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Fei / 03
▋| ▋ мυяρну 那是發生在莫非剛上初中的事情。
學校裡的同學們並不善待這位黑髮黑紅眼睛的孩子，即使是和他一樣是亞裔的小孩，仍然會被他奇怪的眼睛給勸退，變得不敢靠近。莫非並沒有做任何壞事，他做盡學生的本分花時間與精力在讀書上面，取得了好的成績，備受老師愛戴，卻不受同儕歡迎。
作為一個青少年，這種被孤立的感覺自然是不好受的，他渴望擁有同齡的朋友，比起被老師愛戴與那個時不時在他身旁飛來飛去的蝴蝶，他渴望的是一個同齡的朋友。
學校這麼大一個地方，當然不會只有莫非一個人被孤立，但就算是其他被孤立的同學，仍然不太敢與他主動攀談。
「莫非，放學之後可以來我辦公室一下嗎？」
那名老師是有著一頭褐色頭髮，褐色眼睛的語文老師，他不管是對莫非這樣的亞裔小孩，或是班上一些膚色不一的同學都相當的溫柔，在這個充滿種族歧視的美國，像這名老師一樣不帶種族眼光平等看待每一名孩子的老師，班上的其他同學也都非常喜歡他。
只是唯獨莫非，那名老師總是得特別的愛戴他，即使是莫非這樣懵懵懂懂的孩子都感受的出來，這個老師的偏心。
但為什麼呢？其實他並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他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但班上的第二名也很認真的讀書，為什麼老師對待自己的態度跟對待第二名得同學不一樣呢？那樣明顯的偏心，甚至在班上開始流傳了一個荒謬的流言。
『莫非一定是跟老師有一腿，老師才對他那麼好的！』
莫非其實不太懂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老師的偏心使他被孤立的更嚴重，甚至還有奇怪的流言蜚語⋯⋯但莫非並不在乎，沒發生的事情就是沒有，不管那些流傳那個荒謬言論的人怎麼說，沒有發生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發生。
「好。」
但即使不知道要做什麼，莫非依然答應了語文老師的請求，他迅速的整理好東西了之後，跟著語文老師離開了教室。
那些刺眼的目光與閒言閒語，他都有聽見。
「莫非，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嗯。」
他們說，莫非跟語文老師一定有一腿，不然他們怎麼總是牽著手？
「莫非，你是好孩子，我可以親你一口嗎？」
「為什麼？」
「因為你是好孩子，這是獎勵。」
「哦⋯⋯好，謝謝老師。」
起初，語文老師只會親親他的臉頰，久而久之，那個吻開始落在除了臉頰以外的其他地方，額頭、眼角、耳朵、脖子、鎖骨⋯⋯
「老師，我覺得有點奇怪⋯⋯」
「哦不，一定是因為我忘了這個地方。」
語畢，接下來的吻，落在了莫非的嘴唇上，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齒間已被唐突的入侵，他的舌尖被老師的舌頭捲了出來，莫非並不知道這在做些什麼，但他覺得不太舒服。
這⋯⋯這親密過頭了，連莫非這樣的小孩都能夠懂的，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的老師會對學生做的事情，但即使他有掙扎，老師的手撫上了他的後頸，像是要吻的更深，有些缺氧的感覺讓莫非的腦袋暈呼呼的，身子也是比平常更軟了一些，老師的另一手把莫非摟進懷裡，像是要把他吃乾抹淨。
恍惚之間，老師的嘴離開了莫非的唇，得到用嘴巴呼吸的自主權後，莫非大口的喘息，似乎是有點缺氧，他的眼睛沒辦法聚焦。
「莫非，我的好孩子，你知道“愛蓮說”嗎？」
莫非還沒能反應過來，那教導語文的老師唸著那則中國北宋理學家的議論散文文學作品，即使莫非原本是東方人，但他幾乎不懂他的語文老師在說些什麼。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
