𝐶𝑜𝑛𝑐𝑒𝑖𝑣𝑒

「不歡迎我找你過節？」

拿起神父低頭祝禱過的寶石彩蛋，屈膝跪立在椅子前方的里昂對著燈光轉動欣賞，下一刻，整顆圓潤的紅碧璽被淋滿助興的潤滑液，像蛋糕塔頂裹著一層果膠的蜜果，在照明光線下熠熠生暉。

被套上口枷的金髮青年躺靠在沙發裡，面色不虞，制服上衣全被解開，少女脂粉般的自然紅暈自脖頸蔓延開來。鏤空的黑球堵塞口舌，不受控制的唾液溢流到形狀優美的下顎，明明是一派任人魚肉的姿態，半掩的灰眸卻隱約透出身份遭觸犯的傲慢。

面對眼前的挑釁，被剝奪話語權的青年慢慢閉上眼，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弱地震顫。滿懷錯愕與鬱悶，卻只能在心底緘默，良好家教沒教過他如何反擊極端的窘境。

潤滑液帶清涼薄荷的微香飄入鼻腔，歷經幾番掙扎方說服自己沉澱的羞恥感再度被激起，始終保有自由的僵硬拳頭鬆開，忍不住懣憤，將手中當洩壓物的空絨盒作武器，往聲源擲了過去。

一顆載滿怒意的速球直飛界外——空盒堪堪擦過目標的耳朵——啪嗒一聲落到地毯上。

「我充分感受到你的喜悅。」里昂摸摸像被彈了一下的耳緣，嘴邊浮現的是真心的笑意，從緊實的大腿根愛憐地撫摸到足尖，兩手牢牢托住青年腳踝，朝外拉到極致，壓在扶手上。高級絨布沙發頓時像個產檯，讓青年下空的胯部細節清楚裸露在燈照下，以及他的審視前。

「撐著，慶典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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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樣了。」

男人的感慨摻雜了莞爾，與少許懷想舊日的親暱意味，恣意加諸其身的行徑卻荒唐又極盡無恥。堅硬蛋身貼上青年悉心管理的身體，蛋底陷進胸前那道可觀的溝壑，從曲線高處下滑到窄實下腹，在對比之下顯得小巧可愛的肚臍打轉，漫不經心的滑行與緊繃的胸腹肌群形成鮮明對抗。

手頭的戲弄成了瀏覽的路徑，毫無瑕疵的白皙包覆青年有致的肌肉線條，男人聆賞樂曲般細聽青年戒慎的呼吸節奏，瘦不露骨的肋間像小潮鼓起沉落，消極防備的無力姿態輕易燃起男人眼裡深藏的控制慾望。

「看來我錯過不少美好時光。」

資深兔子只消動動耳朵就能聽出男人話裡潛藏的侵略意圖，但格倫無暇理會，消化眼前失控的鬧劇已然耗費他大部分心力。被攪成糨糊的認知生出一種錯覺，彷彿稍有起色的帳戶數字再一次被債權人清空，都比淪落至此來得痛快。

「放輕鬆，今晚點你的檯，與我們的債務無關。」

倒不如談些白紙黑字的東西？格倫疲憊狼狽地瞪了眼前以賓客身份現身俱樂部的恩人一眼，男人的真誠不再可信，語調再勸慰，落進耳裡全成了假惺惺的嘲弄，如果能自由表態，他絕對會皮笑肉不笑地大力嘲諷。

「不信？」見他似有異議，里昂挑著眉毛，在青年試圖漠視他的眼神中，往大腿根部製造更實際的證據，說明他的目的與其他花錢的賓客一樣「純粹」。

沈甸甸的蛋尖打磨起隱蔽的會陰，落針可聞的套房驟然響起急促的呼息，敏感部位持續承受深重的壓力，繫帶如一道高壓電流通過，像是抵擋不住太魯莽的刺激，鮮見天日的透白肌理肉眼可見輕輕抽動了下，閃現的強烈酥麻在青年腿根深處迴盪餘韻。

瘋了。

他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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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嗎？蛋碰蛋，節日的小遊戲。」

青年頑固的思緒迴圈被敲出裂縫，專門針對弱點的追擊卻未見停止。無所謂青年理不理會，里昂別開那根垂頭喪腦的陰莖，用紮實蛋體繼續擠壓下方脆弱的囊袋，見皮薄肉嫩之處得來趣味，誠實隆起，看破不說破的體貼在男人嘴邊縈繞不去 。

