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ra. 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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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tle Dark 2


他們後來還是先回到分家——現在已經是本家的史瓦茲宅邸。


在回家途中他們聊了很多很多,像是哈維找到繼承人之後他們就要一起去環遊世界,繼承人是維吉爾跟艾德文娜的金髮藍眼兒子——哈維早在維吉爾不曉得的情況下去接觸了那個年輕的凡派爾,然後發現這小子根本就是個當繼承人的料。

他們還聊了之後如果哈維老死了怎麼辦,維吉爾說他會握上哈維拿著薔薇的手溫柔的刺進自己的心臟,與其共眠。

美好的未來正在眼前,但首先他們要先跨過把維吉爾養在家裡的這道坎。


前來迎接來人的僕役看到哈維竟然回來了當然很驚訝,但更驚訝的或許是哈維背後那雙藏在斗篷底下的寶石眼,熟悉的讓僕役幾乎僵在原地,而隱隱閃著天際藍的眼正盯著人看使人發毛。


哈維嘆了口氣,將手放上維吉爾的頭,並強硬的直接把人往他懷裡壓時明顯的聽見僕人以及姍姍來遲的史瓦茲族人倒抽一口氣。

不會有人歡迎吸血鬼的,不會,所以哈維就只是皺著眉頭,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把這隻已經差不多開始要站到腳軟的凡派爾輕輕鬆鬆的抱了起來,然後正大光明的走進自己那個這一年來沒人敢整理的他的房間。


他們突然覺得把凡派爾養在史瓦茲家好像是個不該擔心的問題。

因為理所當然的,全家族上下沒人敢對這個舉動吭聲。



維吉爾開始過上了吃飽睡好每天無所事事的生活。

先前將近兩百年的歲月都在近乎無情的壓力之下過活讓他不懂的放鬆,更遑論更前期時被逼著壓榨自己的身體直到成為魁儡,而近十五年來被哈維以下迷幻藥的手段強制躺在床上的情形也讓他根本不曉得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好過。

——但至少他現在知道了,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已經變得跟人類差不多,所以他不能再亂來了。


哈維似乎為了查看這一年來的家族動向而每天都跑去書房處理資料,本來這短暫的一年間就是打算把事情先暫時交給其他人的,然而回來之後發現由他人處理只會讓情形變得很糟的哈維幾乎每天一回房就在唉聲嘆氣。

怎麼了嗎?

貿易路線給我亂選,賠了不少錢。

是嗎?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了,你休息就好,你可以先睡,我開著小燈再看一下文件。

——看,就是這樣。


他也不曉得自己這個賭氣似的心態是哪來的,哈維這張雙人床可好躺了,但每天晚上都是看著哈維專心研讀資料的側臉入睡讓他越來越不滿,但,好吧,他真的沒有那個資格嫌東嫌西的,畢竟以前抱著一堆資料完全忽視哈維的人可是他啊。

啊啊啊啊啊以前的自己真的是鑄下了一堆大錯還不自知啊!

維吉爾煩躁的抓亂自己的頭髮,在哈維看不到的地方唉唉叫,把氣發洩在進房幫哈維打掃的女僕身上——頂多就是坐在床上當一隻大懶蟲不起來或是出聲嚷嚷說自己肚子餓了嚇嚇這些人類而已,他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但他的不滿只是隨著哈維每天晚上都置他不理的態度而越發嚴重。

看來他該出去找點事情了。



雖然說是要出去啦,但他也只能在宅邸內走走,偶爾去廚房挖點東西吃,並因自己爛到發笑的體力而隨便的坐在走廊上等人來把他抬走——通常是這個家裡的年邁管家,哈維似乎吩咐這個白髮老紳士幫忙注意他的動向,並在他準備在不該睡著的地方倒下去時走過來扶著他的手站起來,接著把他送回房間。


