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Works／芹澤千秋＋明智咲】代價00

*妄想架空，走PV世界線的突變路線

*預定BE

*芹澤千秋視角

在一團黑暗中，千秋的身體慢慢被這股黑暗吞噬著，完全使不上力。

這就是所謂的「死亡」嗎？千秋心想。突然，他耳邊浮現機械般卻又魅惑的聲音。

『你想活下去嗎？』

「我想…我想活下去！」這是他死前不斷祈求的唯一心願。不想死、想活下去。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的心願。』

「真的嗎？」

『凡事都必須付出代價。』

千秋發現身旁的黑暗，轉換成強烈的白光，耀眼的光芒促使他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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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你怎麼了？」

千秋睜開雙眼，魂魄被耳熟又稚嫩的聲音給拉回現實。他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弟春輝眼神流露出擔憂，甚至快哭了出來，然而千秋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咦？我活過來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呢喃，但圍繞他的景色讓他不寒而慄，他正身處於墓園之中。

「秋哥，你從剛剛就望著咲哥的墓發呆耶？而且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

「咲…的墓？」千秋睜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眼前的光景，竟是摯友明智咲的墓。
然而殘酷的事實是，墓碑上頭確確實實寫著「明智家」。千秋這才想起清醒之前那未知的聲音──『凡事都必須付出代價。』

「不會吧…」

頓時，千秋的腦內突然湧上原先不屬於他的記憶，過多的資訊使他下意識扶著頭。此時所見到的，卻是原本未下水的咲，跳下海中將他拉上救生圈，自己卻來不及逃脫而被岸流吞噬。

本應活著的咲，代替他死去，成全他「想活下去」的願望。

這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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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過去了。高中畢業後，千秋離家到美國進修，憑著才華洋溢和努力，一舉成為在美國備受看好的新人導演兼編劇。這段期間，他並沒有白白浪費咲替他換取的時間──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然而，和千秋最親近的弟弟春輝，知道哥哥從那一天之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看向光芒之處。千秋依舊愛著春輝，事故後也像以往一樣帶著春輝到處攝影，但春輝隱約感覺得到，千秋的時間，從此停留在咲死去的那一刻，即使千秋什麼也沒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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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你怎麼會來學校？」春輝正忙於櫻丘高中一年一度盛大的學園祭，突然發現千秋從國外回到日本，並且還出現在眼前。
春輝曾經幾度試探性詢問千秋是否有意願在學園祭時回母校一趟，畢竟現在的千秋可說是光榮校友，師長們也不只一次詢問春輝，透漏想見千秋一面的訊息，但千秋對此總是沉默以對。

「嘛…突然就想回來了。」千秋雖然這麼說，但春輝看得出來，這不可能只是一時興起這麼簡單，因為此時的千秋，眼神裡透露出深不見底的悲傷。

是想和過去做了結嗎，春輝心想。

春輝小時候並不了解千秋為什麼會對咲抱持著罪惡感，雖然春輝也很喜歡咲，但當年他年紀還小，悲傷很快地就被時間沖淡。千秋卻和他相反，似乎一直深陷其中。
偶爾，春輝會瞥見千秋，突然像是身處在很遙遠一方的人，不再是一直笑著、和藹可親的哥哥，這讓春輝感到有些害怕。
直到他漸漸長大以後，才知道「倖存者罪惡感」的心理。人會對於身邊的人發生悲劇，自己卻活下來，而深受罪惡感折磨。

但是春輝卻不知道，千秋的沉痛，不僅僅只是如此。

「要去見師長們一面嗎？」春輝問。

「不了。」千秋只是想見見弟弟在櫻丘高中的模樣。他看著弟弟，不禁幻想著那理應發生的現實──咲活下來的話──

咲穿著制服、拿著點名簿，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站在台上講解課程。如果是咲的話，也許會因為討厭衣服被粉筆弄髒而穿上他從高中就情有獨鍾的白袍吧。千秋邊想，臉上露出苦澀的微笑。啊，或許還可能成為春輝的班導也不一定。春輝如此倔強又不坦率，一定會常常和我行我素的咲吵架吧。

「春輝──咦，秋哥？！」遠處是春輝的兒時玩伴的優和蒼太，正在呼喊著春輝。

「秋哥，抱歉！」

「你先去吧，我在校園裡晃晃。」千秋向優和蒼太點頭示意，目送春輝離開，之後，便獨自在校園中遊走。

千秋回來母校，不過是為了弔念。
自從他死而復生、同時也失去咲之後，他一直不敢細想那些「如果」。當時的他，知道自己的命，就是咲的命。倘若他此時被罪惡感和悲傷擊敗，那咲所做的一切就是真正的白費。

而這樣的結果，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因此，他決定藏起所有痛苦，也不想讓年幼的春輝替他擔心，他一樣每天為導演夢而努力，並且在調整好心態之後，繼續在他人面前帶給他人歡笑。
然而，千秋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些笑容不過是在扮演著咲一直憧憬的那個千秋。

真正的千秋，早已一同葬送在洪流之中。

20210419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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