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3

MISSION3



昏暗的燈光、酒精與皮革的氣味、皮鞭撕開空氣又吻上皮膚的爆破音、人們的私語聲,在隱藏巷弄中的會員制俱樂部交織成曖昧地暗潮湧動。


從低調不顯眼的外門進入,略過一樓沒有限制人員出入的主題式酒吧,在玄關獨立區域的櫃檯處確認過身份方有上去高樓層的資格,二樓以提供會員更衣洗漱與儲物為主要功能,抵達三樓後完全是兩個世界,奢華寬敞的挑高酒吧映入眼簾,同時作為大廳、表演與活動場地,除了基本的吧檯區與散佈各處的座位,還有各式供會員使用的調教用大型裝置。


一如既往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尹相微姿態隨意地用纖長手指把持著杯柱輕晃酒杯,隨著附近台上表演的進行,他將唇抵上沾了鹽的杯口,抿下清爽帶酸的酒液。


「半臉面具也遮掩不了你的光采,越是神秘越會勾起人們的窺探慾,你說是嗎?親愛的阿芙蘿黛蒂。」身兼調酒師一職的Dom朝他遞了一杯酒,「這是第幾次有人指名給你的『床笫之間』?」


「我想我的表態已經足夠明確。」尹相微不置可否地微笑看向來人,「……申請會員時的代號是取假的嗎?」比起真正的代號,總感覺反倒是阿芙蘿黛蒂這個綽號更廣為人知。


每次來總有人向他搭話、提出邀請。


他一向明確表示自己既不是Dom也不是Sub,不會參與到任何調教之中,作為旁觀者他會興奮,卻不會是他們的同道中人。


「你還是會來,看著台上台下的調教依舊會起生理反應,一切表現都顯得很沒說服力。」男人挑眉,在尹相微身邊坐下,「我在這裡這麼多年,還沒看過有人會一次次的來卻從不親身嘗試的人。」


「至於名號……一貫的拒絕讓大家格外的想看到你染上情慾的模樣,更何況還有外貌上的共通點。」


——阿芙蘿黛蒂是希臘神話中代表愛情、美麗跟性慾的女神,後兩者尤其符合,傳說中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一頭金色長髮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湛藍彷彿海水般的大眼睛配上光滑細膩的白膚,楚楚動人的姿態讓眾神為之傾倒。


聽聽,不像嗎?


不像,也總有人期盼著他變成她。


尹相微對此無話可說。


但他可以說點別的。


「理論上,支配者跟臣服者之間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但在表現形式、實際的權力上它並不對等。我既沒有成為支配者所需的耐心與責任感,作為臣服者多數時候也只會感到屈辱難堪而不是愉悅享受,你們可能誤會我是不敢正視自己的慾望,我卻明確知道不是。」


有點煩躁地嘖了一聲,尹相微繼續說道。


「說直白點,一方面我懶得學習用鞭也對支配人興趣不大,偶爾享受一下征服的慾望還挺爽,但要負起責任照顧奴隸的生心理狀態那是想都別想;另一方面,我連基本的下跪並交出權力都接受不了,進階的疼痛更是非我所求,這裡除了旁觀就沒有適合我的定位。」


難得一連串說了這麼多,他想藉由男人之口重申他的立場。


作為旁觀者,他還是很喜歡這裡的,有些事情早點說清楚能避免掉很多麻煩。


「會因為認為自己缺乏耐心與責任心而不肆意妄為,這點很值得嘉獎。」男人想了想後開口,「沒有冒犯的意思,但也許你會喜歡BDSM偏向性的表現方式,比如說在性行為中加入感官剝奪、行動束縛、高潮控制、角色扮演之類的?」


