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 in the dark (上)
AJShu x Mysta
親兄弟,骨科,年齡差2歲
⚠️這不是個快樂的故事,結局看個人解讀
⚠️文章中提到的醫療相關資訊並沒有經過仔細考究,求醫療從業人員勿鞭
⚠️一切內容皆為虛構
(上)
啊。是夕陽。
Shu才剛替Mysta拿掉落在他頭上的樹葉,一抬頭就看見美麗的夕陽。今天是他們難得可以外出的日子,拿到外出許可之後,Shu將毛毯放進包包裡,之後帶著Mysta一起出門。
他們經過了小時候常去的麵包店,麵包店的香氣讓Shu想起小時候Mysta吃夾餡麵包的樣子。Mysta總是能把自己的臉吃得髒兮兮的,小時候Shu會替Mysta抹去嘴角的巧克力內餡,再年長一點,Mysta會故意讓自己的嘴角邊沾上奶油。他看著Mysta的嘴角,Mysta會湊上來要他幫忙清掉,而他會照做,沒有一次例外。
他們是血緣上的兄弟,但兩人清楚知道,他們不只是兄弟。
全世界都知道Mysta超愛Shu,「Shu頭腦超好」「Shu是世界上最酷的人」「Shu煮的泡麵超好吃」,Mysta三句話不離Shu,只要講到Shu就是稱讚。別人說他是兄控,Mysta也不否認,「Shu人這麼好,我喜歡他也是很正常的吧!」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Mysta把Shu掛在嘴邊的行為。
Mysta國一的時候,Shu國三,兩人不同年級、教室也不同棟,但是一到午餐時間,10分鐘內Shu一定會看見Mysta出現在自己的教室門口,Mysta會抓住被同學包圍著的Shu,「Shupport要下線啦!」之後抓著Shu離開。他們會躲到沒有人注意的校園角落,兩個人一起吃媽媽準備的便當。吃飽之後休息一下,Mysta有時候會不小心靠在他身上睡著,Shu會跟著閉上眼。偶爾兩人會不小心睡過頭,鈴聲響了才匆匆忙忙跑回教室。
「你弟真的很愛你耶。」同儕調侃著明顯才剛睡醒Shu,Shu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Shu知道Mysta愛他,畢竟他是Mysta的哥哥,Mysta崇拜他似乎也是合情合理。但是,Mysta總是給他一種微妙的感覺。
Mysta在人前喜歡將他掛在嘴上,回到家兩人單獨待在房間的時候,他們之間總有種隱隱約約的距離感。Shu可以感覺到Mysta的視線追隨著自己,但是當他回過頭,Mysta又會移開視線,像是什麼事也沒有。Shu觀察到Mysta喜歡待在他周圍,雖然不到跟進跟出的程度,但通常只要他一段時間沒有回房間,就會看到Mysta出現在視線內。如果他在餐桌上看漫畫,Mysta會拿著電玩在他對面坐下,如果他坐在沙發上,Mysta也會跟著在旁邊坐下。Mysta總是想偷偷靠到他身上,但是當他注意到Mysta想靠在他身上、於是直接靠過去的時候,Mysta又會找藉口逃走。
Shu一直搞不懂Mysta這種一下子靠近、一下子逃開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某天他提早結束和同學的聚會,提前回家、正準備洗澡的時候,他撞見了他不該看到的畫面。
Mysta正抓著他放在洗衣籃的運動外套自慰。
家裡沒人,爸媽工作還沒回來,Mysta顯然不知道他會提早回家。Mysta閉著眼發出小聲地呻吟,「Shu......哈啊、好喜歡Shu......」13歲少年正值變聲期,Mysta的聲音不像小時候那麼清脆,他的聲音低了點、還帶了鼻音,然而、就算聲音改變,他喊著Shu的名字,語氣中的甜膩仍舊讓躲在暗處的Shu渾身發癢。
Shu偷偷看著Mysta潮紅的側臉,Mysta粉嫩的臉頰泛起情慾的紅暈,喘息聲不斷從小巧的口中洩漏出來,Mysta還穿著體育課的短褲,肉感的大腿張開,褲子將大腿勒出紅痕,皮膚也因為體溫升高呈現出漂亮的櫻色。
Shu感到自己下腹一陣燥熱。他緊握手中的換洗衣物,躡手躡腳回到他們的房間。將房門關上之後,他靠著門板坐下,急迫地掏出自己的分身擼動。他閉上眼,想起方才Mysta渾身充滿情慾的模樣,呼吸隨著手上的動作變得急促,Mysta的聲音在他腦中迴盪,Mysta喚他名字的方式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甜美,他的眼前閃現Mysta那被褲子勒出痕跡的大腿,還有那雙因為情慾而瞇起、露出粉橘色的眼睛。「Mysta......」喊出Mysta的名字的同時,他的身體震了一下,灼熱的液體釋放在自己手中。
