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ing in love
*也許是屬於普通大學生的暗戀⋯？
*Luxiem五人同居背景板
01
「叩叩」
「請進。」
房門被推開一條縫隙，Shu的腦袋從中間悄悄探進來，像一隻心事重重的企鵝，他朝書桌望去，眼神鎖定坐在椅子上的Ike。
「我可以打擾你一會兒嗎？」
Ike轉頭微笑，「當然。」
Shu隨即關上門，手背在身後握著門把，向後輕靠將身體一部分的重量壓在門板上。
「喀噠」
易拉環被單手拉開的聲音清脆響亮，鋁罐中相互推擠著的氣泡嗶嗶啵啵，迫不及待地上竄再迅速消失，不禁讓人聯想到一些曇花一現的美麗，像是盛開爭豔的花季、絢麗奪目的煙火，或隨風吹散的蒲公英。Shu衷心地誇讚了一句真帥氣。
一邊把可樂倒進玻璃杯，Ike挑眉道，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專門為了說這個的吧。
Shu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有些被看穿的窘迫。他看向Ike，眼神不自覺帶了點討饒，無辜的眼神看起來又似不小心闖入陷阱的鹿，然而前方等著Shu的不是飢腸轆轆的獵人一家，而是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Ike。
Ike溫柔聰敏，還有很強的共情能力，對自己也足夠瞭解，作為傾聽者是再好不過的對象，心中盤旋的困擾使他需要旁觀者的視角來理清，Shu正是為此而來的。
兩人移步到大片書櫃前的小桌，Ike比了個請坐的手勢，推給Shu的玻璃杯裝著剛分好的可樂。
「才發現是最後一罐，你還要再來點嗎？」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謝謝。」
「那好。」
沒有人再出聲。
房間內寂靜的只剩下手指輕敲玻璃杯壁發出的細小噪音，這是Shu在緊張時會出現的行為，他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麼。
Ike也不催促，只是溫和的看著他，靜靜等人準備好了再開口。
「我⋯⋯我覺得Luca好像，可能也喜歡我⋯」
連用了兩個不確定的形容詞，Shu開口的十分沒有把握，坐立不安，手指從輕敲杯子改為捏住懷中抱枕的邊角，臉也一副隨時想埋進去的樣子，感謝Ike的小沙發上配有這麼能緩解情緒的東西。
終於發現了啊。
Ike面上不顯，心裡鬆了一口氣，假裝忽略「也」這個字，順著話題往下問：「這樣啊⋯那，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他喜歡你的呢？」
循循善誘。
「或者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
Shu好幾次張開嘴巴，試圖說些什麼，卻半個音節都沒發出。
本來做足了心理準備，甚至早就在心裡反覆打了好幾遍草稿，沒想到要對人說出這些話還是很難為情，尷尬、害羞、又怕顯得自以為是，複雜的情緒交織，形成一種出聲的阻礙。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解決，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道，
「你記得上星期，我們一起去桌遊店玩的那次⋯⋯」
02
這是不久前的事情，好友們相約在桌遊店聚會，20個人足以包下半個場地，他們因此獲得一個不受外界打擾的大包廂。
鞋子脫在門口，所有人隨意地圍成兩個圈坐在鋪著軟毯的地上，不記得是誰提議要玩狼人殺，這款桌遊類似Among Us，分為好人和狼人陣營。
有過Among Us愉悅的遊戲體驗，在多數人的附議下狼人殺很快就開始了。然而，這時的Shu還一臉期待，如果能預見自己隨後將大起大落的命運，他或許會笑不出來。
在先前的多人連線時，Shu曾被察覺似乎不太擅長說謊，雖然只透過網路互動還能有所隱瞞，這個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的反應卻完全顯露在進行線下交流的情況下。
若是抽到平民、神職角色卡，Shu可以憑藉聰明的腦袋推理，沿著條線索順繩摸瓜，揪出藏身在黑夜不小心露出破綻的狼尾巴，或抽絲剝繭地拆穿由謊言織成的網，分析背後隱瞞的真相。
然而，這份靈敏和伶俐卻沒能在他身為狼人時派上用場。因為Shu一撒謊，說話便會結巴、眼神飄忽，無法和平時一樣隔著螢幕擁有緩衝空間，而是面對面直接與大家接觸，他的小動作完全藏不住。就算是在組織好說法才發言，也常因為被人盯著而泛紅了耳朵。
Uki前一場是狼，Shu猜出身分後他馬上被送出場，笑咪咪地心想真是風水輪流轉，不禁揶揄道，「Shu你說自己是平民？那行，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總而言之，除了遊戲本身的魅力，觀察Shu的臉色作為判斷他抽卡的依據也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惡趣味。
這應該和麻將一樣，被歸為恐怖遊戲，Shu心想。忐忑地翻開自己的卡牌，沒有出聲地嘆了口氣，eyyyyy，又是狼。
