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pold and Loeb Case#030
Musique楽音作品名：《Thrill Me:The Leopold & Loeb Story》
关联度：★★★★☆
血已干。
协议已生效。
生命就此相连。
之后呢？
切回假释听证会上的Nathan，低声陈述。他用一纸协议换来了肉体上一时的满足，然而Richard对于犯罪的热情却益发炽烈，小偷小摸无法满足他，他渴望更多。
Not bad, Babe. You were quicker with the signal...
是的，“quicker”。他在一次次犯罪中学会怎样当好一个让Richard满意的共犯，而他的诉求呢？他一声声地渴求，一句句低声下气去要求自己应得的部分，而Richard的心思已经移向下一个计划，在他边思考边说的句子里，依然可以看到他对弟弟的“敌意”。这终于激怒了Nathan。
Don't bore me with details.
They'll never impress me.
Start paying attention, don't try to finesse me.
Thrill me! Thrill me!
......
If this keeps going on, I'll go crazy.
I'm aroused, you're conveniently lazy.
So my rage and impatience keep growing, but they get my adrenaline going.
Thrill me!
......
Why spoil my evening? And why must you deny me?
I'll stop my complaining once you satisfy me.
Won't you THRILL ME?
Nathan一再让步，然而Richard依然故我。此时那一纸协议显得如此荒唐可笑，什么歃血为盟，什么白纸黑字，都不过是为了满足Richard罢了，当时Nathan嘀咕的那句“I'll do what you want, you won't do what I want”一语成谶。
The only reason I've been helping you do these stupid things is because we have a contract signed in blood! You want me to tear it up?
Nathan独特的句式再次出现。
若那似有可无的协议被撕毁，他和Richard之间还剩下什么？曾在之前的长评里写过，爱经不起考验，他说出这样破釜沉舟的话，不是出于本心，也绝不期望Richard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这种以退为进的愚蠢办法，不过是他此时唯一的底牌。
他知道Richard需要他。
他知道Richard的犯罪计划无法没有他。
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他知道Richard会怎么选。
在他自己和犯罪之间，Richard毫不犹豫选择了犯罪。
即便Richard遂他所愿地做出了选择，他还是输了。
...Don't treat me with kid gloves. I'll always obey you.
One perfect accomplice who'd never betray you if you THRILL ME.
灯光暗去。
得到的同时，失去。
假释官再度发问。这里使用的对话和全剧开篇时假释官与Nathan的对话，一样基本出自现实中Nathan几次假释申请听证会上的记录，对于他宣称的与Richard之间的“友情”，早已看过当年卷宗的假释官是嗤之以鼻的。
Nathan: His friendship was necessary to me. I have NO choice.
Parole board: Friendship?
在现实中，主控官Crowe在第一次Nathan假释申请时提供过自己的意见。他认为量刑听证会已经判处两人Life plus 99 years，且强调了推荐不给予假释，就足够说明问题。行文中愤怒之情跃然纸上，仿佛他还没有走出败诉的窘境。
事后。
Richard的情绪转变起来总是很快，刚才的争执仿佛已经是天尽头早被吹散的乌云散絮没有了任何阴霾，他再次提及之前的话题，想要升级自己的犯罪。
Murder?
...
It's a logical progression.
两人和世人最大的差异，恐怕在于两人对自己的准则是无比忠诚的。撇开受害者这一方不提，不能否认，小偷小摸--》入室盗窃--》纵火--》杀人的递进方式非常符合逻辑。然而凡人，那些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人是绝不会因为这个递进方式符合逻辑就真的去杀人，只可惜他们不是凡人。
We are above society.
尼采的“超人理论”再次发挥它的作用，并引导了整个故事的方向。
Nathan: Who? Who would you wanna kill?
Richard: You know.
Nathan: I know?
Richard: Who irks me the most.
Nathan: Me...?
Richard: Besides you.
接着Richard缓缓说起如果杀了自己的弟弟John，会得到多少好处，该怎样下手，会对自己的父亲造成怎样的影响，好像是在说服Nathan，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一步步计划着，陷入了狂热之中甚至听不出Nathan语气中的讽刺，还把Nathan的“提议”加入了自己的计划，作为点睛之笔。
Come on Babe, you know how excited it'll make me...
对于这句话，Nathan没有招架之力。这一点Nathan知道，Richard也知道。
然后这个先绑架再谋杀的计划仿佛有了生命，从一个简单的念头，变得逐渐有血有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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