想著自己親弟弟自慰的模樣而射精,這簡直比任何小說都還荒謬。Shu看著手上的液體想著,雖然荒謬,卻不是毫無來由。
Mysta剛升上六年級的某個早晨,他將自己關在廁所裡遲遲不出來。Shu聽Mysta的聲音就知道Mysta很驚慌,他耐心地站在門外安撫Mysta,好說歹說Mysta終於開了門。Mysta遮著自己的下身,「怎麼辦......它都不會消下去......我是不是生病了......」一臉快哭的樣子。
Shu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AYO?看起來發育的不錯喔?」他強作鎮定,然而聲音中隱忍的笑意出賣了他。
「不要笑!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勃、勃起嗎?」Mysta脹紅著臉,「我不知道要怎麼讓它消下去啦!」
「......你健教課都在睡覺嗎,Mysta?」Shu深吸一口氣要自己冷靜,「你就握著它、上下擼一下啊。」
「握著它?!」Mysta瞪大眼睛,他瘋狂搖頭,「不行不行,現在就已經很痛了,我不敢握,會更痛......」
Shu看了看時鐘,要是Mysta再這麼磨蹭下去,兩個人都一定會遲到。他想著,反正是兄弟,不然就教Mysta怎麼弄,以後他就會了。
「不然這次我幫你。之後你要自己處理喔。」
Mysta點頭,Shu將手包覆著Mysta粉嫩的玉莖,「啊......」Mysta驚呼,隨即摀住嘴,「對不起......」
「會痛嗎?」Shu觀察著Mysta的反應,Mysta搖搖頭,他才開始緩慢的擼動著Mysta的分身。
Mysta緊緊摀著嘴,努力不發出聲音,這讓Shu起了惡作劇的念頭。他加快擼動的速度,太過強烈的快感讓Mysta控制不住呻吟,「等一下、Shu、好奇怪、」Mysta的手抓住Shu健壯的上臂,他不住搖頭,「我好像要尿尿、不行、停下來、」
「那不是尿,所以你就安心射出來,Mysta。」Shu看著Mysta精緻小巧的臉蛋因為快感顯得一蹋糊塗,Mysta淚汪汪的看著他,小巧的嘴巴微張,呻吟聲不斷溢出。那瞬間,Shu心中有股異樣的感覺。他甩甩頭,聽著Mysta的聲音拔高,他的手中一片黏稠。
Mysta喘著氣,他放開Mysta,「你整理一下,好了叫我。」邊說邊抽衛生紙將手擦乾淨。
等到Mysta把自己整理好、他們都盥洗完畢,兩人一如往常出門上學。
之後,他們對那天早上發生的事隻字不提。
兩人照常過日子,Shu依然保持著好成績、依舊在期末考前替Mysta惡補。Mysta讀書讀累了趴在桌上睡著,Shu還是會盡責地把他叫起來,讓他去洗把臉,回來繼續苦讀。吃飯的時候,Mysta依然會將媽媽夾給他的魚肉偷偷塞到Shu碗裡,Shu依然會把情人節收到的巧克力全部都給Mysta。Shu依然是大家眼中的好哥哥,Mysta依然是鬼靈精怪的弟弟。
一切都沒有變,只有Shu知道自己心裡某處變得不一樣了。
他無法忘記幫Mysta擼動的時候,Mysta求他停下來、但他卻不停下的時候,Mysta潮紅的臉蛋,也忘不了Mysta為了不發出呻吟努力摀著嘴、結果卻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聲。他甚至忘不了幫Mysta手淫的觸感,這些畫面在夜深人靜時出現在Shu的腦中,他看著在上鋪熟睡的Mysta,內心無比罪惡。
Mysta上國中之後一樣黏他,被周圍的人調侃是兄控。Shu一度很擔心Mysta會不會因此刻意疏遠他,沒想到Mysta更變本加厲,彷彿要坐實「兄控」這個稱號。當他放學的時候在學校被女生包圍,他會看見原本要一起回家的Mysta快速從他身邊走過,任憑他怎麼叫都不回頭。
Shu總是必須跟女生們道歉,之後小跑步追上快步離開的Mysta。他會問Mysta是不是在生氣,Mysta通常都會說沒有,但悶悶不樂的神情很顯然就是心情不好。為了逗Mysta開心,他會帶Mysta去商店街買棉花糖或是一杯甜到不行的熱可可。看到Mysta因為吃到好吃的東西露出滿足的表情總會讓Shu無比快樂。
Mysta的佔有慾很明顯,這讓Shu暗自竊喜。他將好哥哥的面具戴好,用這個面具遮掩自己的慾望及情感。這個面具卻在看見Mysta用他的外套自慰之後碎了一地。
不斷隱藏慾望的自己簡直愚蠢到家,Shu想著,如果心意相通,就不要再浪費時間。