不過幾輪下來，也許對於遊戲操作的洞察力是一種天賦，Shu在如此劣勢下，仍逐漸摸索出一套身為狼的應對方式，如果有人能站出來穩固他好人的立場⋯⋯
這局進展到一半，還剩兩隻狼，場面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Vox和Fulgur在進行激烈的辯論，一如往常，時不時參雜Elira爽朗的笑聲。Shu按耐住侷促，盡量表現得自然，就算暫時沒被懷疑到自己頭上，仍舊不敢有所懈怠。
左手摸向放在一旁的卡牌，打算再做一次徒勞地確認，就算只是拿著那張薄薄的紙，也能讓自己心安ㄧ些。卻沒想碰上一片溫熱，觸感柔軟光滑，用力卻摸到了骨節和筋脈的形狀，那不是屬於紙片的溫度與質感，而是⋯⋯一隻手？他記得旁邊坐的是⋯⋯⋯
Shu轉頭看向左側的人，心跳漏了一拍，是Luca。
原先Shu的指尖被冷氣吹得還有些涼，相連的那小塊肌膚現在卻像著了火，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咒術師，不小心洩出紊亂的咒力，溫度灼人，再摸一下都要怕燙傷。應激反應失靈，Shu慢了半拍才想著要把手縮回，但來不及了，Luca先一步將他按在自己手下，掌心乾燥溫暖，這下牌總算是落在了Shu手裡。
知道Luca沒使多少勁，被完全覆住的手不覺得疼痛，只有心裡慌亂得像是有小兔子在跳，橫衝直撞，力度之大他都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Shu試著晃了晃腕部小幅度掙扎，卻絲毫不動，Luca是認真的。
他想知道Luca是什麼時候開始把手放在牌上的，明明這張卡片放得離他的腿根很近，那個位置令Luca無法和自己的搞錯；更想問Luca究竟是怎麼想的，即使本人沒那個意思，但無論是動作或者距離，都還是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在開口以前，Luca湊近他，用那雙漂亮的淺紫色眼睛看著Shu，突然低聲道，
「想贏嗎？」
想贏嗎？
Shu愣了會，想⋯他當然想贏。自己做狼的局還沒贏過一把，他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就算只有一次⋯⋯等等，Luca會問這個問題，莫非他知道自己是狼了？！
Shu瞪大眼睛望向他，紫眸如寶石一般閃爍，感嘆Luca野性直覺的強大。不同於自己擅長找出邏輯上的紕漏，Luca靠著觀察大家的反應進行推測，這得仰賴平時對每個人的留意和足夠的膽大心細，他是真的很擅長玩這種遊戲。
勝負欲卻讓Shu無法冒著暴露身分的風險承認，就算Luca其實沒有猜錯，但和自曝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見Shu遲疑著沒有回答，Luca用嘴形說，「不用說話，點頭或搖頭告訴我就好。」
Shu咬著下唇，微不可見地點頭。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Luca輕笑，Shu不確定自己是否錯看了他眼底的溫柔。
「喂！你們倆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
那副只有Shu作為唯一觀眾的面孔消失得很快，他眨了眨眼，幾乎以為是錯覺。Luca已經換上和平常別無二致的陽光笑臉，一邊輕巧應付來自Mysta的盤查，嘴裡說著他剛剛用了POG之力確認過Shu，所以他倆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而對於Luca的胡言亂語，眾人沒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顯然是習慣了。
結果令人跌破眼鏡，這場遊戲最後竟然是以Shu作為狼人之一的勝利作為結尾，Petra雙手高舉，手舞足蹈驚喜地大喊Amazing！！看來她是真心為自己的企鵝弟弟感到驕傲，Nina一向不吝於讚美，她笑著對Shu說Good job my baby，慈祥的宛若一位真正的母親。在一片歡聲中實屬Luca笑得最開心，他大喊著SHU！！！！POG YOU！！！I’m proud of you ！！！POOOOOOOOOOOG！！！！！！
明媚的笑容比起自己獲勝時還更加燦爛。
然而作為贏家的Shu Yamino本人，雖然覺得高興，心裡卻沒有想像中來得激動，而是被另一種更加強烈的情緒取代。正如同他猜到Luca預言家的身分卻視而不見，Luca明知他是狼還選擇包庇，表明自己的立場縱容對方努力顛倒是非。
Shu虛掩著臉，維持理智的假象，別人當他是感動到說不出話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掌此刻的唯一作用僅能感知熱度逐漸從雙頰漫延至耳根，順著錯綜複雜的血管流淌到全身，他的血液霎時達到了沸點，以一種萬馬奔騰之勢襲捲自己的心臟，而後化為一顆顆滾燒的泡泡，細緻綿密地纏在他的心間，那一刻Shu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花季、煙火和蒲公英，想著該怎麼保留這些轉瞬即逝的片刻、是否需要計畫去買台專門捕捉的相機，也想到珍貴的不是影像，而是每一秒經歷的當下。
