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screme

「先生，這是什麼？」高大的金髮青年困惑的看著被放入手裡的東西。

「冰淇淋。」沃夫朗緊繃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沒有看過嗎？」

「是。」小老鼠端詳著已經開始融化的甜品，倒不是沒有看過，但先前只是遠遠的看著廣場上的人群面帶笑容，牽著手，從未想過自己買一支來嚐嚐看。

「快點吃。」

「是的，先生。」小老鼠靠近了自己的唇，緩緩舔起來。

雖然確實是濃醇甜膩的味道，卻似乎並不如其名那樣的冰。

「好吃嗎？」沃夫朗觀察著那沒有挪動半分的表情，眼神隨著唇線游移，「好吃就說啊，不會講話嗎？」

「好吃。」他趕緊點點頭，又嚐了一口，淺黃色的半液體落在舌尖上，很快就化開，帶來更加柔和的氣味。

「那再買一枝吧？那個紅色的，看起來應該是櫻桃口味。」

「不了。」連他都覺得自己這拒絕太過快速而失禮，從而又繼續道起歉，「對不起，先生。」

「不然呢？」沃夫朗扳起臉，「不喜歡嗎？」

「很喜歡。」他曾在麵包裡嚐過類似的味覺，既然麵包是美味的東西，那眼前這斷定其為美食似乎一點不過份。

「反正免費，小老鼠不想多吃點嗎？」

沃夫朗握住了手裡的塑膠小匙，沾了一邊已經有些化了的冰淇淋，趁著青年猶豫的空檔，逕直塞入他微開的嘴裡。

他肆意掏弄，強迫並協助他趕緊吃掉手裡的甜品。

「唔……」他感受到沃夫朗在他嘴裡掏弄的力道，很快嘴裡便到處都是那黏稠香甜的水液，倒讓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也曾有過類似體驗。

唇角，齒關甚至上下顎都沾滿了黃白色的液體，小老鼠雖感到困擾，卻還是滿意的微微笑起來。

「看起來是真的喜歡啊。」

「先生給我的。」他舔了舔唇。

「好吧。」

沃夫朗毫不在意的又把愚人節街邊攤商作為整人用的動物脂肪奶油冰淇淋往小老鼠塞了幾口，轉過身，帶著笑意，繼續領他走過春日裡的優閒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