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旧土壤产生出来的新毒草——评苏修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

资本主义旧土壤产生出来的新毒草——评苏修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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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桂亭

1975-05-25 天津师院学报

苏修的一部中篇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国内已经有了批判文章。但是,从苏修叛徒集团疯狂地扩大资产阶级法权,从而颠覆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了资本主义这一角度上来谈谈它,仍是有很多话可说的。

据了解,普隆恰托夫这个文学人物形象,已被苏修的某些评论家吹捧为“历史的真正主体”,“文学中的当代英雄”。这是颇不寻常的现象。苏修官方如此垂青,想来其中必有奥妙。于是,我们认真地读了它。掩卷之后,觉得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

此书于一九六九年出笼,写的是一九六二年的事。故事情节很简单:西伯利亚最大的塔加尔木材流管处的经理死了,总工程师普隆恰托夫“象一只抓跳蚤的狗”,“准备啃地皮,掉脑袋”也要争来经理的位置。他使出种种手段,最后终于把经理位置搞到手,故事到此结束。

此书的内容表明,所谓《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实际上就是一个新生资产阶级分子的发家史,是他对工人残酷压迫、对同伙凶狠倾轧的自供状。在今日之苏联,普隆恰托夫的形象是相当典型的。通过这个典型,人们可以看到苏修叛徒集团怎样无限制地扩大资产阶级法权,在经济上复辟了资本主义,在政治上建立了法西斯专政,并在意识形态领域里贩卖了最腐朽的资本主义黑货。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及其描绘的主人公,正是苏修资本主义旧土壤产生出来的新毒草。

(一)

马克思曾经指出,社会主义社会“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某些残余、商品制度、货币交换、等级制度等等,都是这种旧社会的痕迹,亦即资产阶级法权。在相当长的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它们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并逐步向共产主义过渡,必须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对它们加以限制,并积极创造条件,逐步缩小以至最终消灭它们。与此相反,在苏联当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篡权以后,他们用“物质刺激”“奖金挂帅”等等一系列措施,造成资产阶级法权的恶性膨胀和发展。

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描写的正是这个反革命复辟时期。当时,苏修领导集团把符合他们搞复辟需要的所谓专家提拔到重要领导岗位上去,用以贯彻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普隆恰托夫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有着强烈的权势欲望,十分自觉地想要充当推行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路线的急先锋。为了争夺到经理的肥缺,他背离马列主义的政治路线,疯狂地去推行一条他认为是“新”的办企业路线。

这是怎样的一条办企业路线呢?

一曰“专家治厂”。偌大的塔加尔木材流送管理处,拥有三千多名工人。但普隆恰托夫认为,其中只有“五个能决定管理处未来的人”。这五人中没有一个工人,而都是“象总机械师奥戈尔楚夫一样”的技术贵族。他认为,现代化企业规模巨大,技术复杂,工人是管理不了的,只能由专家来领导。当他听说让青年工程师参加值夜班时,他大喊道:“我需要他们的是脑力工作”,下命令给禁止了。与此相反,他把工人群众看成是浑浑噩噩,无知无识的群氓,是一群围着饼干转的“苍蝇”;工人们的职责只是“应该懂得干活,干活!”据说,塔加尔木材流管处之所以取得了许多“成绩”,正是由于这批“专家”治厂的原故。

二曰“物质刺激”。在塔加尔木材流管处,存在着一种累进计件工资制,这是普隆恰托夫管理企业的一件法宝。他动不动就拿“取消累进计件工资”来威胁工人。在他看来,调动工人积极性不需要别的,只依靠工资和福利就行了。甚至对一批刚调到木材场的“大赦犯”,他也是拿物质刺激来鼓动:“亲爱的,……把你的伙伴们送去装木材,每人每月保证可得三千个卢布。每两人分配宿舍房间一间,过一年以后发津贴,给两个月的假期。施耐尔明年,可以到克里米亚去!”——就是这一套:工资、津贴、房间、假期、外带上旅游疗养。据说,普隆恰托夫依靠这些扩大资产阶级法权的手段,有效地调动了工人“积极性”。

三曰“奖金挂帅”。谁干得好,就从利润提成里发给谁奖金,用金钱来引诱工人。小说描写了一次工会总结选举大会,会场秩序十分混乱。但当计划科长发言时,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每个人和计划科长的纸都有关系,假如波里亚柯夫说,塔加尔木材流送管理处不能完成月度计划,那么坐在这里的所有的人就得不到奖金”。当听到本月可以超额完成八千立方米木材时,全场立即“响起了鼓掌声和叫喊声,粗硬手掌的拍击声,姑娘们的尖叫声……”。据说,普隆恰托夫手中掌握的奖金就有这么大魔力,能把工人们引诱得手舞足蹈,如醉如狂。天晓得,这是对苏联工人阶级多么严重的诬蔑!

