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gonna let you down

#Noctyx #PsyBorg 🔴🟣

畢業生 Fulgur x 同期學伴 Uki
私設多，梗源自 0723 Fulgur Karaoke
OOC歸作者，同人創作勿上升Vtuber
學pa畢業梗，大量Niji EN成員出現
Ukidex幾句話提及，無其他CP避雷慎

「雖然晚了半年，還是要說聲『畢業快樂』！」

「謝謝老師。」

「其實這可以請同學幫你拿呀，我記得你現在在國外工作？」

Fulgur笑著搖頭。他接過畢業證書，表示恰逢工作淡季，加上機票特價正好回學校看看。一旁的老師像是要補足Fulgur因為意外缺席撥穗典禮的遺憾，從冰箱拿出冰茶，強力慰留他的學生。

兩人在辦公室聊起畢業後校外與校內的趣事，直到放學鐘響，才跟著穿著制服的學生人潮走出校門。

老師揮手和Fulgur道別，「有空常回來看看老師。」

「當然。」Fulgur揮舞手上的畢業證書，恭敬地向頭髮開始斑白的人鞠躬。

Fulgur目送恩師離去後看向校門。

明明只離開半年，但脫下制服，再次造訪已有不同的感受。他走回校園，決定在離去前先上個廁所，順便給足自己在這裡多待片刻的充分理由。

Fulgur左拐至體育館，破舊的小樓被重新換上立面，只剩邊角的一側牆在施工。

「不好意思，可以借個廁所嗎？大樓的被鎖起來了。」Fulgur指向後方的班級樓，他曾在那裡待上幾年的青蔥歲月。

「老兄，你的年紀看起來不像這的學生，」施工的男人聲音洪亮，「校園不開放給外校民眾。」

「我是這裡的校友。」Fulgur補充：「半年前畢業的，只是長得老了點。」

「哦，原來。」工人似乎頗為悠閒，開始與這位自稱校友的外校男子攀談，「那你知道體育館裡的那棟建築是？嘿對，很高那棟。」

「術科教室，」Fulgur速答：「家政、音樂和舞蹈韻律教室，實驗室也在那。哦，我記得體育館出口旁有廁所。我真的不是什麼怪人。」

無聊但無惡意的工人將手指向東西南北，當起老師般抽考Fulgur每棟樓的故事。

Fulgur應答，隨著記憶被掀起，過往的日子也湧入胸口——他到行政大樓的頂樓陪學伴觀星、偷溜電腦教室玩線上遊戲、跟調酒社的同學借酒，幫好友和學伴配出他們專屬的彩色特調。

「記憶力不錯哦！不過老兄，體育館的廁所在半年前拆了啦。」幾分鐘後，工人笑著讓出空位放行，「快去吧，男人憋尿不好。廁所在另一頭。對，器材室的旁邊。」

真的已經是校友了呀，Fulgur想。

Fulgur走入體育館，半開放的空間能一眼望穿後方的操場。任時光推移，學生的心思卻總是類似，明明距離放學不到半個鐘頭，校園就被掏空變得空盪。

Fulgur站在原地，體會到前輩說過『畢業後便開始懷念』的情緒。腦內回憶混入風聲，啦啦隊的叫喊與球場的嘶吼尖叫傳至耳邊，不愛運動的他唯一參與過需要體力的活動一場棒球比賽——校方要求全校學生必須參與的大型活動。

現在想想還滿有趣的，Fuglur心道，或許第二屆的時候可以回來，以校友的身分參與。

『嘿你回來了。所以你有洗手嗎？』

『我，從來不洗手嘿嘿嘿！』

『Ewwwwwwww......我、我可以不當你妹了嗎？當、我們當同學就好。』

Fulgur莞爾，在廁所小解完打開水龍頭，沖洗雙手的同時，過往的畫面一幅幅被沖洗而出清晰無比。他掬了清水洗臉，抬頭看見鏡子裡的人露出微笑，有了校景襯托，他像畢業照時的自己，模樣永恆青春。

Fulgur穿過操場，走至後方大樓。

他沒有答應工人上完廁所就得離開，身為校友，走入自己的回憶懷念理應合情合理。大樓的白牆攀附著藤蔓綠意盎然，這是棟頗新的樓，在他入學後蓋好的，剛落成時的嶄新與其他老建築相比頗為突兀，現在一看已經融入其中。