可是房間裡又不會有哈維。


維吉爾不滿的想,導致在管家把他送回房的期間臉部表情一直都很難看。而管家真不愧是管家,在這樣的狀態下與之搭話也沒有顯現出任何焦慮。

「我有什麼事情是能為您做的嗎?」管家說,沉穩的語氣洽到好處的撫平了維吉爾那膨脹的不爽。

「……幫我跟、哈維說,」維吉爾捏著管家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還是算了。」

「……」

「抱歉……啊、那就跟他說等到我沒吃藥的時候下場會很慘,這句就好了。」


「……了解了。」管家困惑的回應,並在扶著維吉爾坐到床上休息,看著可以說是現任家主金屋藏嬌的凡派爾賭氣的把自己捲成一團時覺得更加困惑。

而哈維直到維吉爾所說的『沒吃藥的時候』來臨前,都沒有悟出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準確來說應該是太忙了,腦袋都在想其他事情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轉過來,而等到他恍然大悟的時候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哈維一如往常的在就寢時間拿著一大疊資料走回房間,小小的起居室在他們回來之後整理成稍微有生活感的狀態,通常維吉爾會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走過來給他一個抱抱或是親吻之後乖乖地躺回床上等他一起躺平,雖然大部分時候他都還要拿著資料看好久。

但今天沒有,整間房間都是暗的,沒有往常的迎接,於是他試探性的在點開燈之前開口。

「維吉爾?」

隔壁房間的床鋪那處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

但凡派爾沒有出聲回應。


於是他有些疑惑的把資料放在茶几上,先是點了一盞油燈,再毫無阻礙的走進房間裡——他尚且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卻在碰上維吉爾縮起來所造成的棉被團時聽見對方發出了一聲近乎哀鳴的嗚咽意識到什麼。

沒吃藥的時候、所以、凡派爾什麼時候需要吃藥——

哈維彷彿在那一瞬間腦子炸開,把油燈往一旁的床頭櫃放上去之後立刻爬上床掀開那團因為他的觸碰而縮的更小團的被褥,並在看見維吉爾幾乎全身汗濕且無力的躺在他眼前哆嗦時壓抑的悶哼。


好,發情期,凡派爾的發情期,他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發情期。

該死的發情期!


「哈維……」被呼喚的人類低下頭看對方,在那一瞬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放著維吉爾不管太久之後懊惱的用掌心撫過自己的半臉,然後在與看起來已經瀕臨極限的凡派爾對上眼時有些恥辱的吞了口口水。

凡派爾的白襯衫被他自己的汗給打溼,即便是如此昏暗的燈光也能看出從裡透出的深膚色,迷離的眼神顯示他應該忍著這個狀態忍了至少幾個小時有,微微張開的口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喘,像是一條狗,但同樣身為男人的哈維只覺得自己因為這個畫面還真他媽的精力旺盛。

維吉爾伸出已經綿軟無力的手輕輕的碰上哈維的腿,但身體仍舊爬不起來,這讓哈維咬牙咬的更用力,便一個施力將對方整個人撈起來,「維吉爾,你要打點藥劑還是……」然後維吉爾就在被抱起來後往哈維的身上蹭過去。


水淋淋的手感以及這個渾身散發腥羶氣息的凡派爾讓他頭皮發麻,而主動坐到他已經半勃的器官上頭凌亂的蹭起來讓哈維差點把自己的牙齒咬斷。

維吉爾胡亂的在哈維臉上落下輕吻,最後在咬上對方的耳垂時用哭腔含糊地開口,「誰叫你要放我那麼久……我就不吃藥!」

不擅長開口的凡派爾,就只能用這種既露骨又彆扭的方法啊。

哈維恍然大悟,後知後覺的摸上對方的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你再這樣真的會出事好嗎的惱怒,把人往前放倒的舉動多少隱含了一點生氣的成分在裏頭。


「……那你先吃藥再來,我說真的,你——」然而維吉爾就只是搖搖頭,似乎不明白哈維這時候還在撐到底是什麼意思,邊把雙腳夾上對方的腰一邊把人往自己身上拉,直到下半身幾乎完全緊貼,而他幾乎是用哀求混雜著怒意在命令哈維。

