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V/衆獨/Joke

無所事事的一個假日下午，劉衆赫和金獨子坐在一邊長沙發上，中間是張長形矮桌，韓秀英自己一個人佔據對面一側長沙發。在經歷末日以及各種「金獨子」人道救援後，讀者、主角、作家，三人終於從劫難掙扎中各自取回從0開始的所有記憶。

金獨子正在閱讀不知道又是哪一個網路垃圾小說；劉衆赫垂眼看似認真凝視矮桌上的一點但韓秀英知道如果金獨子這時開啟獨者視角第二階段技能，得到的情報一定是［角色劉衆赫現在腦子裡什麼都沒想］；韓秀英躺在沙發上無聊透頂，作家總會有這種時刻，想寫又不想寫的時候，尤其在一部小說剛結束的那會兒，感覺身心全被掏空進入賢者模式。

說到寫小說，韓秀英直言不諱：「這樣說來，劉衆赫，我是你媽。」

金獨子覺得韓秀英是故意的，因為她在他正好拿起水杯喝下一口時說出這句話，害他嗆了一口，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壓壓驚。

劉衆赫面無表情，連眼都沒抬：「我沒有。」

妳這種媽。

金獨子在心裡幫劉衆赫補完。

韓秀英斬釘截鐵，不接受反駁：「我創造了你，所以就是。」

然後金獨子開玩笑道：「那我不就是劉衆赫的爸了嗎，沒有我就沒有你，我也一直看著你成長。」

過了很長久的時間，劉衆赫輕微頷首：「And you both gave me tragedy.」

整個空氣沉重下來，就像劉衆赫有回歸抑鬱症，金獨子也經常出現對所有一切觀測的挫敗，而韓秀英則遭受創造一切愧疚的痛苦。

「我在開玩笑。」劉衆赫最後沉默道。

「We know, you fucker.」韓秀英向他比了個中指。

金獨子嘆氣：「我猜你沒有繼承到我們說笑的能力，下次再試試吧。」

「這樣算不算外遇。」劉衆赫說。

韓秀英覺得劉衆赫是故意的，因為她正好抬起水杯在喝水，就像她方才對金獨子幹的事一樣，將嗆到的水吐出來後，韓秀英大笑起來，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好吧，你們知道嗎，這關係太混亂了，我決定收回我是你媽的這句，然後我要回我房間思考下一部小說，也許加點垃圾悖德混亂倫理關係的劇情當作邊角料。」

韓秀英站起身瀟灑地走回自己房間，留下帥氣的背影：「別在床上喊爸爸，我會聽到的。」

金獨子看著韓秀英走進房間甩上房門，最後將視線轉到劉衆赫身上。

「你知道嗎，我現在在想，隱密的謀略家和15歲的最古老的夢現在怎麼樣了。」

劉衆赫瞥過金獨子一眼，繼續凝視回前方矮桌的一點：「你會喊我爸。」

「Fuck.」金獨子感嘆，跟著轉回視線看向手機上一行行的白底黑字，稱讚道：「不過這笑話不錯。」

「我沒有在開玩笑。」

劉衆赫平靜地說。

經過了一連串的自我思想辯論，比如劉衆赫指的是哪方面的喊爸，又比如到底有沒有涉及未成年不倫行為，又或者這個「你」和「我」指的到底是誰和誰，而無論是哪個，金獨子都覺得：「衆赫啊，我突然覺得你別嘗試講笑話了，真的糟糕透頂。」

「And who cares?」

劉衆赫嘴角揚了揚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