這棟樓他情有獨鍾，有著足以珍藏一輩子的記憶。那是某日清閒的正午，Fulgur與朋友相約品在司令台後方喝酒殺時間。

當時他藉著酒意，壯膽邀約幾個熟識的學長姐，詢問對方午休是否有空。

一群人在DC上討論群聚場地，最後因為酷暑，聲樂社的Enna將念頭動到無人的音樂教室。

好、好累⋯⋯我要死了⋯⋯Damn it！Fulgur爬著樓梯喘氣，在瞥見新建的電梯時低聲咒罵，感嘆這副身體在畢業不久變得更為沒用。

因為搭乘紅眼班機而缺少睡眠，Fulgur有了睏意，揉著眼睛看向教室內的布簾，猜測簾後的模樣是否與記憶相同：放了幾張懶骨頭，角落有座鋼琴和擺滿軟硬適中的坐墊。

轉動門把，Fulgur發現音樂教室沒有上鎖。

看來音樂老師的糊塗與健忘，倒是和當年如出一轍。

Fulgur瞇起雙眼，打了個很大很大的呵欠。

****

「Hi Fulgur.」音樂教室內已經有人，Mysta揮手，很快將頭又埋進手機。

「Fu chan.」Enna說：「等一下還會有誰來嗎？Uki？」

Fulgur臉色微醺，開心地向裡面的兩人打招呼。

已是夏季Mysta還穿著春意盎然的粉橘夾克，Enna學姊抱一隻耳朵長翅膀、像麻糬的玩偶，坐在懶骨頭裡神態慵懶。Fulgur放下替大家買好的零食和啤酒飲料，從角落將坐墊一一鋪好。

「我在DC群邀請大家了。自由來、自由走很隨意，不用有壓力。」Fulgur說：「你們想唱什麼？」

Mysta的手終於離開音響，同時教室裡響起了他們又愛又恨的旋律——瑞克搖。

Enna困惑，看向已經張嘴待機的Mysta，「蛤？已經開始了嗎？」

混亂邪惡三人組率先唱了幾首歌暖場（選的歌曲也確實邪惡），其他人陸續加入。

三人、四人，十二人，歌聲變得混亂而難辨。佔用公共空間唱卡拉OK的這群學生，唱的歌都是幾年前的流行，或許再過幾年就能成為舊時代的經典。

歡樂的歌聲裡，Fuglur cue起在角落的內向學伴，「Uki solo!」

Uki越過眾人的視線與之交會，輕咳了聲在下一段副歌加入歌唱。

Fulgur不愛運動同樣不擅歌唱，卻享受此時此刻與朋友的時光。

唱著唱著，他想到如果有天在場的人各分東西，彼此是否還有機會再度相聚。Fulgur後悔起自己沒有把整個過程錄製保留。

他在一個重拍點晃頭，甩出突生的情緒，繼續在熱鬧裡控制場面，確保大家都有展露歌喉的機會，希望每個人玩得慶幸。

「Luca solo!」尷尬的笑聲之後是豪華深情的歌聲，吉他社情歌王子的歌喉不容小覷。

「Sonny solo!」Sonny好聽的聲線用上麥克風特效，聽起來像老電影的旁白

午休在歌聲中飛逝，音樂教室裡的人卻越來越多。

可惜剛回到學校的Ike與離開宿舍的Alban出了點狀況，無法參加這次混亂的卡拉OK。他們分別在推特和DC中表示，希望下次可以加入。

「Noooooo, Where is my booba?!」Fulgur在下一首歌中哀嚎，沈浸在念白的改詞。

角落的Uki眼睛一亮，望向Luca學長的厚實胸膛。

「Let's fucking gooooooo!」Fulgur高呼，晃動著身體在旋律與笑聲裡恣意搖擺。

曲畢時教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初加入的Selen一樣擁有選歌的機會，她用不同於沙啞的說話聲線唱出可愛的歌聲。Uki哼起旋律，發推強調：my favourfite singer is selen dion.