「舉個例,同樣屬於綁縛的範疇,或許你不喜歡繩縛或膠衣,但可以接受帶上情趣手銬,或是為別人戴上。」


當然BDSM也可以包含性,但反過來讓性包含BDSM,對多數人來說應該會更能接受。


「可能吧。」回答得有點保守,尹相微卻不像之前那樣全盤否定。


就算是單純的做愛尹相微也有重重顧慮,導致他至今仍沒什麼性經驗,但他一直是想要的,如男人所說也許會更合他心意也說不定。


「就算是不建立主奴關係只著重於某個面向的調教也是有人願意進行的,你常見的公調並不是全部。總之,這表態更新後,只要不再全然拒絕,高機率是可以有機會嘗試的。」


「另外你可能沒關注到即將在週五晚上舉辦的活動,我認為這次挺適合你,可以看一下說明。」


「……我會考慮。」尹相微拿出手機翻閱之前被他忽視的邀請。


「希望到時能看見你,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男人微笑頷首後起身離去。


當這一小方空間回歸沉寂,尹相微看著邀請函的規則說明,昏暗的環境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從螢幕帶來的冷光與周圍偶爾閃過的炫彩燈光中瞥見他的一絲糾結。


半晌,他將視線轉回照明齊聚之處。


台上的表演已經快進行到精彩部分,皮鞭的落點從早先的背、腿漸漸接近敏感處,鞭子在大腿根部落下,一下接著一下,忽輕忽重地挑逗著分腿跪下的奴隸。


皮鞭剛吻上時肌膚會先泛白,然後迅速染上紅色,微微腫成一道道承載慾望的印記。奴隸必須在身體反射疼痛發顫的情況下保持標準跪姿,用那或是帶著哭腔或是壓抑難耐的嗓音報數與致謝。


他看到鞭梢猝不及防襲上奴隸早已因興奮硬挺泛紅的乳尖,胸前紅點在手背於身後挺出白皙胸膛的姿勢下特別引人注目,只見奴隸冷不丁呻吟出聲,一邊喘息報數一邊攀上了頂峰,數道白濁呈拋物線自下身硬挺噴湧而出,在地上留下斑駁痕跡。


隨著眼前一切的發生,尹相微的褲襠明顯隆起,腿間慾望將西褲布料頂出明顯弧度。


他真的不喜歡下跪。


也不喜歡疼痛。


對代入主人抑或奴隸的角色更是不感興趣。


奴隸滿臉情慾卻死死隱忍的表情、奴隸肌肉在一次次痛意襲擊下繃起的好看線條、主人居高臨下展現的強大氣場,又或是主人從容強勢舞鞭的模樣——也許是這些勾起他的慾望。


隨便吧。尹相微有些自暴自棄地想。


至於週五的活動,他想他已經鼓起勇氣做了決定,要是能藉機完成這週的情色任務是最好的。


所以說慾望獄怎麼偏偏挑中了他?


台上的表演圓滿落下帷幕、桌上的「床笫之間」原封不動置於原處,尹相微又坐了一會兒,直到情慾消退方才離場。


—————


認真填寫了接受度表格,尹相微趕在截止前遞交線上申請,又在週五早上收到了配對成功的通知。


通知中除了活動本身的規則說明,還有配對對象的簡介與對方為這次活動額外給出的指定要求與地點。


申請時主奴選項他勾選了「Switch」,經驗方面則是「無」+「首次參加」,配對性別指定「男」,這樣的履歷讓他被分配到一個資深男Dom的手上。


從資料上可以看出Dom擅長的玩法很多,雖然這不足以讓還對俱樂部成員缺乏了解的尹相微猜出是誰,但至少俱樂部方提供的評價讓他比較有準時赴約的動力。


——技巧嫻熟的全能Dom,氣勢強大、經驗豐富,技術上的全面掌握讓他在面對眾多需求不同的Sub都能夠給予良好開發。友情提醒,遇上頂尖Dom的機會難得,請好好把握。


看上去十足優秀的評語還是有點作用的。


高水準的Dom額外提出要求,似乎比較可以讓人接受?


