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中的“传动零件”

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中的“传动零件”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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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系 何卓

1975-09 广东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今年四月,苏修《文学报》抛出了一篇小说,名曰《传动零件》①。小说写得十分蹩脚,读来乏味异常,作者却是颇负“盛名”的全苏作协书记瓦·柯热夫尼柯夫。这个苏修御用文人近年来多次得过主子的奖赏,被捧为“写工人题材称著”的作家。“传动零件”就是他秉承苏修叛徒集团的旨意而炮制出来的新作。今年二月中旬,苏修党中央为了强化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器,作出了加紧培植工人贵族,收买工贼的《关于化学及石油机械制造部提高师傅在生产的作用》的决议②,规定:“师傅”是“基层劳动集体的直接领导者”,“工人的组织者和教育者”,“生产中的核心人物”,“党的政策的传播者”,并要求党、政、工、团全力发挥这些“师傅”的作用,“对师傅的卓越工作找出新的,有效的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刺激形式,创造使师傅的威信不断提高,师傅的权力得到遵守的条件”。这个用法律形式规定“师傅”的特权的《决议》出笼不到两个月,作者就按《决议》的口径,塑造了一个居于这个特权阶层的人物——罗勃夫师傅的形象,形象地说明作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中的“传动零件”——“师傅”应该是怎样的一种人。

小说写的是罗勃夫为机械设计工程师朱耶夫所发明的一项新技术铣制一个关键性的“传动零件”的前后过程。它的题目寓意师傅这个阶层,在当今的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器中要起“传动零件”的作用。就是说,他要按照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意志,控制住他“领导”的那个工区,使压迫剥削广大劳动人民的苏修社会法西斯专政的国家机器得以“传动”起来。

这样一个脚色,不是别的,正是伟大革命导师列宁早就揭露过,鞭挞过的工头、监工、工人贵族的脚色。列宁指出:“帝国主义有一种趋势,就是在工人中间也造成一些特权阶层”③。随着苏联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这种趋势已成为现实。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要收买工人贵族;社会帝国主义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也要收买工人贵族。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贵族,代表了掌握着政权和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反对用暴力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而被苏修叛徒集团收买的工人贵族,则代表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利益,拼命维护并扩大资产阶级法权,巩固已经复辟了的资本主义制度。你看,小说中的罗勃夫为朱耶夫铣制那个“在铣床上加工时难于铣到它的各个部位的特别复杂”的“传动零件”时是多么卖力。他用他掌握的那部分权力,下令他“直接领导”的“基层劳动集体”的工人都来搞那个使朱耶夫能够获得更多名利的复杂的零件,“造成了莫名其妙的混乱”,“连累了制造工厂”,“产生了不可克服的困难”。在苏联,挂着“全民所有制”招牌的国家工厂里,生产不是按照计划经济的原则来进行,而是为了一个精神贵族的一项发明获得成功,使他在向上爬的阶梯上又多一块垫脚石,而“混乱”起来,这样的工厂不是实质上的私人所有制又是什么!当然罗勃夫师傅这样做还有他个人的打算,因为朱耶夫这个极为复杂的“传动零件”使他“联想到也要制造一把组合多面铣刀”。铣制零件的过程也是他试制铣刀的过程,零件制成,铣刀也制成。罗勃夫沾沾自喜地说:“科学和生产都瞄准到一个点子上,我为这种吻合而感到非常高兴”。都瞄准到那一“点”上?就是朱耶夫将拿到发明新式“传动零件”的奖赏,而罗勃夫则拿到制成新式铣刀的专利,两人都瞄准在维护资产阶级法权这一“点”上,都瞄准在金钱、地位这一“点”上。苏修企业的“全民所有制”已经成为一个空壳,工厂的工人只不过是为这些精神贵族、新工头创造私人利益的会说话的工具。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就是通过罗勃夫这些大大小小的“传动零件”开动着社会帝国主义的国家机器,对广大的劳动人民进行残酷的压迫、剥削和统治的。

苏修叛徒集团要着力培植的“师傅”(即工人贵族)这个阶层应该具备怎样的条件?小说通过罗勃夫形象的塑造回答了这个问题。用罗勃夫的话来概括,就是“不仅在自己的技艺方面应该是够格的,而且在其它做人的数据方面也应该是够格的”。

