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Language Test - Let's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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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ster 專心的啃著炸雞,沒有意識到旁邊的Hangman今晚喝下的酒比吃掉的食物多很多。Rooster 吃到第五隻雞腿時才看到自己手機擺在桌上,螢幕甚至沒有暗掉。

「喔對,那個什麼測驗,你有看過我的測驗結果嗎?跟你的結果比較起來如何?」

看著相比於自己的糾結顯得毫無反應的Rooster ,Hangman 一方面嘲笑自己,一方面又忍不住遷怒遲鈍的Rooster 。

突然一把大力的把Rooster 摟過來,Hangman 將頭靠在Rooster 肩膀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背與腰,像小時候生氣時抱著巨大的熊布偶,又想汲取溫暖又想揍布偶幾拳出氣。

「怎麼?怎麼了?」突然被抱過去的Rooster 反應不過來,身體突然被箍緊,不像平常他們的相處方式。Rooster 一時不知該把雙手放哪,手足無措了一會才安放在Hangman 身上。

Hangman 對於Rooster 實在沒辦法,腦內一個聲音在說服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認識他的時候就是了,不該這時才生氣;但另一個聲音也振振有詞:你不跟他講開來就是逃避,逃避沒辦法逃太久,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Hangman 無法決定要聽哪個聲音,酒精今天意外地對他沒有影響力,他既沒有無法思考,也沒有多愁善感,今晚的酒精是個好東西。

深深吸一口氣汲取Rooster 的氣息,Hangman 放開人,緩緩開口:「我的測驗從一開始就跟你不一樣,結果也差滿多的。」

測驗是半小時之前做的,憑藉著飛行員被訓練出來的記憶力還能記得一些片段,Rooster 想想第一個問題好像是對於擁抱或文字的偏愛,自己好像選了擁抱…「原來你不喜歡擁抱?」

但剛才明明Hangman 才用力的抱緊了他?

看著Rooster 陷入回想,然後毫不意外的想錯方向,Hangman 嘆了一口氣:「不,在感情關係那邊我就跟你的選擇不一樣了。」

感情關係,感情關係的選項不就是單身與交往中嗎?

震驚於Hangman 竟然不認為兩人在交往中,Rooster 後知後覺的臉上浮出受傷的神色。

「停,不要這樣看著我。」

「你怎麼會!那你覺得我們兩人的關係是什麼!」

沒想到這個自己常常捫心自問的問題竟然是Rooster 先問出來,Hangman 一邊覺得場景有些荒謬,一邊倒是不意外Rooster 如此驚訝,畢竟想很慢一直是他的金字招牌。

「先把那個問題放一邊,我來問你幾個問題如何?」Hangman 迴避了正面回應Rooster 對於關係的質問,反倒提出了其他要求。

「你說。」Rooster 充斥胸口的憤怒被Hangman 的冷靜所覆蓋,些許不安慢慢的爬上心房。

只是個普通的一天,我們吃著普通的晚餐,我們昨天也過的很愉快,前天也是;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事態?Hangman 難道是想分手?

「說說看我的敏感帶?」Hangman 如此詢問。

「耳後,指尖,腰側,胸口…」Rooster 不假思索的可以念出一串,對於身邊的人身體他熟到僅次於對戰機的認識。

「那再說說幾項我愛吃的食物?」

Rooster 張口欲答,卻發現腦中沒有迸出任何想法。

「呃,雞胸?牛排?」有點猶豫的努力思索Hangman 的飲食習慣,致力於健身的Hangman 應該是喜歡攝取高蛋白的食物。

「錯。我愛吃的食物都很垃圾,比方說炸雞腿,喔,今天的炸雞腿都被你吃光了;比方說冰淇淋,比方說你。」Hangman 垂下眼,低低的笑了出來。

「所以這代表什麼?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自己可以買,難道你又知道我喜歡吃什麼?」Rooster 被笑聲冒犯,像隻梗著脖子的公雞,無意中呈現了攻擊狀態。

Hangman 搖搖頭,笑聲不停「天啊,Bradley ,你可以回想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是你決定吃哪家餐廳或是吃什麼?你有抱怨過嗎?」