「謝謝大家來。」這場卡拉OK很長，人來人走，歡樂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Fulgur與準備離開的Mysta道別，「謝謝你們，真的很好玩。」

Mysta淡道，聲音很快消逝在熱鬧之中，「It's you invited me.」

關上音響，聚會後的空罐和餅乾袋散落在桌面，眾人離開前很自動地把垃圾帶走。

平日的下午大家有各自的忙碌，有些人回去上已經開始一小時的課程，有些乾脆直接翹堂，去宿舍睡覺玩電動或打工。

Fulgur送走眾人，負責最後清場。

他下午沒課，不過晚上還要進行校刊社內的小說朗讀。Fulgur坐在椅子上滑起推特，見校園版有同學照下他們方才在的荒唐。

儘管照片模糊，讚數仍持續飆高，畢竟活動參與者有聲樂社和吉他社長，以及時常出演校園舞台劇的男主。

Fulgur打開窗戶，沒了冷氣的室內很快開始黏稠凝滯。

他凝視規律飛動的窗簾，瞇起眼昏昏欲睡。酣暢後的寂寞很安靜，身穿制服的Fulgur打著呵欠，閉上雙眼前依稀在窗外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Fuu-fuu chan?」

「Uki?」Fulgur下意識叫出名字。

說話的人不再回應。空間無聲，只有眼皮傳來微癢的觸感。幾秒後Fulgur緩緩睜眼，Uki的臉直接出現在視線。

Fulgur叫了一聲，猛然站起時不小心推倒了手邊的黑色捲筒。

「Uki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有課？Fulgur問，瞥見被滾至腳邊的畢業證書，恍然一愣後修正了問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猜？」Uki微笑，穿著便服的人也從座位站起，「那你怎麼在這裡。」

Fulgur的語氣不經意流露從前的溫柔，「嗯？」

「I don't know.」Uki答，沒有明說是看到Fulgur回母校的推特發文，才搭乘計程車匆匆趕至，「Maybe is PsyBorg's power.」

聽到熟悉的詞，Fulgur的聲音變得激動而難以掩飾，「這是我的台詞，你搶了它！」

「I guess I do,」Uki淺笑，「Fuu-fuu chan, I miss you.」

半年不長，對過往總在校園如膠似漆的兩人而言，已經需要花時間適應。

畢業之後各自忙碌，有些人選擇研究所繼續留在學校，其他則離開校園開始工作。學校無形的力量將眾人凝聚在一起，少去這條緊密的連結，願意主動打擾朋友的人越來越少。

「後來你什麼時候畢業的？」Fulgur坐回椅子，幫Uki從角落撈出淺紫的懶骨頭。

Uki反問：「Fuu-fuu chan什麼時候出國的。」

等Fulgur說出時間，Uki沈默許久才回了一個日期——Fulgur畢業後的隔週。

這所學校的畢業時間沒有硬性規定，需要各自完成畢業製作才能離開。

畢製的內容也因不同術科而異：完成一場演唱會，或是推出服裝秀，也可能是一份畢業論文。

文學系的Fulgur則必須完成一部他從入學以前便開始著手的小說。這也是為什麼故事終章一再修改、拖沓反覆，Fulgur清楚這是潛意識的逃避。

他是會主動提到畢業的人，離開之時卻無比想念。

他看向面前的學伴，對方的聲音一樣輕柔。

Uki的想念在Fulgur腦中迴盪，太久不曾聽見的愛語讓他毫無招架，儘管畢業後還是有聯繫，但繁忙的日常讓彼此不再像以往。

他和Uki的關係在學校時很微妙，除卻校刊社幹部，Fulgur也是戲劇社的地下社員兼救援台柱，許多被人津津樂道的劇本都出自他手。

Uki總會在Fulgur的劇裡出現，登上大大小小的學生劇舞台，偶爾受邀至外校演出。與Uki對戲的男生不少，他在舞台上和不同的男主角調情、擁抱與接吻，上演大膽而香豔的感情和多人關係。