某天爸媽不在家,兩人窩在沙發上打電動的時候,Shu向Mysta袒露了自己的心情,同時也表明他知道Mysta對他是一樣的情感。Mysta先是震驚地看著他,然後滿臉通紅。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抓著我的外套自慰的時候。」
「Wha——你那時候在家嗎?!」
「我提早回家,所以看到了。」
「......」Mysta脹紅了臉,「變態。」
「比不上抓著我的外套自慰的那位。」
「Oh shut the f——」Mysta講到一半被硬生生消音,剩下的髒話被Shu吞進口中。
他們笨拙地親吻彼此,先是唇碰唇,只是貼著就讓兩人心跳加速。他們分開,兩個人的臉都紅到簡直要滴出血。他們看著彼此的拙樣,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又再次貼上彼此的唇。Shu含住Mysta的下唇,他總覺得Mysta嚐起來很甜,於是他不自覺的舔吻著Mysta,Mysta學著Shu的動作吻他,他們汲取彼此口中的津液,彷彿吻不夠似的,分開之後又不斷吻上。等到他們真的吻夠了,兩人的唇都被彼此親到異常紅潤。
「這樣我們還是兄弟嗎?」Mysta將頭靠在Shu肩上。
「我們永遠都是兄弟。」Shu握住Mysta的手。
他們十指緊扣,「不能是情人嗎?」Mysta看著Shu。
Shu想了想。
他們是親兄弟,這是不被法律上允許的情感。雖然不被允許,但是只要他們之間沒有人說,大家都會認為他們黏在一起是因為他們是兄弟,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有親情以上的感情。
「只要不被發現,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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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家裡幾乎形影不離,偶爾爸媽會說感情這麼好的兄弟很罕見、很以他們為榮,他們表面上傻笑,餐桌下的雙腿輕輕勾在一起。有時候Mysta會忘記哪些行為在兄弟間是不常見的,他會枕在Shu的腿上睡著。最開始被爸媽撞見的時候,他們還不太習慣,Shu告訴他們,是他覺得Mysta看起來睡的不舒服,才要Mysta枕在自己腿上。
Shu一向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在爸媽眼裡也是個可靠的哥哥,Shu都這麼說了,爸媽想想覺得這個理由也沒什麼問題,之後當Mysta又枕在他腿上睡覺、或是他躺在Mysta腿上,爸媽也不再說什麼。
他們原本就共用一間房間,兩個人睡上下舖,Mysta睡上鋪、Shu睡下鋪,Mysta不喜歡下鋪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會有怪物從床底下爬出來將他抓走,然而在他們吻上彼此之後,下鋪成了Mysta最常睡的床鋪。
Mysta總是自動自發地鑽進Shu的被窩裡,單人下鋪對兩個發育中的男孩子來說顯得擁擠窄小,但是他們卻很享受這種緊挨在一起睡覺的感覺。Shu喜歡Mysta明明個子比他高,卻總是喜歡抱著他撒嬌的部分,也喜歡Mysta白皙的皮膚在害羞的時候明顯泛紅的模樣。Mysta小小的呻吟聲總是輕易勾起他的慾望,他總想要Mysta再大聲點,但是爸媽都在睡覺,他們只能安靜地撫慰彼此。
Shu忘不了他們第一次正式發生關係的時候。
那一周他們的爸媽出去旅遊,星期日一大早,他和Mysta幫忙把行李放進後車廂,媽媽給他們擁抱,爸爸告誡著Mysta不要在學校惹麻煩。他們站在門口對著爸媽的車子揮手,車子駛出街區後,兩兄弟關上門。電子鎖的上鎖聲響起的瞬間,Mysta大叫「這個房子現在是我們的啦!」
「平常也是我們的啊。」Shu好笑的說著。
「不一樣!現在這個房子是我們的兩人世界了......」Mysta的臉泛起紅暈,「想做什麼都可以。」
Shu看著Mysta的反應,「那......你想做什麼?」
回應他的是Mysta脹紅的臉,以及被Mysta牽起的手。
Shu是明知故問,他又何嘗不知道Mysta想做什麼。當爸媽告知他們要出去玩一周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窩在一起計畫要做的事,也是那時候決定要嘗試看看做完全套。
