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Way To Leave_Ch.3
Kara．Luca X Shu
．R18
．私設 Luxiem 同住
Luca 從睡夢中醒來。
他低下頭，發現懷裡的 Shu 還在熟睡，心裡泛起一陣暖意，想要再抱緊一點；又怕不小心打擾 Shu 的沉眠，最後只輕輕地把他柔軟的髮尾勾在指尖。
他喜歡 Shu，已經好一陣子了。
這份心意 Luca 沒有藏過，卻也沒有明說——他幾乎對所有人都說過 I love you ；唯獨從未對 Shu 說出口。
他是特別的。Luca 總是這麼想著：不能像是對朋友家人那樣輕易開口。
他要給他最特別的。
Luca 在腦海中構築過各式各樣的告白場景：那也許是某個節日，或者是某次旅行。他會準備一束花，寫封情書，播點浪漫的音樂，或許再買隻告白小熊。
可是他搞砸了。在發現被困在這個奇怪的房間的第一天；在看見 Shu 紅著臉說要有點情人間的互動的時候；在意識到對方別無選擇的瞬間。
這是趁人之危。Luca 很清楚；但他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Luca 的視線落在 Shu 微啟的唇上，想起第一天的親吻。
他曾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他們接吻的模樣；但直到真正碰觸的時候才發現 Shu 的嘴唇比他想像中柔軟得多，含在嘴裡就好像會溶化。
他還發現，當他靠近的時候，Shu 會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會因此而發顫；碰到舌頭的時候，他會微不可察地縮一下，接著手指會像含羞草一般慢慢地合攏，呼吸也會因此而變得小心。
他喜歡這些細小的表現——尤其當這些反應都是因他而起時，那種心情簡直妙不可言，就像是有個棉花糖不斷膨脹直至填滿整顆心臟。
Luca 原以為自己能夠就此滿足；沒想到很快地，他便發現人終歸是貪婪的。
每個關於 Shu 的新發現都在 Luca 的心裡蕩起一圈圈漣漪，原本僅止於擁抱接吻的妄想很快地便隨之發酵成為更深沉的渴望。
想把他狠狠揉進懷裡、想把那雙唇瓣啃得發腫、想看他沉淪、想奪取他的全部，還想讓他再也不會只把他當作天真單純任性的需要陪伴的同期。
那天要不是 Shu 那聲伴隨著驚嚇的呻吟，他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原來人的慾念可以變得如此可怕——他差一點就無視對方的意願，成為自己最痛恨的那一類人了。
所以對於 Shu 事後劃清界線的舉動他無法辯駁，這確實是他的不好。
他們的距離悄悄地拉遠了。如同初遇的那陣子，Shu 會對他笑、接受他的親近；卻又不著痕跡地迴避非必要的肢體接觸，並巧妙地繞開那些不想深究的話題。
Luca 由衷地對自己的失控感到愧疚及後悔。
可他終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當發現親吻不足以達成離開的條件時，他卑劣地想著：還有的是機會。
「Shu……我有點餓了。」
「你想吃晚餐了嗎，Shu？」
「早安，Shu。」
「午餐吻！」
「One more, Shu。剛剛沒算好時間。」
「Shu——」
一次一次。Luca 耐心地、小心地縮短距離，一點一點地動搖 Shu 築起的城牆。
一次一次。隨著 Luca 有意維繫的相處模式，Shu 從開始的不自在到能夠坦然迎合，再到現在甚至只要一聲呼喚或一個眼神就會揚起頭等待。
「Shu。」
直到那晚久違的笑鬧後，他終於從那放鬆又慵懶的姿態中捕捉到無聲的允諾，「我可以親你嗎？」
接吻，撫摸，彼此宣洩。Luca 的目光沿著懷中人的肩膀往下到臀部的曲線，回想起那晚的瘋狂舉動。
那晚失控地喘息、顫抖、呻吟，以及最後哭泣著暈厥過去任人擺佈的 Shu，現在正在他的臂彎裡酣睡。
在那夜之後，Shu 已經很少閃避他的碰觸了……。
好想要。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不行。
Luca 打住思考，他別開視線強行壓下內心的騷亂，喉核滾動。