儘管那些要求讓他倍感羞恥。


—————


霓虹燈光閃爍著落在各處,與上次的冷光不同,這次遍佈著帶有性感跟危險暗示的橘紅色照明,隨著酒精的氣息漸漸瀰漫在空氣中,今晚的淫靡盛宴彷彿也被揭開了序幕。


穿著逆兔女郎裝,尹相微一路走來只覺燈光還是太亮了,昏暗的環境根本擋不住其他人的視線。


又忍不住覺得自己這身高也不是一直都是優點,起碼此時此刻,原先的183公分加上7公分左右的鞋跟,頭上還戴著高高立起的兔耳髮箍,他的高度在這裡特別明顯。


也許沒那麼多人注意到他,但暴露的情趣穿著讓他感到格外赤裸,似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好在佩戴了面具。


這讓他在緊張不安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他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硬著頭皮裝作自信的樣子大方邁步。


循著指示,尹相微走到酒吧上層專供高級跟特級會員的區域,沒有心情好好感受一下上層能夠把底下一覽無遺的良好視野,他在中心區找到對應的弧形沙發,位置上已有一個身形高大的黑髮男人落座。


男人很快發現了他的身影。


「我是暴君,你今晚的Dom。」同樣配戴半臉面具的男人沉穩地對他點頭示意,「先坐吧。」


「你好。我想先確認一下,申請時填寫的接受度表跟注意事項你看過嗎?」尹相微盡力忽視自己穿著這一套跟衣衫革履的男人正經談話的樣子有多麼荒謬。


他感到無所適從,即便照著要求做好了包含裝扮、接受調教、支開保鑣的一切準備,也不代表他真的有足夠穩定的心態坦然接受。


不像平常那樣從容活潑、膽大愛笑、講話無所畏懼,短暫脫離了保護進到一個陌生而且無法掌控的地方,他覺得他都快不認識這樣躊躇不安的自己了。


彷彿平常肆意張揚、喜歡招貓逗狗的小獅子,一離開獅群的視線範圍暴露在豺狼虎豹環伺之下就失去了底氣與依仗,只能夾著尾巴隱藏自己。


更可怕的是,是他主動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的。


聞言,暴君勾起唇角。


「你對特級會員擁有的權限一無所知。特權無處不在,包含在所有活動擁有優先選擇權。」


「簡單來說,是我主動選擇你,而不是你被分給了我。」暴君玩味地笑,「我會嚴格按照你填寫的表格執行,限制多確實不是讓人開心的事,特別是你有很多要求都違背了奴隸的本份,但條件允許的範圍已經足夠讓我玩出花來。」


「這次的調教會以高潮控制為主,所以不會有安全詞。正式開始以後不會允許你中途喊停,如果不能接受,現在還來得及反悔。」他語氣平淡的將重點挑明。


「不用,照常進行吧。」能有這地位,暴君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欺騙他。許是尹相微對高潮控制的了解過於淺薄,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為難之處。


「嗯。考慮到你的接受程度,我待會會降下布簾,布簾內只會有我們兩人。」暴君接著說道,「還有任何疑問嗎?」


尹相微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了幾秒還是用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問道:「會做愛嗎?」裝得像是毫不在乎只是想起就隨口問問。


他不確定他是否準備好與人做愛。


要不然他也不會總是只有嘴上調戲人而已,總有無數個顧慮讓他遲遲沒有做出行動。


但至少,就算有面具跟衣服的阻擋,他還是能看出眼前男人的顏值跟身材都有達到他的審美標準,加上俱樂部對體檢一向重視,盡可能保障了成員的安全,否則他會直接要求不發生性行為而不是試探地問道。


「不是必要。但情況合適的時候,會。」暴君挑眉,有點意外會是這個問題,「有疑慮你可以現在先提出。」


「不,我沒有問題了。」他停止提問。


「很好,那我們現在開始。」暴君按下開關,深紅色的布簾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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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堪稱漂亮尺寸卻不小的陰莖在修長手指的揉弄下越發腫脹,透明液體從頂端小孔不斷流出沾濕整個柱身,一旦開始套弄就會發出淫靡細碎的聲響。