四曰“等级差别”。普隆恰托夫利用从旧社会遗留下来的等级观念,来分化工人队伍,扩大等级差别。在塔加尔木材流管处,工资的级差很大。普隆恰托夫不只拿高工资,而且拥有特权,可以多吃多占。他拥有专用的汽车和三驾马车,拥有专用的汽艇,漂亮得“在阳光下象一只孔雀”;他还住着带花园的别墅式的一套房子。等级差别,造成了苏修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仅从小说中描写的这个木材流放管理处,我们已经看得很明显了。

上述几点,再加上苏修叛徒集团利用目前流行的商品制度、货币交换、雇佣劳动、家庭副业等等,扩大资产阶级法权,使之恶性发展,并且成为普隆恰托夫办企业路线的中心内容。普隆恰托夫硬说这条路线是“新”的,何尝有一点新意?揭穿实质看,它完全是最腐朽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复辟!它所造成的恶果,是无庸待言的。便是小说本身,也承认普隆恰托夫的王国里集着一批“财主、塔加尔的贵族,享有特权的上层人物”,他们“每个人都有零点七公顷的菜园”,“养着不干活的肥胖的女人,每一个人都有一幢几乎不花什么钱盖成的宽敞的房子。”阶级的鸿沟划开了,寄生虫们出现了,资本主义复辟了——这就是《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给我们带来的第一点印象。

(二)

根据列宁的深刻分析,无限制地扩大和发展资产阶级法权,不仅要导致经济上的资本主义复辟,还必然导致政治上的资产阶级专政。马克思说过“资产阶级从自己的物质利益出发,必然要提出参与政权的要求。只有它自己才能利用各项法律来满足它的商业和工业的要求。”在《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中,普隆恰托夫一方面在经济上复辟资本主义,一方面在政治上建立资产阶级专政。他象恶狼一样狂嚎:“我绝不把管理处交给任何人”;“我认为我有这个权利!”这正表示了:一个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坚决要求取得政治统治权,以便维护和加强他的既得利益。普隆恰托夫如此狂热地追求权势,决不单纯是个人性格使然,而是有强烈的阶级利益要求的。

小说中的塔加尔木材流管处,实际上是普隆恰托夫实行资产阶级专政的个人王国。他声称:“我在生产上贯彻一长制”。利用“一长制”,他可以包揽全权,独断专行。

为了强化新资产阶级的统治,用普隆恰托夫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善良应该和拳头为伴”。重点当然是“拳头”,亦即是他建立的那一套“关、卡、压”制度和强迫实行的纪律。他把“加强劳动纪律”挂在嘴边上,动不动以“违犯劳动纪律”为名苛罚职工。他任意解雇工人,甚至找来警察把无辜的工人逮捕入狱。他有一个对付工人的“哲学”:“工人们喜欢的不是那种对他们象哄小孩子一样的人,不是那种拥抱他们的人。”意思就是:工人是吃硬不吃软的。他还有一个口号:“但愿最强的人得胜”。这所谓强,就是指的暴力统治。小说里形容说:“普隆恰托夫的脸变得凶狠了,象乡间小道上嘴里衔着刀的强盗一样。”真是传神之笔!在用暴力镇压工人时,普隆恰托夫正象一个强盗。

对于自己的上级和同事,普隆恰托夫则是大搞政治权术,耍弄政客手腕。为了争夺经理位置,他懂得找靠山,以隐而不露的神情去逢迎州委书记和区委书记。他懂得走后门,以少有的谦恭态度去拜访塔加尔地区的“地头蛇”涅哈莫夫一家,使他们充当自己的奥援。他懂得结私党,以封官许愿方式拉拢计划科长等人,来充当自己的羽翼。他懂得下暗绊,茨维特柯夫是唯一能和他竞争经理位置的人,他到处对人说茨维特柯夫的坏话,以便击败自己的对手。一旦他当上了经理,他就肆无忌惮地弄虚作假,打击报复。他故意把四月三十日就已完成的数字放到五月三日去上报,以便捞取更多的奖金;他还把已故前经理遗留下来的一万八千立方未入账的木材匿而不报,充作自己升官发财的一项重大资本。——所有这些卑劣行径,普隆恰托夫是非常自觉地在干的,甚至为自己的手段得意洋洋。在这方面,他不仅具有狼的残暴,而且具有狐狸的狡猾。