還不行，還不是時候。
再忍一忍，Luca Kaneshiro。
他反覆提醒自己，用力去除腦海中的雜念，幾個呼吸後才小心翼翼地在 Shu 細軟的前髮上落下一吻。
還有的是機會。
Shu 在 Luca 的懷裡醒來——這是他們困在這裡的第六天。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在那天的意亂情迷下說了什麼才讓 Luca 開始這麼做。他不想去回想，更不好意思開口問，只知道自從那一夜之後，Luca 便開始抱著他入眠。
盯著面前隨呼吸起伏的寬厚胸膛，規律的吐息灑在他的髮頂，有些搔癢。
大抵是溫潤的空氣使人迷醉，Shu 盯著那身繁複的花紋出神，片刻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跟上了 Luca 換氣的節奏。
他忽然屏息，思緒紛飛。
老實說，這很奇怪。
他們之間明明什麼也不是。
他對 Luca 有好感；但 Luca 呢？
Luca 是怎麼想的？
他對這件事是怎麼想的？
對他又是怎麼想的？
這些問題在這幾個夜裡無數次盤旋在腦海中；Shu 卻一個字都沒能問出口過——他害怕 Luca 的答案，更害怕 Luca 從這些問句裡嗅出他的心思。
「我也喜歡你。沒問題的！」
他驀地想起第一天 Luca 抓住他肩膀說的那句話。
沒來得及深思，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忽然有了動靜。
Shu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聽見窸窸窣窣的雜音響起，Luca 輕手輕腳地稍微拉開距離，兩人間的空氣一下變得清涼。
幾秒後，他又湊近，手掌輕輕貼上他的背脊。
Luca 的掌心發熱，體溫隔著衣衫傳來。
他聽見 Luca 的呼吸逐漸變得鮮明，像是在忍耐某種幾欲噴發的情緒。
他聽見 Luca 吞口水的聲音，像是飢餓之人看見美食會有的反應，帶著些微焦慮。
他想起前幾天夜裡互相撫慰的情景，那段在黑暗中隨著熱浪翻天覆地的記憶忽然奔騰而來，有關 Luca 的細節顯得格外鮮明。
那狂風一般的焦躁，及強烈、懾人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態勢……。
這次就順其自然嗎？
Shu 不太確定地想著，邊放緩呼吸等待 Luca 的動作，心裡有點忐忑。
然而，他猜想的並沒有發生——Luca 沒有進一步撫摸他，也沒有像那晚一樣打算躲起來暗自解決。
他只是很輕很慢地吻了他的頭髮。
Shu 又一次想起那天的「喜歡你」。
那是真的嗎？
可他那天明明一副很後悔的樣子。
那是假的嗎？
那他又為什麼表現得好像很珍惜？
或者這裡讓他產生了某種類似吊橋效應的現象？
原本不感興趣，後來被迫相處，被迫產生互動，在情慾的作用下就錯認自己喜歡上對方了……有這種事嗎？
Shu 忽然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心裡一陣茫然，他抬起頭想看一看 Luca 的表情尋求解答，沒想到視線直接撞上那雙紫羅蘭色的眼。
「早安。」Luca 的嗓音帶有些微啞。
Shu 察覺到環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些，Luca 低頭靠近，像是想再親吻他的額角。
幸福感與空虛交纏，更有一股強烈的不安無聲蔓延，他忽然說不出話。
Shu 靜靜地任由他親吻，重新睜開眼，將 Luca 饜足的神態全看在眼裡。
隔了幾個心跳後，他開口問：「你想出去嗎？」
Luca 楞了一下，「什麼？」
「你想出去嗎？Luca。」Shu 的目光緊抓著他，「你想出去嗎？」
他突如其來的發問讓 Luca 有些失措。
「你怎麼了，Shu？」
「昨晚沒有睡好嗎？噢，其實我也有點沒睡飽……。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跟你。」
「Luca……」
「你猜我夢到什麼了？」
「Luca，回答我。」Shu 有些強硬地拉回話題，「你想不想離開這裡？」
Luca 陷入沉默。