腹肌時不時發顫繃緊,被內圈柔軟的皮製手銬、腳銬與大腿環分別束縛的四肢在有限的範圍內小幅度掙扎,在囊袋倏然升起的瞬間,原本套弄著脹紅性器的大手立刻停止了碰觸。


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骨節分明的手指纖長有力、保養得當的皮膚上浮起青筋,那是一雙好看得彷彿藝術品的手。


如果沒有一次次領著他攀上巔峰又惡劣抽離就完美了,尹相微難耐地在心裡腹誹。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反覆寸止再高潮或許跟棉花糖實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要你先忍耐誘惑,一段時間後就可以收穫數倍的快樂。他在兒時進行後者的時候馬上選擇了吃掉。不就是個棉花糖?想要多少都不是問題,何必忍耐。


七次的高潮邊緣。他覺得已經忍夠了,隨時都準備好迎來甘美的高潮,可何時得以洩出的權力卻在暴君手上。


稍作平復後,沾滿愛液的手又覆上開始套弄,尹相微一反原先的安靜配合,輕喘著低喊:「夠了,讓我射。」


滿是情慾的嗓音有些低啞,語氣卻帶著強硬,跟撒嬌或乞求沾不上邊。


隨著話音落下,暴君的神情有些危險了起來。


「你是在命令我嗎?小奴隸。」暴君皮笑肉不笑地警告,「對你做出種種退讓,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爬到我頭上撒野。我以為你在先前被我套上項圈的時候就已經清楚自己今晚的身份。」


暴君猛地用手握住性器,旋轉著高速套弄,還時不時使勁滑過冠狀溝與龜頭,強力的刺激下他馬上又有了射精的慾望。


「啊……不、別停……」強勢襲來的快感讓尹相微蜷起了腳趾,繃緊的身軀扯動了束具引起陣陣輕響。


事與願違,暴君依舊在他射精前的一瞬間鬆了手。


不顧尹相微越發急促的喘息與低吟,同樣的過程又接著重複了幾次,相比先前會溫柔緩慢的刺激到邊緣再等他稍微冷卻下來才繼續,這幾次都是如狂風暴雨般的快速激發射精慾望後將囊袋往下輕扯打亂節奏,在他還沒平復下來時就又立刻給予過量的快感。


短時間內在高潮邊緣反覆橫跳卻怎麼也無法盡情洩出的過程,讓他近乎一直維持在高潮前一秒的高度刺激下,陰莖一跳一跳地像壞掉的水龍頭般不斷溢出前列腺液。


「不要了,快停下……」剛還說著別停,現在就喊著要人停下,想到方才就是強硬的態度才引起這般對待,雖然此時已經被刺激得話音放軟,尹相微還是很快補上:「求……主人。」


最後兩個字小聲到有些含糊不清,要在這種情色的互動下講出這種稱呼著實考驗他的羞恥心。


雖說只是暫時的示弱,根本不是認可這樣的身份地位,總歸來說他還是識時務的。


被掙扎牽動的鐵鏈互相撞擊著發出陣陣清脆響動,暴君對尹相微的表態尚算滿意,但手上還是嚴厲又巧妙地控制快感的起伏,步步緊逼著讓他蓄積滿溢的慾望與無法解脫的絕望。


直到尹相微開始有些克制不住漸漸加大的呻吟聲,又由於顧忌著不隔音的布簾因而自虐般地咬脣,臉上被蒸騰的性慾染上的薄紅蔓延的眼眶,鐵鏈引起的聲音也從時不時的細碎輕響轉為接連不斷的掙動,見他偶爾發出的求饒漸漸染上了哭腔,暴君這才恢復了原先的和緩節奏。


只是此時的肉莖連這種溫柔的觸碰都難以承受,輕輕的摩擦都讓它分泌的愛液流得稀哩嘩啦。


「這裡哭得真可憐。」暴君戲謔地輕彈了下勃發的陰莖,馬眼立刻又湧出一股前列腺液,還淫靡地跟手指勾出一條銀絲,「你應該沒體驗過這樣的刺激吧,舒服嗎?」


「舒服……想射……」尹相微只覺得快瘋了,滿腦子都想著射精,這跟他開始前的預想完全不一樣。


「不行。」暴君堅定的拒絕,笑得溫柔的同時發出殘忍的預告,「別急,晚點會讓你射個夠,沒射乾淨不會放你走的。」


「這跟說好的不同……」不清楚具體的執行過程,但尹相微還是直覺捕捉到一絲不妙,發熱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語氣遲疑地問道:「不是以高潮控制為主嗎?」


