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鼠苑】無題

*NO.6妄想
*beyond後續

*BE短打

紫苑以為，他會一直等下去，等到老鼠再次回到這塊土地上。

但在發覺自己不斷地、不斷地，背離老鼠的願望之後——

腦袋裡迴響起的話語，漸漸被楊眠的冷酷的言語取代。

「紫苑，你會成為突出的支配者。你會成為冷酷又優秀的支配者，到時候，火藍會用怎樣的眼神看著變成怪物的兒子呢！」

老鼠離開後第二年，紫苑逐漸感受到內心所產生的變化，他開始對自己的冷酷感到害怕——就如當年用實驗者的角度看待沙布那般，對自己感到恐怖。

感受到內心變化的同時，渴求著想見老鼠的心，開始混雜不同的情感。

憤怒、焦慮、想逃離。

他想見老鼠，也害怕起見到老鼠。

老鼠會用怎樣的眼神看著現在的他？

失望？憤怒？

還是，恐懼？

「我有時候很怕你。」

老鼠，你是否早就看穿我的本質？你的眼神是否連人的本質都能看穿？

紫苑望向窗外，外頭從下午後便風雨陣陣，今年第二個颱風即將登陸，也是老鼠離開NO.6後的第三個。

「老鼠。」紫苑呢喃。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能一直是原本的紫苑。」

老鼠曾經懇求過紫苑，這句話也一直支撐著他。

看來是辦不到了啊。

紫苑手裡拿著槍，指向自己。

這句話曾經是他的救贖，現在卻成了他的束縛。

他成了老鼠不想見到的模樣，改變不了任何事，也拯救不了任何人...甚至是自己。

既然不能保持原本的自己見老鼠，那不如讓自己停留在「最接近原本的紫苑」。

紫苑閉上雙眼。

「你要逃走嗎！？」

腦海裡浮現老鼠的聲音，那是紫苑第一次殺人而想自殺時，老鼠憤怒焦急的吶喊。

「你這樣是犯了雙重殺人罪！」

老鼠說。

「只要是想傷害老鼠的人，我絕不饒恕！」

就算那個人是自己也一樣。

但果然，好想見你啊。

一次也好，好想在死之前見你一次，好想沉浸在你的氣息裡。

你會怎麼嘲諷輸給自己的我呢。

你會嘲笑我嗎，會哭泣嗎，會吼我嗎？還是...

「我會吻你。」

你曾說過，如果我瘋了，你會在了結我的生命之前吻我。

我不會弄髒你的手，老鼠。

但是，你還會賜予我死亡之吻嗎？那蠱惑我、光想像便令我全身發熱的吻。

還是，輸家不值得你的吻呢。

「」

外頭雷聲大作，狂風暴雨和雷聲掩蓋了槍聲。

紫苑感覺到疼痛和溫熱、卻又讓他無比舒暢...難以言喻的瘋狂感受。原來被槍打到要害是這麼痛苦的事情啊，紫苑心想。

老鼠也曾經感受過同樣的疼痛。

紫苑失去力氣，整個人靠在桌邊面對著打進雨水的窗戶。

直至今日，他還是為老鼠敞開窗戶。

「紫苑！」

是幻聽嗎？還是人生最後的走馬燈呢？

聽見老鼠聲音的紫苑努力睜開越加沉重雙眼，模糊的視線中映入老鼠的臉龐。

「老鼠，歡迎回來。」

紫苑帶著笑容，平靜地闔上雙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