「不要、我不要……你現在就上我……拜託……」接著在嚷嚷的期間順手把哈維那個標誌性的藍色蝴蝶髮飾扯掉。

哈維深吸一口氣,感覺到自己此時精神奕奕的下身正以雙方都感覺的到的幅度抵在凡派爾的臀部上,而他只好順著對方的意將雙手撐在凡派爾兩耳耳側,俯下身吻住已經在啜泣的雙唇。


下一次他們唇瓣分開時維吉爾整個人抖的更厲害,攀住對方脖頸的手正試圖讓自己不要癱成融化的奶油,但被侵略性十足的舌攪得亂七八糟後他只能發出甜膩的呻吟。

哈維捏住維吉爾的下頷,在凝視那雙已經要幾乎化成水的冰晶色以及彷彿光是這樣就快高潮的紅暈後將手往下摸,解開對方的襯衫扣子乃至撥開濕透了的外層時都能感受到蒸騰熱氣,並在觸到對方的褲頭前低低的開口。


「……這是你要我做的,清醒之後怎麼怪我我可不管啊。」



事實證明哈維太小看凡派爾的發情期了。

即使在解開對方褲頭,乃至探入對方的底褲並且擦過挺立的莖身沒過幾秒就高潮,這隻受荷爾蒙控制的凡派爾仍舊能在他給予對方好幾個綿密又纏人的親吻之後再度立起來。


哈維看著這樣的情況,開始變得毫無懸念的將對方的褲子一把褪去,自己把上衣脫掉的期間發現維吉爾的嗚咽竟隱隱帶著興奮時有些懊悔自己怎麼這時候才想到要做這些事情,因而低聲笑了起來,其中夾雜對自己的唾棄以及一種對自己的慾望坦誠相見的舒心,同時在把那纏著自己腰部的光裸雙腿轉而架到自己肩上時感覺到維吉爾的扭動。

他俯身,舌尖抵上那顫顫的流著些微液體的洞口時凡派爾揪緊了他的頭髮,當粗糙的舌面整個捲上柱體時凡派爾止不住的用喉頭擠出難以自抑的喘氣,而當他試圖將對方全數含入口中並且刻意的以前端摩擦過他口腔上顎處的凹凸時便能夠聽見凡派爾失聲的閉起眼哭泣。


本就變得敏感的身驅在此時此刻只要遭受任何過多的刺激都發瘋似的使人想要尖叫,更遑論人類在一邊幫他口交也一邊把手指探到早已被精液沾染的一片狼藉的後穴時會有多麼難耐。

閉合的穴口本來應該要因為侵入而痛苦,但感謝發情期以及維吉爾以前遭受的那些不人道對待,在插入一指時凡派爾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為此沸騰,一縮一放的皺褶彷彿要把對方的手指全都吞吃進去,而哈維也真的這麼做了。

維吉爾因此無法自抑的用大腿夾住哈維的臉側,並在持續不間斷的刺激之下身體越繃越緊,於最後腦袋一片空白時如小動物般唉叫,抱住哈維的頭,將全數白濁都釋放在哈維嘴裡。


於是哈維含著滿嘴腥鹹起身時就看到維吉爾掩住自己的臉在哭,他還沒那麼無情的就這樣把所有東西全都灌到對方嘴裡,便抽出手指把那堆液體全都吐在手中,戳回去對方體內,另外一隻手則撫摸那頭早就濕的差不多的瀏海試圖安撫對方。

「會不舒服嗎?」

「不、不會……」就是因為太舒服才會哭啦。

維吉爾透過縫隙瞪人的眼神彷彿正說著這句話,而哈維自然是在看見這樣的神情時讓笑容咧的更開,並在親吻上對方的臉頰與嘴角時聽聞凡派爾不滿足的破碎呻吟。


這場性愛似乎早在一剛開始就因為凡派爾的渴求而註定黏膩到難以想像的地步,哈維想,在加入第二第三根手指抽插攪動時更加如此確信,從未跟男人做過的人類此時此刻開始訝異於吸附手指的力道竟會如此粘連,因而在完全抽出時竟然引的腸肉被帶出了那麼一點。