他了解的高潮控制就是忍耐射精一陣子,然後就可以享受高潮,僅此而已。


「強制高潮也是控制的一環。」暴君顯然發現他對這玩法的了解不夠全面,但進行到這裡卻已經容不得他反悔。


「行了,休息完我們該繼續了。」暴君用一旁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去滿手的愛液,接著開啟沙發暗藏的置物櫃,拿出一根極細的尿道按摩棒,又在上頭塗滿了潤滑液。


「等等,這個不行……拜託。」對情趣用品十分了解,尹相微一看就知道這道具是要用在哪裡,臉上的潮紅一點點褪去,這時他才切實感覺到自己處於多麼被動的位置,心裡真有些害怕了,腿間的昂揚也半軟了下來。


「我會很溫柔。你該相信我的技術,我可以保證不會有讓你疼痛甚至受傷的情況發生。」察覺到他的異常,暴君用沉穩的嗓音說著,卻沒有打算改變心意。


尹相微好像懂暴君為什麼會叫做暴君了。


儘管暴君確實有照著接受度表在進行,也有因為新手的身份待他寬容許多,但一些鑽漏洞的部分或是模糊地帶在正式開始後完全是對方說了算,在暴君的統治下他就算求饒也不能動搖分毫。


暴君又一次點燃他的慾火,細長的按摩棒抵著鈴口,在他緊張的注視下緩慢地一點點插入勃起的性器中。


手法確實專業又溫柔,潤滑也做得十分到位,但脆弱的尿道被異物逆向入侵的難受還是讓他蹙起了眉。


「到底了,放鬆括約肌。」暴君輕拍他的小腹,見人聽話照做就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按摩棒一端進入膀胱,「這會確保你無法射精,卻又可以體驗到前列腺從尿道被刺激的快感。」


暴君開啟按摩棒的開關,又用塗滿潤滑液的手指探向尹相微的後穴,充分潤滑讓擴張過程變得輕鬆許多,加上暴君時不時對著敏感點使勁揉弄,前後夾擊下他很快又滿是射精的衝動,卻因為被牢牢堵住,慾望沒有發洩的出口。


「唔……什麼、時候才能射……」尹相微有些失去時間的感知,他體感上覺得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憋好久好久了,都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高潮邊緣,早就渾身都叫囂著想射。


剛發問完就被推上今晚第一次的前列腺高潮,好不容易攀上頂點的舒爽與無法射精的憋悶帶來的錯亂感讓他忍不住顫抖著呻吟出聲。


「第一次就玩這麼多花樣好像是有點壞啊。」暴君勾起唇角感嘆,實際上根本沒有要反省的意思,「不然我們玩個小遊戲吧。」


他抽出手指,從置物櫃拿了一支電動拉珠按摩棒。按摩棒的尺寸不算嚇人,但一顆顆拉珠上滿佈的凸起光看就知道能帶來多大的刺激。


「待會我會稍微出力將拉珠往外拉,五分鐘內沒有全被拉出來就是你贏,反之就是我贏,你贏了就進到強制高潮的環節,輸了不準射還要被按摩前列腺五分鐘,然後再開始新的一局,直到你贏。」


「看你身材平時是有在鍛煉的,這應該不會太困難吧?」暴君講解完遊戲內容,饒有興致地將按摩棒插入已經擴張好的小穴中,他直接將旋轉扭動的開關開到最大,然後抓著把手開始小力向外拉,「計時開始。」


