身上,四目相接兩人不發一語,寂靜放大所有的雨聲,閃電彈指間乍現,雷聲接踵而至,吉恩在雷聲猖狂作響時,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出現一絲變化。

吉恩手上的香菸即將燒盡,他側過臉吸了一口菸,催促般的吐在尼諾的臉上。

「你有要下手嗎?」

可以看到自己,從吉恩的眼睛裡頭,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尼諾想著--那個難看的表情。

「我在猶豫。」

「啊……像平常一樣由我開始也可以。」吉恩把菸熄滅在桌子邊的菸灰缸裡:「你的罪惡感還是很重的話。」

他抬手摸著尼諾的臉,菸草的味道無處不是,染了兩人一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我想做。」

「是『我們』都想做。尼諾你總是分不清楚這檔子事。」吉恩拿回主導權,撐起身子吻住尼諾,說:「沒有那麼難。」

他輕輕一推,尼諾就倒在沙發上,吉恩脫去自己的上衣,把手伸向尼諾的黑色上衣,褪去那件衣服以後在尼諾開口以前又吻上尼諾。

所有事情都由接吻開始,就像他們的關係,或是一場做愛。

「吉恩……」

「嗯?但你再這樣猶豫下去,蘿塔回家以前我們都射不到一次。」吉恩打斷尼諾的話,連想也不用想他就知道尼諾要說什麼:「明明大部分時候都可以忘記的,你不喝點酒就不行啊,尼諾。」

吉恩把耳側的金髮塞進耳後,拉下尼諾的褲子拉鍊,含住尼諾的陰莖。溫暖的口腔包覆住尼諾的性具讓他的眼神有些渙散,索性閉上眼睛,吉恩的口技從高中以後以緩慢的速度進步著,因此吉恩很少會給尼諾口交,畢竟至今,吉恩的牙齒都仍舊會不小心撞到尼諾的陰莖,尼諾偶爾覺得吉恩可能在整自己。

只是連那點疼痛,都很舒服。

「口交真是累人。」吉恩吞下尼諾的精液以後,喃喃地說:「虧你每次都能幫我。」

「……你射的比我快。」

「我覺得當你的命根子在別人手上時,說話小心點好。」

吉恩睨了他一眼,解開自己的褲頭脫下褲子,然後跨坐上尼諾的身體,尼諾用拇指摩娑吉恩的唇,吉恩開口含住尼諾的食指與中指,然後是無名指,濕漉漉的舌頭舔著尼諾的指節,尼諾捉弄意味的用指頭夾住吉恩的舌片,惹得吉恩發出抱怨的嗚咽。

尼諾抽出手,坐起身含住吉恩的乳首,邊把手往吉恩的臀縫探去。

「……積極起來了啊、哈啊。」

「再這樣下去,蘿塔回家以前你都射不到一次。」

尼諾給吉恩擴張,三根手指很快就緊絞,尼諾的手指往吉恩的前列腺按壓著,吉恩的腰肢再也直不起來,攤在尼諾的身上輕喘著,像在哭一樣。

「進去了。」尼諾告知一聲,把陰莖擠進吉恩的體內。

他總是擅闖,尼諾想著,他總是進去他不該進去的地方,雖然兩人現在不一樣了,但心境上面還是無法轉換的太快,然後吉恩又在等自己。等了又等,花謝花開。只是這場青春的花季,上頭的花瓣只剩最後那一瓣--既然已經決定了,好吧,他要親手摘下。

他不要再讓他等了。

尼諾用力往吉恩的體內一頂,這下來得又急又猛,吉恩少見的叫出聲。拔尖的淫叫,讓吉恩覺得羞恥不已,他惡狠狠地往尼諾的肩頭咬去。

兩人的默契俯拾即是,射精的時刻不偏不倚的一同襲來,濕淋淋的液體濡濕了沙發布,窗外的雨還在下著。


「我可以分辨你的香水。」

「我沒有……」

「我是說如果你有擦的話,我可以分辨你的香水。」

「我也可以,如果你有的話,只是你現在身上都是打擾我思考的味道。」

「汗嗎?還是精液?」

完事以後,他們又可以跟朋友一樣隨意閒聊。

「不是,是你的味道。」吉恩說:「用了菸味也蓋不過去的那種。」

一陣沉默後,吉恩開口說:「你剛剛在想什麼?」

「我把我的花給折了。」

「我可不是花,你這樣有點讓人噁心。」

「我不是說你,自以為是的王子殿下。」尼諾壞笑,又說:「有時候我會很怕你。」

「是嗎?」

「你總是破壞我的寧靜,或是我的寂寞。」

「聽起來很暴力。」

「這是我的報應。可以這麼說,因果都是我,報應是你。」

吉恩眨眨眼,笑出來:「那我可虧大了。」

「你真的虧大了。」


經過一切的一切,兩人總算可以笑著,一起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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