当然,普隆恰托夫有时也表现出某种“善良”,例如对工人拍拍肩膀,说句笑话,和工人在一起喝瓶伏特加,等等。但都是假相,不过是对于普隆恰托夫“拳头”的一种甜蜜的补充。小说中有一节很能说明问题:非常能干的流送工人谢姆卡·别兹罗特内犯了错误,普隆恰托夫先请他喝了一顿酒,为他的成绩干了杯。然后把脸一变说:“酒喝过了……现在要谈事情了!”当场派警察把别兹罗特内捕走。普隆恰托夫就是这样,诡计多端,软硬兼施,一打一拉,心狠手辣。可以说,在他身上集中了资产阶级政客的全套伎俩。

然而,普隆恰托夫却说他在“捍卫神圣的事业”。什么“神圣的事业”?不过是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剥削压迫事业罢了!极度的贪婪和两面派的作风,是一切新生资产阶级分子的共同特点。同中国的林彪反党集团一样,好话说尽,坏事做绝,打着“红旗”反红旗,真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以扩大资产阶级法权开始,在经济上复辟了资本主义后,又建立了严酷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专政。这是我们对《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的又一点深刻印象。

(三)

《共产党宣言》教导我们:“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普隆恰托夫这个人物的思想和作风,正是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等苏修统治者思想作风的缩影。

普隆恰托夫的人生观,是极端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或曰唯我主义。“我要当经理”;“我绝不把管理处交给任何人”……处处从“我”出发,而又把一切事物归属于“我”。当“我”的愿望没有充分得到满足时,他要为“我”的利益不懈奋斗,“牙齿咬得咯咯响”,恰象一只磨牙吮舌的狼。小说的最后一章写道:“他,普隆恰托夫,为塔加尔流送管理处担了多少心思,为了把它掌握在自己手里想了多少办法,度过了多少个短短的夜晚和长长的工作日啊!”这是不假的。普隆恰托夫自己也承认,他为了这个目的曾经“激动,耍花枪,骗人,忙忙碌碌”过。小说把普隆恰托夫刻画为一个精力过人的人,过人的精力正来源于极端的唯利是图思想。到小说的末尾,他确实达到了“我”的目标,攫取了一个“普隆恰托夫之国”。这个国土很大,他坐着“安-2”飞机在上空飞了一个小时。“法国、瑞士和卢森堡王国可以很容易地容纳在这个国度的领土之内”;“……飞机下面的土地确实是他的。”请看,这就是普隆恰托夫的内心世界!也是勃列日涅夫集团扩张主义的绝妙写照。

一个人的思想意识怎样,生活作风也就怎样。普隆恰托夫既然满脑子浸透着资产阶级思想,则小说描写他经常饮酒作乐,旅游兜风,特别是处处渔色,和女人吊膀子,也就很可理解了。由此可见,“醇酒、妇人”这些糜烂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在苏修新资产阶级分子那里,已经不是什么丑事,而是人人可行的时髦了。

但是,这些新资产阶级分子同历史上任何反动阶级一样,他们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普隆恰托夫不是常常感到“他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吗?他不是常常感到“孤单”“空虚”和“危险”吗?生活的苍白,灵魂的空虚,也正是一切反动阶级共有的特点。

这样,我们就从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中得出了又一点深刻印象:苏修的新资产阶级分子们,已经从思想上到生活上完全腐烂了。他们自以为是在“上升”,实际上却正在堕落;他们自以为是在“新生”,实际上却正在腐朽。他们正在走向无可挽救的灭亡!

是的,这是铁的历史法则。普隆恰托夫之流感到“危险”的,就是这个历史法则。小说中虽然没有也不可能写出广大劳动人民对苏修统治集团的革命斗争,但是,它却写了普隆恰托夫之流已经预感到的那种“危险”。这就表明:十月革命的故乡是不平静的,大地正在摇动,地火正在运行。现在已经预感到的初震,终将会变成火山的喷发。彼时,工人巴威尔和农民雪特林将高举红旗,把大大小小的“普隆恰托夫之国”摧毁捣烂。在熊熊火光中,人们将再次看到冲击冬宫时所展开的那幅标语:——“全部政权归苏维埃!”也将再一次听到那响彻云霄的无产阶级战歌:——“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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