知道這遊戲完全就是暴君的惡趣味,自己不管輸贏都會繼續被折磨,只是方式不同而已,但出於對射精的渴望他還是想快點取得勝利。


想是這樣想,但時間剛滿兩分鐘,尹相微就在前後按摩棒的振動下高潮了,高潮之後根本難以堅持夾緊讓拉珠持續激烈摩擦敏感點,一個鬆懈就讓暴君全部抽了出去。


「嗯啊……!」充滿凸起又大力扭動著的球體順著力道一個接一個輾過前列腺,通過肛口時又帶來強烈的異物感,接連的快感席捲讓他不自主的顫抖著。


「輸了呢,幫你習慣一下拉珠的刺激吧。」暴君的愉悅毫不掩飾,他將拉珠推入,大約每隔一分鐘就抽出一次再塞回,大部分時間都讓按摩棒在裡頭瘋狂扭動。


隨著懲罰時間過去,面對新一局的開始,尹相微很是絕望,「不要,太難了……」


濕軟的小穴泥濘不堪,前後接連的刺激讓他身體發軟難以使勁,更何況還要自虐地用暗藏敏感前列腺的甬道去夾緊份量感十足的凶器。


「你可以的,夾好了。」暴君將玩具塞回,調戲般輕拍他的臀部,再一次宣布遊戲開始。


想著只要不高潮應該就能堅持下來,他這次除了出力夾緊外,更是努力抑制自己的生理反應,無奈快感根本不是說忍就忍得住,憋得越狠高潮就來得越是洶湧,只比上次多撐了一分鐘就又宣告敗北。


身體都還沒平復下來就又開始了針對前列腺的懲罰,他只能呻吟著承受。


又勉強玩了兩輪,暴君看他渾身癱軟無力難以繼續才放水結束了這充滿私慾的遊戲。


調整了下皮帶的束縛,暴君幫他換了個更舒服但拘束程度更強的姿勢,讓他躺在表面柔軟的半圓沙發床上,在這個過程中體內的兩個玩具都還是兢兢業業地運轉著,讓他維持在性慾的燒灼中。


在尹相微又一次被推上快感巔峰的瞬間,暴君將兩個玩具同時抽出,期待已久的射精終於被允許,累積了一晚上的快感不停沖刷著他的神經,讓他在暴君的動作中猝不及防達到極致的高潮,暢快發洩的同時忍不住發出淫蕩的浪叫聲,濃稠的白濁噴湧而出,一股接一股射得兩人身上都沾染了精液。


「是不是比平常射精爽多了?」暴君笑得肆意,「更爽的還在後面呢。」


說完,不顧尹相微正處於射精後對任何觸碰都會格外敏感難忍的不應期,暴君狠狠蹂躪他還沒徹底軟下的陰莖,大掌旋轉著套弄柱身,還總特意關照最為敏感的龜頭與冠狀溝,用掌心對著龜頭施壓並快速揉弄著。


超出限界的快感讓他幾乎是爽到失神,在拘束下劇烈地反弓起纖細的腰身,渾身發顫著被動承受這超載的刺激,嘴上帶著哭腔的求饒混雜呻吟,然後在一聲驚呼下,大量透明液體從鈴口噴濺出來,現場濕得一塌糊塗。


以為是被弄到失禁,他羞恥地閉上雙眼,不忍面對這一片狼籍。


「潮吹的感覺如何?」透明的水混雜著前列腺液與精液在指間滴滴答答落下,暴君將手指伸到尹相微唇邊,「嚐嚐你自己的味道吧。」


嗯?潮吹?


捕捉到關鍵字,尹相微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失禁,實戰經驗的匱乏加上兩者相似處太多導致了誤會的產生,知道真相以後他的羞恥感迅速消退,反倒生出了幾分新奇。


睜開眼,他對沾滿了濁液的手其實是有些排斥的,但想到A1任務要求的潮吹都意外達成了,就缺個清潔……舔一下應該也算?