罗勃夫有较高的技术,而且把干复杂的活计看作一种“嗜好”。在一切已经商品化了,包括技术和良心都已经成为商品的苏修社会,罗勃夫的技术当然是被收买的对象,苏修叛徒集团通过扩大资产阶级法权,收买他们成为工贼。但是,仅有熟练的技术还不能成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的“够格”的“零件”,他们必须在“做人的数据”方面也“够格”,而且这方面是主要的。小说以主要篇幅描写罗勃夫怎样和朱耶夫一起追求和保卫资产阶级的法权——专利权,集中说明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神圣不可侵犯,是工人贵族在“做人的数据”方面是否“够格”的主要标准。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一个人的发明创造由国家给予专利权,用法律保证归他个人所有。这种专利权可以作为遗产传给儿子,也可以作为商品转卖给别人。其他人如果不付钱而使用这项发明,那就犯了盗窃罪。如果你靠自己的智慧也作出了同样的发明而使用它,那也会被人怀疑是剽窃而引起诉讼。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围绕着专利权经常发生生死的搏斗。现在,这种生死的搏斗在苏修的社会中也不断上演,并且成为这篇小说所歌颂的政治主题。

罗勃夫的儿子伊利尤沙自己搞出了磁场磨光的技术。他不知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发明了这项技术,并取得了专利权,便冒冒失失地提出了专利申请。这就冒犯了私有制。朱耶夫这个浑身浸透了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反动学术权威,不作调查,甚至不经考虑,盛怒之下,作出了“剽窃,或者是出于无知”的结论,把伊利尤沙判为盗窃犯。罗勃夫为了维护资产阶级法权,也不分青红皂白地骂自己的儿子,在“家里闹翻了天”。“既然做父亲的都这样痛骂他,那他对别人还能抱什么指望呢”?伊利尤沙在朱耶夫和罗勃夫的内外夹攻之下,戴着“盗窃犯”的帽子,完全失去了做人的信心。他“离开了大学,跟妻子也离了婚,他把自己的生活撕成了碎片。他自尊心受到打击而自己摧残自己”,只身出走,跑到西伯利亚当电工而触电烧死。一个有才能的青年就这样成了资产阶级法权的牺牲品,被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和工人贵族残酷地杀害了。罗勃夫并没有因为儿子死去而对朱耶夫疏远,他“自我牺牲地”承担了朱耶夫那个“零件”的铣制任务,煞费苦心地同朱耶夫一起追求资产阶级法权。他对朱耶夫说:“您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不幸归罪于自己”,“我是尊敬您的,我尊敬您,因为您总是把事业放在首位。”好一个“把事业放在首位”!他们的这个“事业”就是维护资产阶级的法权!就是维护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政!罗勃夫,这个苏修叛徒集团培植的“工人贵族”在政治上确实是“够格”有余了。

读者别以为在“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里竟因专利权而闹出了人命案,有点不好理解。其实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就是靠巩固、强化、扩大资产阶级法权,侵吞劳动人民的果实,改变所有制的性质,导致资本主义全面复辟的。他们必然要拼死保卫包括专利权在内的资产阶级法权来巩固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政。这是由他们的阶级本质所决定的。罗勃夫如此坚决地保护资产阶级的法权,连逼死自己的儿子也不手软,完全暴露了他作为工贼的丑恶咀脸。

小说写道:在“发达的社会主义”的苏联,科研人员与工人的关系“不是定货者与生产者之间的关系,而是为了共同使命而奋斗的人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其实,只要对小说中所反映的人与人的关系稍加分析,就可以看出,在一切已经成为商品的苏修社会,资产阶级的一切丑恶都得到了充分的表演。资产阶级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因为对他们来说“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④。罗勃夫和朱耶夫的关系,就是如此。