Shu沒有經驗,Mysta也沒有經驗,他們對於男人之間的性愛毫無頭緒,於是兩人一起看了網路上找到的影片。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平常用來上廁所的部位成為被進入的部位,對於誰要被進入,兩個人拿不定主意。為了公平,他們決定猜拳決定,Mysta運氣差,猜拳五次輸了四次,唯一贏的那次是他乖乖照著Shu的指示出了剪刀,這才贏下唯一一次。
決定好誰上誰之後,他們開始著手準備。Shu看了大量的影片和別人的心得分享,最後買了許多潤滑液、保險套,還有一根小尺寸的假屌。影片說要讓屁股先習慣異物感,所以每到他們說好要讓Mysta習慣的那天晚上,Mysta的洗澡時間總是會特別長。關燈之後,Shu先是用手指在穴口試探,等到Mysta做好準備之後探入一根手指。Shu一向很有耐心,頭兩天Mysta光是被一隻手指探入就緊張到不敢呼吸,後面幾天他漸漸習慣了一根手指之後,Shu才慢慢增加探入的手指。等到Mysta習慣三根手指之後,再用假屌稍微進入一點點,讓Mysta習慣那種慢慢被撐開的感覺。
他們做足準備,到了爸媽出門的那天,他們溜到爸媽的房間。房間的床鋪又大又軟,兩兄弟躺上床之後開心的在床上打鬧,鬧夠了之後他們躺在一起,隨後迫切的吻上彼此。
他們瘋狂的接吻,邊吻邊急迫的褪掉彼此的衣服。Mysta躺下之後,Shu拿出他準備好的潤滑液,擠了大量潤滑液在手上後撫向Mysta粉嫩的穴口。在潤滑液的幫助下,手指毫無阻礙的進入。在擴張的過程中花了點時間,Mysta的呻吟在他的手指擦過某個點的時候變了調。Shu一向是個聰明的學生,他為了他們的第一次做足功課,他知道他找對地方。
進入的時候,看著Mysta被不適感逼出的淚水讓他無比心疼,他想著是否該打住,Mysta卻要他繼續。他只能笨拙的吻著Mysta,邊吻邊輕撫Mysta因為疼痛有些疲軟的分身,試圖舒緩他的緊張。Mysta的分身很快又有了精神,轉移注意力之後,Shu終於能順利的將自己全部埋入。
進入的感覺太過舒服,Shu覺得自己像泡進溫熱的酒水中,他的大腦徹底當機,只剩下本能支配著他的一切。他動起腰,發現Mysta的呻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更加悅耳,那雙漂亮的湛藍雙眼盛滿淚水,像是波光粼粼的海洋般讓他沉醉。Mysta的臉因為情慾染上漂亮的紅暈,艷紅的小嘴喘著氣呼喊著他的名字。
Shu不曾對任何人動心,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唯一讓他醉心的人就是他的親弟弟。他加快身下的速度,Mysta的眼淚停不下來,他心疼哭泣的Mysta,卻又無法抑制自己想讓他哭得更兇的心情。他幫Mysta手淫,前後的刺激讓Mysta不斷搖頭,他沒辦法判斷Mysta到底是覺得舒服還是痛苦,Mysta說著不要,卻又將他的手抓的死緊、不讓他放開。最後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繳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渾身黏膩的抱在一起,他的腹部上還沾著Mysta的東西。Shu撥開Mysta汗濕的髮,Mysta的視線對上他,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插在Mysta體內。他動了動,Mysta悶哼了聲,方才消退下去的慾望又有了起頭的跡象。
最後他們在爸媽的房間度過了這一周,白天依舊乖乖到學校上學,放學後兩人急切的衝回家,吃披薩果腹、洗澡、將自己清潔乾淨之後再次滾上床。床單上都是他們的汗水,Shu在爸媽回家之前好好的將床單洗過烘乾、並且再次將床整理好。爸媽回到家之後,他們幫忙把行李提進房間,幫忙整理行李,爸媽什麼都沒發現。
初嘗禁果的他們並不會因為那一周的縱慾感到滿足,他們無法停止渴求更多。Shu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慾望可以這麼強烈,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於性愛無感,直到Mysta吻上他,他才發現他無法克制地想要Mysta。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忍著聲音在自已的房間歡愛;放學回家的時候,Mysta邊吃棒冰邊沿著下巴留下的糖水讓Shu忍不住在玄關吻上Mysta;Mysta為了給媽媽驚喜,努力烤餅乾、Shu幫忙試吃,試吃到後來,用來裝飾的糖霜都到了Mysta身上;看電視的時候,他們根本顧不上電視節目演了些什麼,兩個人在沙發上吻的難分難捨,Mysta直接坐上了Shu的大腿,那是他們第一次用騎乘的方式做了。