伸舌輕舔,他嚐了一口,味道有點腥鹹但尚可接受,好在可能是看在他乖乖配合的份上,見他不想繼續就收手了。


「這才第一次,還有很多存貨啊。」暴君調笑著掂了掂他腿間飽滿的兩球。


暴君又摸出兩支電動按摩棒,一支是用於前列腺的充氣款式,另一支是用於陰莖的知名德國製震動款,他雙管齊下將兩個玩具都安好固定,讓充氣款頂著前列腺鼓成球,震動款夾在龜頭下的冠狀溝,然後坐在尹相微身旁,遙控著直接將兩個開關都開到最大。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玩具振動的頻率在暴君的操控下時不時變換,不變的是尹相微反覆高潮射精的身體。


過剩的刺激讓他承受不住地哭泣呻吟,早就無暇顧及自己的聲音會被布簾外的人聽到,他的嗓子被情慾燒灼,低啞而動聽的音色放蕩地傳出,宛如塞壬的歌聲般充滿了誘惑,不停挑動旁人的感官。


他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淫蕩。


每當視線與暴君對上,他都能在暴君深邃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穿著濺上白濁的情趣衣物大張著雙腿的身影,精緻的臉龐染著紅暈,表情清純中帶著嫵媚,是一副完全沈淪於色慾的模樣。


脖子繫著項圈,頭上是一雙黑色的兔耳朵,或許是隻發情的家養兔子吧。


他感到極度乾渴,唇舌與喉嚨都缺乏甘霖的滋潤。


在慾望中蒸騰,緊繃的肌肉早已過度使用,他控制不了的抽搐著一次次被推上高潮巔峰,不堪承受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滑落,染濕了面具,從細膩的臉部肌膚滑過。


最後,尹相微哭著求暴君上他。


對做愛的顧慮早已被拋到腦後,他只想求一個解脫,一個停下這些道具的可能。


暴君看透了他請求下的真正意涵。


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美人淫靡的邀請下崩解,暴君的佔有欲、欺負欲、控制欲已被充分滿足,就剩下最直白的性慾。


胯間蟄伏的巨物早已甦醒,擅長忍耐的獵人在享受過開胃菜、前菜以後等到了享用大餐的好時機。


所以即使知道尹相微不是真的渴望做愛,暴君卻樂於滿足他的祈求,也有一絲想要給他教訓,讓他知道小看自己、認為做愛的刺激會低於使用道具的想法是多麼可愛。


暴君停下了玩具,將尹相微從束縛中解放,摘下他的面具溫柔親吻紅腫含淚的桃花眼,然後戴上保險套,就著這個一站一躺的姿勢頂入。


微微上翹的陰莖九淺一深地進出濕熱的小嘴,暴君惡劣地狠狠頂撞尹相微的敏感點,一隻手抬起他修長的大腿掛在肩上,另一隻手揉著他硬得發燙的性器,沒有因為專注於操幹就冷落。


有些麻木的四肢終於恢復了自由,尹相微緊窄的甬道第一次被陰莖插入、佔領,充分的潤滑與前面玩具的運作讓他沒有感到痛楚,很順利的用濕潤的後穴容納了巨物。


刺激還是那麼強烈,神經彷彿被玩壞,他感覺自己一直保持在極度敏感的狀態中遲遲下不去,在啪啪啪的撞擊聲中又接連被送上高潮,然後在不應期繼續承受超量的快感,不停在高潮中循環得不到解脫。


哭著想朝著遠離暴君的方向爬去,然後就如色情文學中的老套路一般被抓回,快要脫離小穴的粗長性器像是要連著囊袋一起擠入似的狠狠頂進最深處,連帶著引起美人支離破碎的哭喊與膀胱在全身顫抖中潰堤,清透的液體順著細小的尿道全數噴出。


難以分辨這次是又潮吹還是真的失禁,他迷茫地尋求溫暖的懷抱,然後就著下體相連的姿勢被暴君有力的雙臂抱起,倏地懸空讓他不安地夾緊穴中的凶器,收穫了暴君越發幽暗的眸色,也換來胸前的吮吻。


被帶著換了位置,背部有了支撐後暴君又是一陣操弄,尹相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釘在那又硬又燙的凶器上,被迫吞吐著那根支點,大開大闔的動作加上重力的牽引,他恍惚間想著自己都要被操死了,罪魁禍首怎麼還能堅挺著不射?