不過這些念想也很快地溜走、替換，取而代之的，腦中浮現一頭柔順、抓起小簇馬尾的金髮。他知道男孩有著源源不絕的精力，青春的如同十七歲少年，個性開朗直率、純真善良，不喜歡吃蔬菜，怕蟲子，也怕一個人，如果可以，Shu希望他永遠都能衝著自己笑得像個傻瓜。他感覺自己在凝視太陽，即使那顆溫暖炙熱的火球總燙得人幾乎要流下眼淚，無法靠近真正的，卻想過擁有眼前的，他胸膛裡，最後滿滿的只剩下Luca。
太犯規了，Shu喃喃道。
所以他沒能發現的，是身旁一向被大家笑稱為神木的Luca也紅著耳朵，正悄悄地注視他。
03
「原來你那天明明贏了，卻怎麼看都像cpu超載後當機的可憐樣子，是這個原因啊。」
Ike莞爾一笑，繼續道：「你見過企鵝滑倒的gif嗎？那隻趴在冰上起不來的企鵝寶寶，就是你。」
亮出身分後，看見Luca手上握有印刷著預言家圖案的紙片，當時同為好人陣營的Ike無奈又好笑，行，追人的主意算是他幫忙出的，既然Luca有在好好執行，那這次的放海行為他也就大器地不計較了。
「⋯⋯⋯⋯」
好像怎麼解釋都顯得很蒼白，Shu沒打算和Ike辯駁什麼，只能憋屈地打落牙齒和血吞。
「Well, 聽起來你很喜歡Luca？既然你覺得他也喜歡你，那你沒想過⋯⋯」
Shu悶悶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在這裡的原因。」
「我很喜歡Luca，但我卻不能肯定他對我也是同樣的態度。再說了，他的喜歡如果只是好像、可能、有點，我也沒打算讓他承擔對他來說是負荷的，來自我的喜歡。」
「Oh please, 你都能滔滔不絕地表達自己對狗狗的愛意，甚至包含了吉娃娃！卻不敢對Luca說一句喜歡嗎？」
「那不一樣！Luca又不是狗！！」
Ike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們倆一個是想太多，一個是什麼都不去想。」
「Ike，我不是一個害怕失敗的人。」
雖然疑惑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Ike還是接了話：「我知道，別忘了上上星期你連續玩了十三個小時的jump king，最後是我和Luca站在旁邊看你通關的。」
他繼續補充，「期間Mysta因為擔心你的精神健康還來探望過兩次。」
「準確來說是十二小時又四十五分鐘，跳了一萬六千多步，也掉下去一千七百零八次。」Shu吐了吐舌頭。
「所以通關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為你感到驕傲。」
Shu的眼睛對上Ike的，他們相視而笑。
「但Luca是特別的。」他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Shu重複道，「我不害怕失敗，」
「如果是遊戲，我可以掉下去一千次，也可以一直重來到通關為止，可是Luca只有一個。」
「Ike，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我怕的不是被拒絕，而是連作為他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
Ike驚奇地發現，原來愛情真的會平等的把所有人都變成傻瓜。就連Shu也不例外。
「我並非會落井下石之人，不過錦上添花還是挺樂意的。」他停頓了下，「如果你來找我是想確認自己在Luca心中的位置⋯⋯」
04
客廳的茶几上擺著兩瓶燒酒，其中一個瓶子被喝空了一半，Shu躺在中間的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屋內靜悄悄的，在不受其他聲響打擾之下，還可以聽見他淺淺的規律呼吸聲。雙頰因酒精而染上一層薄紅，熱度順著下顎線蔓延至脖頸，連耳尖也一併紅透。
這是晚歸的四人一回家便看到的場景。
Wow, 他是怎麼把自己喝成這副樣子的？Mysta心想。
褲子也太短了吧，腿根都要露出來了，That’s Unpog！——這句話來自Luca的心聲。
Vox輕浮地吹了聲口哨，換來Ike的死亡瞪視。Mysta打算去房間拿條毛毯出來，卻被Ike阻止了。
「讓他回房間睡吧。」
Luca主動扛起叫醒人的責任，他三步併兩步走向沙發，順手理了下Shu的褲腳。「在這裡睡覺會感冒的，Shu——」Luca一邊晃著他的小臂，哇，沒想到Shu的手臂結實，手腕卻好細。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有人覺得新奇，但Shu只覺得吵鬧。睡得正香卻聽見耳邊傳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他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
「你好吵，走開。」聲音有點軟，比起生氣更像是撒嬌。
然而耳邊的低頻噪音並沒有因此停止，還在喋喋不休地持續進行騷擾。
「Shu——快回房間睡—————」