這些年間他的確沒有印象自己有挑過什麼餐廳,Rooster 有些語塞,想反駁一時卻找不到攻擊點。

「沒關係,也許你認為這種事你不用知道,那你知道我們住的這間房租金多少嗎?或水電費?或油價?」

被跳躍性的問題引走,但錢的事情Rooster 平常真的沒什麼注意,反正每個月他會轉一筆錢給Hangman。感到一再的被挑釁,Rooster 豎起了雞冠,瞪著Hangman 「這些事情不知道又怎樣?我付錢了!」

Hangman 原本期待透過這些問題點出Rooster 的盲點,豈料Rooster 真的沒有慧根,非但沒有察覺問題,反而覺得自己被冒犯。

Hangman 只好直白的說了:「Bradley,Rooster,聽著。兩個人在一起,只有肉體而沒有其他的交流,通常稱之為砲友。而至於你說你付錢這件事…那也許我的定義失準,其實我是被買的?」

Rooster 越聽越不對勁,他明明沒這麼想,為什麼Hangman 說起來這麼陰陽怪氣:「我沒有把你當砲友,更沒有把你當賣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自己!」

「因為我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Bradley。除了砲友我真的想不到其他適合我們關係的說法。」

「我們住在一起!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些什麼?」

「這是我的錯。我當初以為我們的距離是因為沒住在一起。但真的同居之後,我發現我只是傻到邀請砲友同居而已。」

Rooster 聽不下去Hangman 一直用砲友來稱呼彼此,身體比腦子快一步的親了上去,Hangman 沒有閃躲,嘴巴張開邀請Rooster 吻得更深。

這個吻包含著Rooster 的氣憤,Hangman 的失落,彼此沒能傳達的愛,以及更多,他們在這個吻中停留了很久,久到兩人都快忘了呼吸。

「我們這樣你還覺得是砲友?」Rooster 惡狠狠地問。

「伴侶關係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Hangman 有些累了,如果這真的是無法溝通的事,那就放著吧。放到有一天他自己釋懷,就不會再追問Rooster 了。

Rooster 脫口而出Have Sex,他認為性愛是相愛的象徵。回想自己父母親的例子,他看不出跟他有什麼不同。儘管那時還小,但他記得父母親隨時都膩在一起,隨時在親吻,有時甚至忘了還有他一個小孩。又想到Maverick ,他與身邊的女友難道不也是這麼相處?Maverick 最常跟他說「Don’t think, just do.」,也是最奉行這項準則的人。

他也是身體力行的展現對Hangman 的需求,為什麼卻被解讀為只想當砲友?

Hangman 不再繼續這沒有交集的一問一答,又嘆了口氣,認真的看著Rooster: "I love you, do you?"

這一瞬間,Rooster 所有的困惑,不滿,氣憤,挫折都消失於天際,Yes!I do! 脫口而出的話多麼的像是答應求婚,被自己想像逗笑的Hangman 摟上Rooster ,笑出的聲音震得Rooster 耳朵發麻。

就先這樣吧,我們來日方長。

放開Rooster,Hangman 轉身收拾桌上的盤碟餐具,又是Rooster 常見的,帶著點微笑的眼睛。

雖然不完全明白到底這個晚上討論的脈絡跟重點,而且不知不覺似乎已經有了共識,Rooster 不確定的詢問:「我還能多做些什麼嗎?」

「你都這麼問了…不如我們最近排個共同假期一起出遊?」正走向廚房拿垃圾袋的Hangman隨口提議。

Roster停頓了幾秒,突然抓來手機開始查看。

等不到Rooster 回答的Hangman 疑惑的看向沙發,只見Rooster 抬頭露出有一點尷尬的笑容,抱歉地看著Hangman:「我忘記說了,下個月初要執行移地訓練,至少三到五個月,休假的事等我回來?」

Rooster 下垂的眉毛與眼角突然是那麼不值一提,Hangman 無法有效抑制再度竄起的情緒,只想罵Rooster 一聲混帳。

腳步一轉,Hangman 改變了想法:「Bradshaw少校,垃圾交給你處理。並且,你最好是在該死的移地訓練開始前,動動你聰明的頭腦找到對的人告訴你到底『一般人』定義的伴侶跟砲友哪裡不同,在你搞懂前我都會去睡次臥。晚安,祝好夢。」

沒想到狀況急轉直下的Rooster ,眼睜睜看著次臥房門在自己眼前關起,危機感遲來的這時才在Rooster 腦中響起被敵機雷達鎖定的警示聲,這下可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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