朱耶夫对罗勃夫的态度是根据罗勃夫能否替他制成“零件”而发生变化的。这个“零件”制造成功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名利、地位。这是他性命交关的事情。为了请罗勃夫替他制造“零件”,他不惜放下权威架子,一反威风凛凛的常态,低三下四的哀求罗勃夫:“亲爱的列昂基·勃利索维奇,我求您就好象求神拜佛一样,您就搭救搭救吧!”可是当他私下断定罗勃夫因他儿子的事不会替他制成“零件”时,他对罗勃夫就“冷淡地打着官腔”说话了。“零件”的制成又使他恢复了对罗勃夫的亲热态度,向罗勃夫提出要给他儿子“一个极为吸引人的好主意”,来作为对罗勃夫的“厚意”的交换。朱耶夫随着他的“零件”从有制成的希望,到没有希望,到出乎意料之外竟制造成功,由于兴奋、失望和喜出望外而三次心脏病发作,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第三次心脏病发作时他“脸色发白,咀唇发抖,气都喘不过来”,差点送掉了老命。但是当他知道罗勃夫的儿子因他的判决而死于非命时,他却不会心脏病发作,而只是假惺惺地感到有些心情“沉重”而已。一切为了自己的私利,那管他人的死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资产阶级格言,就是朱耶夫遵奉的人生信条。

至于罗勃夫,正如小说所说的,他和朱耶夫“在内心上却是亲近的。”他们同属于为夺取从未占有过的一切的那一帮,因而表现得特别贪婪。为了保卫和谋取专利权,他背叛自己的阶级,豁出自己儿子的性命。因为要利用朱耶夫这个反动权威在科学上给他的启示,把特种铣刀研制出来,他就一再奴颜婢膝地向朱耶夫表示忠诚,并为此弄得头昏脑胀,头发一团一团地往下掉。在小说末尾,当铣刀终于制成,他和朱耶夫并肩站在铣床前面欣赏自己的发明创造时,是何等的踌躇满志。铣刀的专利给他带来了欢乐,他向朱耶夫宣布:“您问了,我说了——事情就完了”,儿子的死就此了结,不必再放在心上。一切都“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⑤《共产党宣言》中的这些话,多么正确地说明了罗勃夫和朱耶夫,罗勃夫和他儿子之间的关系,而这一切正反映了今天苏修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的普遍状况。


苏修叛徒集团妄图在工人中间培养和收买一部分背叛无产阶级利益的上层贵族作为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的“传动零件”,以维护其法西斯统治。但是,他们能够收买到的只不过是象罗勃夫那样的一小撮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这样的走狗绝对支撑不了苏修那摇摇欲坠的社会帝国主义大厦。列宁曾经指出:“其实,机会主义特别迅速和特别可恶的发展,并不能保证机会主义取得巩固的胜利,正象健康的身体上的恶性脓疮的迅速发展,只能加速脓疮破口而使身体恢复健康一样。”⑥苏联的广大无产阶级,决不会容忍这种恶性脓疮,他们终将认识到自己的地位,认识到他们自己才是一支伟大运动的力量,而起来把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连同它的一切“传动零件”砸得粉碎,重建无产阶级专政。

注:

①《传动零件》,瓦·柯热夫尼柯夫作,载苏修《文学报》1975年4月2日

②载苏修《真理报》1975年2月12日

③《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24页

④⑤《共产党宣言》第26页

⑥《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43页

附:《传动零件》(苏修短篇小说·梗概)

罗勃夫是个技术非常惊人的铣工师傅,社会主义劳动英雄,实验车间的工长。他对非常复杂的活计有一种特殊的嗜好,并且把完成这种繁难的任务看成是自己生命中的大事。他喜欢劝导大家:“不仅在自己的技艺方面应该是够格的,而且在其它做人的数据方面也应该是够格的”。和罗勃夫不同,机械科学研究所的设计工程师朱耶夫则是个孤僻的拥有显赫学位的人。他性格很固执,不讨人喜欢。但是,尽管二人的性格各不相同,他们“在内心上却是亲近的”。

现在,朱耶夫象个胆怯的、耐心的乞求者一样站在罗勃夫身边,低声下气地恳求他看个人情面帮帮忙,替他制造他所设计的一个十分复杂的综合性的传动零件。设计的成败就取决于在工艺上能否把它成批地制造出来。朱耶夫一再哀求:“亲爱的列昂基·勃利索维奇,我求您好象求神拜佛一样,您就搭救搭救吧!”当罗勃夫同意制造这个零件时,朱耶夫兴奋地大叫起来,脸也涨红了。他由于过份兴奋而引起心脏病发作,马上坐到凳子上去吃药。二人商定,“零件”由罗勃夫个人不声不响地试制,不搞什么正式的工程单,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协定。