Shu 對他向來都是很有耐心的，鮮少有這樣抓著某個問題催促人回答的表現。
他的語調輕淺，眉宇舒展，神色和緩——明明是一副平靜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卻給人一種就要哭出來的感覺。
「Shu。」他直視那雙深邃得看不清情緒的眼曈，緩慢地開口，「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Shu。」
「我喜歡你。」
Luca 看著他，一字一句緩慢地重複。
他抱著一絲僥倖，期待 Shu 最後的心防能夠隨著他的告白瓦解。
然而，那個總是不吝給予回覆的人這次始終不發一語，僅隨著他的話一點一點地蹙起眉頭，臉色越來越沉重。
看著 Shu 從床上坐起，Luca 心裡的危機感一下升到最高點。
不行，現在絕對不可以！
「Shu！」他撲向前想抓住對方的手腕，卻在抓到的前一刻被某種的力量給勒緊。
「對不起，」咒術師低著頭，「我想離開這裡。」
「Shu……Shu，別這樣！」Luca 的雙手被緊錮在床頭，他奮力掙扎卻毫無成效；只能眼睜睜看著 Shu 伏在他腿間，雙手覆上他的性器撫摸。
微涼的指頭在脆弱部位上滑動的感覺格外清晰，Luca 焦急的同時又因感官的刺激而重新興奮了起來，下身誠實地隨著對方的套弄逐漸勃發，他氣急敗壞地紅了眼眶。
Shu 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回應他的呼喚。他強迫自己專注手上的工作，上下擼動，按著自瀆的經驗不時以指腹搔刮前端。
他能感受到 Luca 的大腿肌肉繃起，莖身越發硬挺。他極力抗拒卻又抑制不住快感的模樣令 Shu 也不自覺地心跳加快，下腹開始騷動了起來。
Luca 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Shu 注意到手裡的硬物開始隨著撫慰吐出興奮的液體，沾到指尖又隨著滑動被塗抹到柱身。
差不多了，他想。
他鬆開手，褪去自己的底褲，將潤滑液擠到手裡。
雖然這幾日多少也有些準備；但真的到要開拓自己的這一刻，Shu 還是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他盯著掌中的東西許久，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關，將手往後探去。
「Shu……拜託……」Luca 的聲音有些沙啞，「不要這樣……。」
他看著 Shu 跪趴在一旁為自己擴張，空出的手緊抓床單，指節泛白。
Shu 仍然不給予任何應答。他低垂的面容讓人看不清神情，只有幽微的吐息在床笫間迴盪，一聲一聲燒灼著 Luca 的心緒。
濃烈的情感層層積壓在胸口，他分不清那是生氣、難過，抑或更多，只覺得幾乎要窒息。
「放開我！」
「快給我鬆開這該死的東西！」Luca 緊握著拳用力拉扯；而咒術編成的繩索卻始終固執地勒在腕口，如同它的施術者，纖細卻牢不可破。
「Shu！」他忍不住大吼。
「唔……」
隨著他的怒吼，Shu 的身體發顫，發出吃痛的低吟。
Luca 心裡一緊，又將語氣放緩：「拜託，我不想要……」
「Shu，我們談談，好嗎？」
「快停下來……」
回應他的是細碎又壓抑的吐息。
Luca 這時候才發現 Shu 比他所了解地更固執許多——以往他總是會順著他；現在卻無論他怎麼求都求不到想要的結果。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不斷重複著前面幾句話，直到床鋪晃動，拆封的清脆聲響起。
Shu 低著頭以側髮掩蓋自己，他爬到 Luca 身旁，溫熱又濕黏的掌心再次覆上他的分身，將滑膩的保險套按上端口，小心翼翼地往下推到底。
Luca 難耐地悶哼。
「對不起。」Shu 背對著跨到他身上，這才終於再度開口，向來清脆的聲線染上了點鼻音。
他纖長的手指夾住 Luca 炙熱的性器，抵上自己一片溼熱的洞口，頓了半晌後接著說：「之後我會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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