他能輕易抱起柔軟的身軀，也能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低頭吻他的額頭，紅著臉的臉頰看起來像是咬一口，就會流出鮮紅的汁水⋯⋯那因為吻而繚亂的呼吸彷彿無聲邀請，邀請他再更近一步疼愛懷中的可愛人兒。
“晉陶淵明獨愛菊。”
他特別喜歡像莫非那樣，孤立無援，看起來可憐卻又無辜的樣子。面對這樣的孩子，如果施捨一些關注與溫柔，他們會輕易的喜歡上你，然後對你放下戒心，他們的年紀還不懂，那些情與愛、恨與惡，孩子們都是純潔無瑕，無辜的存在。
“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
哦，總有人嫌棄莫非的黑色頭髮，但那烏黑亮麗的頭髮顯得他的皮膚白皙，在一群淺髮小鬼之中，莫非永遠是最醒目的那個孩子，他總是認真的上課讀書，成績也一直說班上的前幾名，沒有一個老師會討厭這樣的孩子的，他可人、可愛、可憐，稍微對他溫柔，他就像是要把心交給你一樣。
「親愛的莫非，我還想獎勵你更多東西。」
「⋯⋯唔⋯⋯老、老師⋯⋯？」
「沒事的，好嗎？」
「唔⋯⋯」
即使有掙扎，也是多麼的弱小無力啊。這時候把他摟得更緊，他會動彈不得，掙扎起來只會更難受。
“予獨愛蓮之⋯⋯”
他一直以來都是知道自己喜愛那些擁有纖細的小手、細軟的肌膚、白裡透紅的臉頰、聲音中帶點稚嫩的人類。擁有了這樣的自我認同，他才因此來到了這間學校就任，但學生們的個性與舉止百百種，他並不是每一個都喜愛，但唯獨他懷裡的蓮花。
“出淤泥而不染，”
他身處在充滿淤泥的教室之中，唯獨他是最醒目的那個，他不會被其他孩子影響心靈，他只因為簡單的幾句話被孩子們孤立，也因為他被孤立——顯得與其他人格外不同，楚楚可憐。即使始作俑者是如此憐愛著他的老師，他一定也會選擇原諒。
“濯清漣而不妖。”
而即使是現在，對他出手了，他仍然是信任著他，懵懂無知的模樣令人喜愛不已，他內心最原始的慾望悄悄地蔓延，乃至他的身、心、靈，無一不為那崇高的目標瘋狂，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以此為目的接近莫非，他一直都想玷污。
他想玷污那朵孤傲清高的蓮花。
他想玷污那朵懵懂無知的蓮花。
他想⋯⋯
他想做什麼？
啊啊。
他想看見那懵懂無知的臉因為他而染上恐懼與害怕、他想看見那衣物之下的身體因為他的撫摸與舔舐而顫抖、他想看見那孤傲清高的人格因為他的所說所言被破壞殆盡、他想⋯⋯他顯看見那白皙的臉龐因為自己而染上緋紅。
「莫非，你是我親愛的蓮花。」
「我想玷污你。」
老師再說什麼？老師要做什麼？老師？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他是誰？
它是誰？
浠栨槸瑾
瑾颁締鏁戞晳鎴
瑾颁締鏁戞晳鎴
瑾颁締鏁戞晳鎴
瑾颁締
瑾颁締
鍢
鍢垮樋鍢匡紒
鎴戝彲浠ュ公浣
嘿
我
可
以
幫
你
。
他的視線模糊之際，他看見了好久不見的紅色蝴蝶停在老師胸前的領帶上。
“嘿！握住我，他就會死了。”
“你想要有人幫助你對吧？我可以幫你。”
“我可以幫你殺了他。”
“你只需要——”
伸手，然後握住那隻蝴蝶——
「嗯？親愛的，怎麼了嗎？」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伸手，像是握住了什麼東西。
頓時，空氣突然凝結了，他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他親愛的蓮花，他的黑紅雙眼——
變得像鮮血一般腥紅，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被他吞噬。
——『鏀鹃枊鎴戯紝闆滅。』
他甚至突然聽不懂他再說些什麼，那些話彷彿不是人類語言，他的目光像是被吸住一般，他無法離開那雙鮮紅的雙眼。
那不是他親愛的蓮花，他是誰？
『瑾伴兘涓嶅噯鍌峰鎴戠殑寮熷紵锛屽幓姝诲惂』
啊，事到如今，他是誰也已經不重要了。
啊，他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結束自己的性命，然後離開人世。
『鍘绘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