兩人在台上與台下合作無間，Fulgur的劇本中男主角的位置，永遠是替Uki量身訂製。

Uki在舞台上成為耀眼的星，每次在謝幕之時，總會向台下的Fulgur鞠躬道謝。

比起被聚焦在鎂光燈下，Fulgur喜歡身居幕後，唯一一次登台是因為男主角出了小車禍，最熟悉台詞的Fulgur只得接下男主角的位置。

那場戲關於一段生化人與靈媒的相遇，主角從300年的未來穿越到現在。雖然劇沒有得獎，但Uki為劇本寫的原創曲奪得當年校園歌唱比賽的冠軍。

賀爾蒙大量分泌的年紀，開始有人鼓譟他們交往。

兩人毫不避諱如此的角色扮演，Uki選擇繼續在學校和Fulgur談情說愛，將關係延伸至劇本與舞台之外。Uki與Fulgur的高調讓身邊的人心照不宣，很快成為了全校公認的螢幕情侶，至於是真是假只有當事人知曉。

「Anyway，」Uki不再等Fulgur的回應，指起四周的音樂器材，「要唱歌嗎？」

「現在？」

Uki將手機連上藍牙音響，「現在我知道你會唱這首歌了，Fuu-fuu chan。」

Fulgur知道是哪首歌，畢業前的默契還在，「一起唱嗎？」

Uki轉身，旋律落下。

眼神之中的情緒和在學校時如出一轍。

『 You are fine, you are sweet.』

Fulgur的和聲加入。

『When you're close I don't breathe. I can't find the words to speak. I feel sparks. 』

Uki單手握拳，將手湊到嘴邊當作麥克風，面前的Fulgur成為他的伴奏兼觀眾。

他直視Fulgur，將歌詞一字一句唱出。Uki唱完最後一句，在漸弱的旋律中淡淡說道，眼神之中帶著他對Fulgur獨有的抱怨與偏執。

「I miss you so much.」

「I......」

善言的Fulgur啞口無語。

碰！大力的甩門聲與爽朗的聲音像陽光灑落，阻斷兩人空氣裡的凝滯與躁動。

Uki嘖了一聲。

「Hey Uki！Fulgur你也在⋯⋯Ike幹嘛拉我？」Luca大喊。

音樂教室的門被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

Luca及肩的金髮剪短，燦爛的笑與以往相同，他搭著Ike的肩膀率先衝進音樂教室，後者皺眉似在埋怨對方的不解風情。Ike一樣穿著高跟鞋，天氣的炎熱只穿了輕薄的淺色襯衫。

Alban和Sonny接續踏入教室，前者興奮地招手，「Fulgur!」

「Yugo說路上塞車，晚點會到。」Sonny說：「Uki怎麼了，Fulgur惹你生氣？」

「Nothing.」Uki聳肩，恢復了原先淡淡的表情轉向門邊，「Mysta也來了。」

Mysta用氣音地打招呼，熱得一臉厭世，雙手提著百貨購物袋，後面跟著Pomu和Elira。

Hi Honey。十分鐘後，Nina的聲音慵懶如紅酒，手裡拿著自釀的酒；最後一刻Selen和姍姍來遲的Yugo也塞進了音樂教室。

「你、你們？！」

「Hehehe。」Uki將手機螢幕轉向，躺至在底部的DC群被推到了最新。許久沒有動的對話因為Uki的邀約又活絡了起來。Uki在Fulgur訝異的眼神下露得意的小神情，像是以往要討獎勵的表情，「不只Fuu-fuu chan的台詞，我還搶了這個。」

Uki說完，走到耳邊和Fulgur低語，要他結束後約在老地方，繼續方才中斷、不能在眾人面前解決的問題。

Fuglur看向窗外，遮掩著自己內心的情緒換上話題，「這樣真的可以嗎？」

「蛤？哦放心啦，我跟音樂老師很熟，有什麼我罩你們。」Enna插話，一副無所畏懼，「要唱久一點哦，等等Babu也會來。」

「對呀，」人多的緣故聲音開始難以辨認，某個人高聲笑道：「我們都是Niji的，就算畢業也一樣是Niji。」

Uki達成目的，坐回星星圖案的紫色懶骨頭裡，意有所指地小聲說：「想約會的話，不管多遠，一定都有機會的。」

「唱歌！」

藍牙喇叭改接到了Mysta的手機，熟悉的旋律引起眾人大笑。

所有人看向Fulgur，各自或慢或快了一拍，異口同聲地齊聲說道——

「Fulgur Solo!」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