但是,回到车间,罗勃夫却把工人都调动起来参加试制。工作发生了困难,影响了正常生产,打乱了生产计划,造成了混乱。研究所副所长不得不出面干涉。他认为“零件”的设计太复杂,超出了现有制造工艺的水平,是不现实的,要求朱耶夫简化“零件”的设计,朱耶夫怀着极其抑郁的心情回到自己科里,叫来工作人员扎哈罗夫了解厂里的情况。扎哈罗夫告诉他,罗勃夫在工厂里故意制造莫明其妙的混乱,因为朱耶夫曾经否定过一份关于使用磁场磨光的专利申请,而申请者原来是罗勃夫的儿子伊利尤沙。朱耶夫由于这项技术早已取得专利权并为一些工厂所使用,在心情异常愤怒的情况下,在申请书上写下了“剽窃,或者是出于无知”的结论。为了这件事,罗勃夫家里闹翻了天,儿子中途辍学。朱耶夫听了之后顿时瑟缩了一阵,接着心脏病又发作。

朱耶夫称病在家简化零件的设计。

有一天,他决心到工厂去向罗勃夫亲自证明自己的结论。他准备把专利手册拿给他看,并举出使用这项专利的工厂的名字。朱耶夫来到工厂。这时罗勃夫正为了制造传动零件而在试制第十二把铣刀。为了试制这种铣刀,罗勃夫伤尽了脑筋,搞得头发都开始掉了,他早晨梳头,一看梳子,梳齿里尽是一团一团的头发。朱耶夫对罗勃夫说:“我应该向您声明,我可以亲自向您证明我的结论”。罗勃夫温和地问道:“既然这个结论是对的,那又何必呢?我根本不需要证明”。他说:“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是我自己当时对他发了火,因为我不知道他通宵达旦地工作,靠自己的智慧搞出了发明。他根本瞒着别人,……后来,他一下子就递了一份申请,接着接到回文,叭的一声挨了一记耳光。打那以后,他就对自己灰心了,离开了大学,跟妻子也离了婚,他把自己的生活撕成了碎片,他自尊心受到打击而自己摧残自己”。罗勃夫还特地对朱耶夫说:“我是很尊重您的,我尊敬您,因为您总是把事业放在首位”。当朱耶夫“冷淡地打着官腔”向罗勃夫宣布取消原来“零件”的订货时,罗勃夫只是忧郁地说:“好吧,您瞧着办吧!”他向朱耶夫说:“铣刀我横竖要搞到底的。内燃机厂已提出使用这铣刀的专利申请。铣刀的事,我还多亏了您呢。……这个零件是一整套的组合。这就使我联想到也要制造一把组合多面铣刀。科学和生产都瞄到一个点子上,我为这种吻合而感到非常高兴”。临别时,罗勃夫说:“要和您分别了,我想送点东西给您留个纪念”。他把朱耶夫领到自己的工具柜前,打开柜门,出乎朱耶夫意料之外,只见上面一层放着的正是已铣制好了的“传动零件”。这是罗勃夫靠耐心和技巧在铣床上一个部位一个部位把它做出来的,罗勃夫认为,如果能用一种特别的组合铣刀一下子就铣到零件的各个部位,那才算妥当。这时,朱耶夫“脸色发白,咀唇发抖,气都喘不过来了”。他被感动得又一次心脏病发作。罗勃夫惊慌失措地给他拿药倒水,并轻微地责怪道:“你呀,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

从此,朱耶夫经常一清早便到工厂去,两人并肩欣赏特种铣刀铣制传动零件。有一次,朱耶夫有所暗示地向罗勃夫挤了挤眼睛说:“最好让我和您儿子结识结识,我准备给他一个极为吸引人的好主意”。这时罗勃夫才告诉他,他的儿子已经在西伯利亚触电烧死了。罗勃夫懊悔地说:“要是当时我不发火就好了,既然做父亲的都这样痛骂他,那他对别人还能抱什么指望呢?不过您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不幸归罪于自己。您问了,我说了——事情就完了……”

此后,朱耶夫就尽量不再去工厂了,因为和罗勃夫见面,对他来说,是太沉重了。

(俄语专业学员:谢锦坤 邢伯伟 张杰明 梁怀懿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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