過了許久,暴君低吼著射出,卻又很快恢復了硬挺,繼續衝刺著,還時不時轉為溫柔又磨人地頂著前列腺研磨。不知道又高潮了幾次,精液一次比一次稀薄,尹相微的精神也愈發疲憊,他在暴君的懷中失去了意識。


—————


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尹相微是在溫柔的吮吻、愛撫中被幹醒的。


失去意識前一次次滅頂的快感還記憶猶新,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覺全身酸軟無力,而將他從睡夢中撞醒的男人已經摘下面具,有些邪氣、充滿魅力的俊朗臉龐毫無保留展露出來。


「早安,我的小睡美人。」暴君微笑著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吻。


「嗯……」嗓音因為前一晚的過度使用格外的啞。尹相微是喜歡親吻的,溫柔又充滿暖意,稍稍撫慰了疲憊的身心。


前列腺被頂弄的快感是如此清晰,但他已經無力掙扎,只能像在海上搖搖晃晃的小船,在情慾的浪潮中隨波逐流。


理智一點一點恢復,他發現他們已經身處於寬敞房間中的舒適大床上,柔和的光線隔著白色的薄紗簾從大片落地窗照入,身上的服飾已被脫去,全身的黏膩狼狽早已被收拾得一乾二淨。


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這次暴君全程都是用跟前一晚截然相反的溫柔在對待他,和緩的節奏、適當的刺激、暖洋洋的愛撫與親吻,讓承受過崩潰快感的他得到了極大的安撫,最後他們同時達到了高潮。


「雖然很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溫存時刻,但我還是想說,恭喜你完成了兩個任務。」將保險套打結丟掉,暴君從床頭拿了尹相微的手機,遞給他後抱著人低語。


「你怎麼知道?」尹相微解鎖手機,然後怔愣地看向他。


「因為我是紫水晶,而且一向保持著警覺。」暴君微笑回答,尹相微在他眼裡簡直單純得可愛,比賽都進行到第三週了,居然還敢這麼忽視地圖的定位功能,是對慾望獄太過輕視還是對自己的運氣太過自信?


尹相微確定自己被內涵了。


但他確實疏忽了,惦記著嘗試新事物、解任務、還有找好理由支開保鏢,加上前兩週的順遂,他就沒想起定位功能,現在說起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處在危險的環境中。


「昨晚是我過份了,抱歉。」昨晚安排的內容實際上根本不是對待新手該有的強度,暴君確實狠狠欺負了他。此時的抱歉有多少真心誠意卻是難說,身為一個資深Dom,不應該會把握不住分寸。


「嗯。」尹相微認真附和,譴責他的過份,卻也接受了道歉。


「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有下次……可以溫柔點嗎?」鼓起勇氣支支吾吾地開口,他為這樣記吃不記打的自己感到絕望。


在經歷的當下,他只崩潰地想著再也沒有下次了,事後再想卻又有點意猶未盡,完全是既期待又害怕的矛盾心態。


暴君有點意外於他的坦誠與接受度。


真的是太可愛了。


「……再說吧。你的反應太誘人,我很難忍住欺負你的欲望。」暴君嘆了口氣,沒有給出確切的回應,「先好好休息吧。吃點東西暖暖胃,晚點可以泡個澡,再找人來一套全身按摩。」


尹相微有點遺憾沒能要到一個準話,但至少今天的這些溫柔與事後照顧他挺滿意的。


「喝個粥吧。」他決定,「你吃過了嗎?」


「沒,一起吧。我讓人煮。」畢竟在自己地盤,暴君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他們一起度過了悠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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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聊天室 】


暴:你弟弟真可愛


尹:?


尹:是很可愛,但關你什麼事


暴:^^


尹:?說清楚


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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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樂部 】


調酒師:聽說你把他玩得很慘,你們那區的聲音就沒斷過


調酒師:還把他做暈帶走了?有人看到你抱人出來


調酒師:真不該幫你當說客的,真是罪惡啊係……


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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