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ople On the Edge of the Night

People On the Edge of the Night

N

#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

毛翰毛,無差


如果明翰在毛毛出車禍那晚救了他,事後發現毛毛是某樁毒品案的唯一目擊者,因此兩人攜手追緝兇手/談戀愛。

只是很想寫兩個(活)人,鬥嘴辦案談戀愛。忍不住動筆,很少寫文,請多包涵。


# 1


夜晚刺骨的冷風吹上河岸,毛邦羽不禁後悔奪門而出時沒有多披一件外套,左手拉緊身上單薄的襯衫,右手握著電話靠向耳朵。

「您撥的電話將轉接至語音信箱,如不留言-」

在切斷第三次無法撥通的電話後,原先在眼眶打轉的眼淚不爭氣地滴答落在手中螢幕。

早些在阿嬤家爸爸憤怒的口氣仍停留在他腦中,沒想到自己鼓起莫大勇氣,堅定的向最深愛的兩個家人吐露自己的渴望,換來的卻是父親堅決的反對。

其實表示想要結婚的原因,不僅是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有一部分也是想要讓自己得到某種確定。

每每提到結婚登記的事,家豪總會透露出猶疑的神色,也時常搬出「那你爸爸怎麼辦」出來推託。

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想到當初關於結婚的一切家豪總是被動的那個人,戒指也是自己拉著對方去挑的。

加上最近家豪漸加劇烈的冷淡,好幾度心裡曾冒出「自己深愛的男生是不是不想與自己共度一生?」的疑問,但毛毛不願相信也不敢去想,撇過頭就當作一切仍為安好。

想著想著越覺得委屈,毛毛拿起手機開始錄起IG限動傳給家豪,在酒精作用下,周圍的人事物被拋到腦後,不在乎後面幾個看起來在抽菸的男子,或遠處在慢跑的人,毛毛開始向鏡頭哭訴自己的受傷。

「寶貝你怎麼整天都沒接我電話-」

「你知道我爸對我說了什麼嗎-」

「你...還是愛我的對吧-」

隨著陸下的一則則限動,毛毛身旁兩瓶酒也見了底。不過,僅僅單方向的傾訴並無法帶來多少安慰,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往馬路方向走去。

在酒清薰染下,他的心渴望著任何一點的肯定,任何一些的慰藉,在大腦停機的狀態下,他一心決定直接到家豪公寓去,去見他深愛的男人。

他左手拿著空瓶,右手仍舉著手機。

「家豪-」

話語被一長聲喇叭截斷,在毛毛意識到右方刺眼的光是筆直而來的車燈時,雙腳卻像釘住一般無法動彈。

「欸幹」

一雙厚實的手緊緊握住毛毛的左臂,將他用力的向後一拉。



# 2


吳明翰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衰到爆。這一切都始於一次健身房毒品搜查,在他眼中是一次成功的行動,卻是長官口中的「執法過當」與「性別歧視」。

『媽的,都是那個死Gay害的。』

或許如果被摔的不是地方議員的寶貝兒子,他也不會被處禁止外勤,罰做文書工作三個月(外加清潔工作三個月),加上強制參加的性平課程。

對立志要辦大案子的吳明翰而言,乖乖坐辦公桌一整天,看著其他同仁出勤抓著罪犯回來,(加上林子晴時不時的嘲諷),他簡直是生不如死。

也因為沒有出行動,吳明翰滿身精力無處可發洩,因此漸漸養成在睡前到河濱慢跑的習慣。

這天他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回家換上從警專穿到現在的藍色運動衫,到河濱時已經是幾乎無人煙的深夜。

儘管夜深,吳明翰仍保持著身為警察的警覺性,所以當看到搖搖晃晃步向馬路的年輕男子,以及稍遠處一台奔馳而來的轎車。就算腦中1+1還沒得出2,腳步已經直覺的向前跨去。

手猛然向前一伸,一把握住灰色襯衫下的手臂,使勁地往後拉,兩個人都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幹,沒有眼睛是不是,走路都走不好。」駕駛伸出窗外吼了一句,就揚長而去。

「媽的,阿你開車是在急什麼,趕投胎是不是?」吳明翰看著變小的車尾燈忍不住咒罵。

「阿你咧,顧著滑手機,命是不要ㄌ-」

轉過頭要大聲斥責剛被自己救下一命的醉漢,話沒講完,看到對方通紅的眼眶,直落的淚滴,還有一頭雜亂的捲髮,吳明翰突然有點楞住了,原本到嘴邊的話也被吞了下去。

「對、對不起,謝謝你。」

對方用手背抹去眼淚,緩緩地試著起身,但一將重心放到左腳,突然一個踉蹌差點又跌在地上,臉上明顯露出痛楚。

「阿你這樣掰腳是想走去哪?」

吳明翰嘆了一口氣,他該死的正義感不忍放他跛腳回去,他走到男子面前,單膝蹲下。

「上來。」

「...但是你滿身汗。」男子露出猶疑的眼神。

「幹,好心幫你還給你嫌咧,不要拉倒。」但在吳明翰來得及起身前,一個意外沉重的身軀已經趴到他的背上。

「...謝謝。」

吳明翰並沒有回答他的致謝,只是將雙手扶起男子的雙腿,問了一句。

「你家在哪?」

朝著男子指的方向前進,吳明翰看著垂在自己肩膀前的雙手,他注意到白皙左手上那枚格外顯眼的戒指。他不禁感到一些羨慕,與自己年紀相仿已經找到了願意憶起走過一生的另一半。

吳明翰在感情上意外地傳統,總是期許著早日結婚生子,多數戀情都在女方受不了他過於認真的態度下收場,現在最接近的對象大概是自己的右手吧。

想著想著走到了大馬路十字路口。

「欸先生,接下來呢,你家要往哪走?」

唯一回應他的是越漸沉重的呼吸聲。

「靠杯喔。」吳明翰忍不住低聲抱怨。

在思考該如何處理背上的醉漢時,吳明翰聽到耳邊低喃的沙啞聲音。

「為什麼我愛的人都沒辦法愛著這樣的我?」


這是吳明翰第一次帶男人回家過夜。



To be continue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