Shu曾想過自己和Mysta如此耽溺於情慾是不是太過荒唐,就算是青少年,性慾也不至於如此旺盛吧?於是他開始嘗試控制自己的慾望,不要每次看到Mysta寬鬆的領口就想在那鎖骨上留下吻痕,不要每次看到Mysta纖細的腰就想用雙手抓它,不要每次看到Mysta白皙的皮膚就想在上面留下紅印。
Shu努力控制自己,下場卻是讓Mysta誤會他不再愛他。Shu驚訝於Mysta怎麼會這樣想,Mysta說Shu突然對他很冷淡,他以為Shu不喜歡他了。他以前總是能成功色誘Shu,但最近Shu對這些色誘都沒有反應,這讓Mysta無法控制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Shu最終發現別人比較好,不再那麼愛自己了。
這時候Shu才知道,原來自己控制不住的慾望,Mysta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他拚命控制自己的慾望,而Mysta拚命想要引出他的慾望。想到這裡,Shu決定不再忍耐。
偶爾他們會全家人一起出遊。
春天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賞櫻,爸媽走在前面,夫妻倆牽著手走在一起,而兩兄弟跟在後面,彼此挨著對方的肩膀走路,有一下沒一下的靠著對方;
夏天的時候,全家一起去海邊,他們和爸爸在海裡盡情玩樂,上岸後爸媽到附近的酒吧小酌,兩兄弟回飯店清洗身體、換上乾淨的衣物。爸媽小酌一杯的時間,他們利用的非常徹底;
秋天一起去划船,在船上吃著和菓子,Shu划船的時候Mysta負責吃,Mysta划船的時候,Shu吃幾口也會塞個幾口到Mysta嘴裡;
冬天則在自家附近的公園堆雪人,大雪過後他們會穿上厚厚的大衣衝出門,一起躺在又厚又乾淨的雪上製造雪天使。
回到家之後兩人凍的鼻子都紅了,媽媽替他們放好洗澡水,兩人會一起窩進去泡澡。泡完澡之後到客廳窩進暖桌裡,兩人的腳在暖桌裡交疊,Shu通常會剝橘子,他知道Mysta不喜歡酸,但還是會硬塞一瓣到Mysta嘴裡,Mysta被酸到皺起的臉總會讓他哈哈大笑。晚上做完作業之後,Shu關了檯燈,他會窩進早已被Mysta睡得暖呼呼的棉被裡,Mysta會艱難的睜開眼睛跟他說晚安,他會給Mysta一個晚安吻。
日子平順安穩,他們在學校稱職的扮演著兄弟,回到家、關上房門後深深的吻上彼此。
他們是彼此的兄弟,也是彼此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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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下午三點,外頭陽光正強,天空一片清澈的藍,連一片雲都沒有。
Shu從咖啡廳走出來,陽光太過刺眼,他忍不住用空著的手遮擋光線。他的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盒子,裡面是咖啡廳外帶的巧克力蛋糕。這家咖啡廳的巧克力蛋糕很有名,他在店內食用的時候也覺得巧克力的味道很濃郁順口,想到Mysta欣喜的模樣,Shu不自覺露出溫柔的笑容,他愉悅地哼起了歌,回家的腳步變得更加輕盈。
這時,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Shu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爸爸打來的。
他接起手機,聽到背景有媽媽的哭聲,爸爸顫抖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來。他聽著爸爸的告知他的消息,蛋糕盒從他手中滑落。電話掛斷,他握緊手機拔腿狂奔,衝到大街上攔住計程車,「去醫院。」
手術很漫長,Shu看著爸爸焦慮的在加護病房前走來走去,媽媽拿著手帕不斷拭淚,他只能無助的握著媽媽的手。他們等了又等,白天變成黑夜,而後變回白天,之後又是一個黑夜,又是一個白天。一週後,醫生告知他們Mysta脫離險境,但仍然還沒從昏迷中醒來。