維吉爾哭著求他插進來的姿態太過卑微且自虐,但此時除了滿足對方別無他法的人類就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把許久沒有使用的器官一點一滴擠進光是用手指擴張還不足以順利吞進巨物的狹窄,聽著凡派爾因此發顫到只能抓住自己哭叫的喊聲有些糟糕的讓他感到興奮,而在進到最底時得到的是貪婪的想要更多的收縮。


哈維問你的底線在哪,維吉爾回答只要是你就沒有底線,想怎麼樣都可以,把三十年的份補回來。

他便照做了,在把對方的身體折到幾乎極限後開始一下又一下頂撞至深,直到相連之處被磨出淡淡泡沫,維吉爾的下腹部因為自己接下來幾次按捺不住的射出早已混濁不堪,並在體內碩大輾壓過柔軟的內壁、感受到自己除了更貪婪之外還因此變得更愛哭之後放棄似的不去看他們相連的地方,單純的因為快感而喊叫出聲。

滿脹感讓他在絞緊後穴時更能感覺到自己無恥的想把對方吞吃得更深,視線隨著哈維每一次帶給他的高潮迭起而晃動,而他只能在無助的抓著也同他身上那般濕的差不多的床單時隨波逐流。


人類溫柔的環抱凡派爾挺進,乃至到第一次於他體內灌進灼熱的液體時都太過溫柔,溫柔的讓他喘到只能斷斷續續的哭,於是他哭著要人類幹他幹的更粗暴更無情,把他弄到壞掉也無所謂,讓他只能放聲浪叫到只喊得出人類的名字,使他變得只要失去了現在在他身上馳騁的人就活不下去的賤貨。

哈維沒有口頭上回答他,但維吉爾看見對方因為這些在他體內被擠壓而成的過熱快感咬牙時發現對方用行動回應自己,以更猛更狠的速度與力道操他時更帶了兇狠的佔有欲,而他就真的只能在混亂的一次又一次喊著哈維這個名字時將已經全數打開的自己獻給對方。


如果發情期能將愛化為實體,那他也只能認命的被自己的洶湧情動淹死了吧。


維吉爾於被哈維拉起來,重新坐起來吃進身下的兇器時迷亂的說著我愛你,他數不清自己這身到底因為如此癲狂的想望而去了幾次,摸上對方的後背時沾了滿手濕黏讓他意識到對方也同樣跟他變得失去理智時,用那每一下都像是在勾引人的沙啞嗓音笑,接著便迎來不知道第幾次的貫穿。

感覺自己的雙唇已經呻吟到閉不起來了,雙腿哆嗦著被敞開也無法闔上了,嘴邊掛著的唾液以及遍佈整張臉的淚水一次又一次被哈維舔進肚裡,但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為了這場幾乎像是永無止盡的歡愛而再度流了滿面。


這是他自己想要的,而他願意被對方幹死在床上幸福的死去。

凡派爾在真正陷入恍惚前這麼想,被高潮沖刷到只剩下眼前人的腦袋最後一次發揮效用是在腹中再度被填滿對方的熱燙液體時,他軟成一灘水的掛在哈維身上,感受自己懷著所有人類給他的愛時不知廉恥的用早已被操開的後穴挽留對方,然後張著嘴任由快要出不了聲的嗓子化做細小的呻吟渡進對方耳裡。


他用氣音說,他用這全身綿軟無力說,他用最露骨的肌膚相貼說——

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聽說隔天哈維走不出房間去吃早餐,更遑論去處理家族事務。

他在準備起身時被明明今天凌晨就已經被幹到只會哭只會抖的前任家主勾了回去,天藍色眼睛迷濛的說自己要從無情家主變成紅顏禍水,然後便把因為他這樣隨便勾一勾就又硬了的性器往自己體內塞——


所以那個早上沒有僕人敢接近那個房間,而哈維在再度把維吉爾壓到哭不出聲時想,該不會之後每個對方的發情期都要這樣玩吧?

不會吧……不會吧?

老天,但願他不會在床上被這個凡派爾榨乾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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