唔⋯⋯聽起來像是Luca的聲音。Shu的意識混沌，一時無法理清現在的情況。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迷迷糊糊地想，不過無論如何，Luca是不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吧？被睡意和醉意篡奪主導權，理智選擇了投降。
如果是在夢裡，那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提稍微過分一點的要求？Luca在說什麼來著⋯⋯
Shu決定順從內心的渴望。
「你抱我進去。」Shu沒有睜開眼睛，卻對他張開了雙手。
——這絕對是在撒嬌吧！
同在客廳的其餘三人，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也沒聽見，神態自若地開始做起自己的事。
05
最後Luca離開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Ike就是在此時從走廊上撞見的Luca，他說自己從來沒有看過他露出那麼具侵略性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Shu吃了。
「老天，如果你也瞧見了，就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懷疑的想法了。」
「絕對。」他又強調了一次。
Shu聽到此，臉色漲紅得像顆過熟的番茄，汁水淋漓散發著甜香，彷彿戳一下會從中流出柔軟的果肉。
他把自己的臉埋進抱枕，話語模糊：「我⋯我沒有印象⋯⋯⋯」
他喝醉後都做了些什麼啊⋯⋯
這還是Ike修飾過的版本，他不忍心Shu需要做出更慌亂的表現，畢竟在他眼前的可是Rice Purity Test拿到95分的純情男孩。雖然這些分數在一陣子之後應該會掉得很快，他想。
實際上，Ike確實看見了剛從Shu房裡走出的Luca，他壓著聲音，難得地罵了句fuck。
眼裡的情慾還未散盡，露骨得發紅，站在門外深深喘息著平復情緒，氣場狠戾隱忍，凜冽的讓Ike感到些微不適，明明姿態像在確保自己的領地不會遭受侵犯的大型貓科動物，卻在看到Ike的下一秒掛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就要撒嬌。
Ike不帶情感地說了聲Jesus，指了指Luca鼓脹成一團的褲襠，警告人去廁所解決而不是朝自己撲過來。
「那天之後，Luca來找過我一次，他問了我⋯⋯一些問題。他的意思是，如果有喜歡的人要怎麼做？」
「我回答他：*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走過去，去爭取自己的愛人。*」
「如果說這隻勇敢的小獅子已經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卻赤城地朝你前進了九十九步，Shu，你願意也為他跨出一步嗎？」
06
「今天真的謝謝你了，Ike。」
Ike彎著眼搖頭說不用客氣，替好友分憂解勞他樂意之至，何況這不是什麼難事。
在Shu完全離開以前，Ike突然叫住人。等Shu從門口和來時一般，只探了個腦袋進來，問他需不需要自己幫忙把空罐子拿出去，Ike才狡黠一笑，
「Shu，忘了告訴你，其實我跟Vox還有Mysta開了個賭局，我押先跟Luca告白的是你。」
Shu反應了整整三秒，臉紅成一片。
「Wait, wh…what? wh..What?????」
他很快地把頭縮回門外「嘭」一下在Ike開始爆笑前，將猖狂的笑聲和那句「不要讓我等的太久」關在門內。
Shu剛往後退一步，背部卻意外撞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就著這個姿勢靠在Luca身上，抬頭望向對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
「Hey, Shu 我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你說。」
Shu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把自己的衣角捏得皺巴巴，雖然視線顛倒，他還是發現Luca眉眼間距緊了些，沒掛著笑容的臉龐顯得認真，和一些本人也許並不自知的嚴峻。
臉卻悄悄泛紅，他看起來更緊張了。
擺出這副架勢，知道的以為他下一句要問自己有沒有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準備已久，終於下定決心來求婚的準新郎。
求婚⋯⋯Shu福至心靈，看來Ike要輸啦，他在心裡偷偷地幸災樂禍。
他藏住笑意，卻藏不住那浸過蜜似的眼神，Luca只要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Shu的聲音很溫柔，「我也是。」
End
1. 「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走過去，去爭取自己的愛人。」——出自《我不喜歡這世界，我只喜歡你》
2.以及，Luca問Ike的問題是他對著Shu勃*了（其實有好多次），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