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ki’s dissection
Snow (snowymint2d@plurk)血珠落下時無聲無息,靜靜得滲入泥濘的荒僻小徑。
無論是寫作或是需要付出勞力的技藝,熟能生巧都像是能量守恆定律一樣的準則,動作寫入肌肉記憶後就不會背叛自己。但Ike「醒來」之後肯定會對過度使用的痠痛肌群不太高興—他只不過是在回家路上又不小心路見不平,和一群沒事對著流浪狗丟石頭的小鬼們發生了小小的肢體衝突,過了一夜應該不至於惡化成手抖到拿不住筆的程度才對。Eki淡淡得嗤笑了一聲,審視著方才被大雨刷洗後的拆信刀,掏出眼鏡布拭去水痕,將刀緣異常鋒利的工具小心翼翼得收進原本該是鋼筆所在的收納皮套。
天真愚蠢的小說家,連自己的作品引起了多少麻煩都不曉得,以為用文字就可以撼動一切不公不義、以為虛構的世界與現實無關,到頭來還不是得靠他來保護他們兩個的性命。
Eki抖掉鏡片上淡紅的血水,抬頭望著藏在薄雲之間的血月。他第一次對教廷的人出手時才剛「出生」,自然不懂得解剖人體的藝術需要多麼精準地控制─於是命案現場理所當然是團凌亂不堪的大災難。毫無經驗的他還得抹去一切可以追查到Ike身分的線索,容錯率為零的繁瑣過程幾乎讓滿心只想縮回旁觀者狀態的Eki發飆,但他忍住了。要是讓那個看到流浪犬貓屍體就紅了眼圈的小說家發現自己滿手血污,事態只會更加不可收拾而已。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