Mysta跟朋友出去的時候,被牽扯進連環追撞車禍,Mysta的朋友身體多處骨折,但沒有大礙,Mysta就沒有這麼幸運。他被衝過來的車子直接撞上,送醫搶救後,命是留下來了,但是卻陷入昏迷、始終沒有甦醒。醫生說這是因為Mysta被撞飛的時候頭部先著地,腦部受到很大的撞擊,所以狀況比較嚴重。
Mysta昏迷了幾周之後終於睜開眼睛,守在病床旁的媽媽激動地打電話給Shu,還在學校上課的Shu顧不得課堂還沒結束,跟老師說了聲要請假之後直奔醫院。他趕到的時候,病房內的氣氛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他以為他會看見歡天喜地的媽媽,以及因為插管而不舒服、動來動去的Mysta,結果當他抵達的時候,卻發現媽媽流著淚看著醫生。他不解地上前詢問怎麼回事,醫生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好好陪伴母親。他抓著醫生追問,這才從醫生口中得知了事實。
Mysta的確是睜開眼睛了,大家都以為他醒了。然而,醫生作了測試之後,發現Mysta對光線和刺激沒有反應。大腦受創、昏迷數周、對刺激沒有反應,醫生認為情況並不樂觀,但還需要觀察,也向他們保證會盡力做到能做的事。
Mysta像人偶般靜靜躺在床上,他不會發出聲音、也不會動。到了晚上,他會閉上眼睛陷入沉睡,白天的時候,時間到了就會慢慢睜開眼睛。然而,Mysta的活動最多也只是這樣而已。Shu天天到病床邊陪他,跟他說話,但是Mysta就像陷入深眠一樣沒有回應。
陪伴的時間從一周變成兩週,之後來到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候,醫生告訴Shu和他的家人,Mysta的狀態被判定為「持續性植物人狀態」,處在植物人狀態的時間越長,復原的希望越渺茫。可以的話,盡量讓Mysta接受各式各樣的刺激,看看怎麼樣能夠讓他有反應。如果超過半年以上都還是這個狀態,就會被判定為「永久植物人」。
Shu每天放學後直接到醫院,他會邊吃晚餐邊和Mysta分享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例如今天的午餐吃什麼,誰跟誰在一起、誰跟誰分了,今天考試考得怎麼樣,或是又有同學來找他,請他幫忙告訴Mysta「祝早日康復」。
這天他來到醫院,臉上明顯的紅腫引起了護理師的注意,護理師問他需不需要冰敷,他婉拒了護理師的好意。他照舊進到病房內,拉開椅子坐在Mysta身邊,「我今天和人打架了。」他看著Mysta空洞的雙眼說著。
體育課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有幾個特定同學一直耍笨害大家受罰,他忍不住吼了對方,結果對方用力推他。他不甘示弱用力推回去,對方一拳直接朝著他的臉打過來,他踉蹌幾步,隨即朝著對方撲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最後雙雙被叫進訓導處訓話。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也會想找人打架。」說完,Shu將Mysta的手抓起來,將Mysta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紅腫的部位,「這裡腫起來了。」Shu低垂著眼,按著Mysta的手來回摩娑自己的臉。
他想起他小時候腳趾頭撞到椅腳,劇痛讓他齜牙咧嘴,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比他還年幼的Mysta看著他痛到跌坐在地上撫著腳趾,跟著坐下來。年幼的Mysta將手放在他的腳背上,「痛痛、痛痛飛走了!」那雙湛藍的大眼看著他,發現他似乎還是很痛的模樣,又再重複了一次「痛痛飛走了」,彷彿真心相信只要說著這句咒語,疼痛就會消失。
那過度純真的模樣成功的轉移了Shu的注意力,「嗯,我不痛了。」儘管腳上的疼痛感仍然一陣一陣的傳來,但是Mysta聽到他說「不痛了」之後露出的滿足笑容,讓他真的忘了疼痛。
Shu握著Mysta的手,「Mysta,我覺得有點痛。」他低聲喃喃自語,「我現在有點需要那個神奇的咒語。」
Mysta的雙眼依舊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方,漂亮的藍色眼珠彷彿洋娃娃臉上的裝飾用眼珠般,了無生氣。
半年後,醫生宣判Mysta成為植物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