被褻玩的青年眉間緊蹙，發出「嗯嗯」的滯悶喉音，口枷後方動彈不得的舌面徒勞推抵凹凸的孔隙，下顎顫動間，斷線的涎水又無助淌落，帶怒的灰眸蒙上一層薄霧，似乎對難以自抑的反應很是懊惱。

「今早上教堂，發現我缺了一隻兔子。」里昂定定望了惱怒猶存的眼睛一眼，對著出落得愈發成熟俊美的臉孔，親切分享起蝴蝶效應的起始。

虔誠教徒會在復活節進教堂接受祝福，不亞於聖誕假期的重要節日，身旁皆是闔家參與的民眾。肅穆的流程冗長而催眠，今年獨自在異鄉過節，里昂不怎麼上心，對陌生口音祝禱的氛圍亦難以融入，整個早晨，唯獨對坐在身旁的英國小鬼記憶深刻。

在父母面前裝乖的男童跟他一樣魂游天外，當他第三次逮住偷瞄的視線，瀏海二八分的小男孩改朝他無聲擠眉弄眼，小動作顯擺腿上寶貝的復活兔。那隻被打扮為兔界英紳的棕兔穿著似曾相識的緊身襯衫，繫著麂皮吊帶，挺著一顆圓鼓鼓的兔肚與他大眼瞪小眼。

三人一兔對比他孤零零，順帶嘲諷他欠缺儀式感。

不過，現在他擁有了。

而且品種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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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一面不容易。」

拒絕回到長假期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品味孤獨，帶著彩蛋轉道俱樂部尋歡的男人說得自己好似僅是前來訪友，手裡拿的不是一瓶剛拆封的助興用品，亦無提出道德淪喪的邪門要求。

遭逢巨變的青年在泥淖裡掙扎，不願走捷徑攀附權貴，想靠一己之力上岸。如今還債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似乎還掙得了某些地位與選擇的權力。雖然在務實的男人眼中這僅僅是殊途同歸的意氣用事，還平白繞了一圈遠路。

「多虧尊貴的高級兔子念舊。」

想起青年聽見要求不敢置信的可愛眼神，乘後門之便的男人仍忍不住玩味。溫感潤滑液不吝嗇地從尖孔灑下，佈滿格倫的腹股溝，大手不疾不徐往青年胯下抹開流淌的液體，一邊將另一手的寶石蛋滾滿潤滑。

「知道你的放行惹來什麼麻煩嗎？小少爺。」不容退卻的綠眼抬起，眼裡蘊納著掠奪慾與從未在青年面前表露過的濃烈興趣，一瞬不瞬的注視威逼著薄汗涔涔的青年放棄頑抗。

「我會拓開你的身體，把所有彩蛋塞進你肚子，讓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男人從交誼廳那些斯文敗類的閒談得來的靈感化為確鑿字句，刻進兔子耳裡，危險畫面自動生成鮮活的想像，青年那張被迫張嘴的臉孔紅得滴血，家庭教育賦予的驕矜氣質搖搖欲墜。

青年固著的驕傲何時崩塌已非空想，男人更加投入眼前，以支付高額越級點檯費同等的乾脆，埋頭親吮青年受制於人的陰莖，姆指指甲摳弄刺激淺色的冠頂，強制喚醒略有抬頭跡象的慾望，想藉由情慾收買剩餘的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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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三月是野兔繁殖季，復活節的復活兔含著彩蛋發情，是多麼應景的劇本？

一如男人設想中的精彩可期，引狼入室的無辜青年被按著頭塞進畜生發情的設定裡，那些與皮肉共生的禮儀，皆被無視禮教的男人強行剝除，血淋淋裸露出骨子裡渴望屈從於肉慾的本能。

「張嘴，最後一顆，全部吞進去⋯⋯」

姆指無視阻礙前進，無機質的硬物就著潤滑液體倒行逆施，緩慢陷進青澀緊閉的皺褶，彩蛋腰部最寬處強行撐開緊張的穴口，內裏隱約透露出的肉粉在艱難的吞嚥中逐漸克服被入侵的惶恐，開始自發性咀嚼，展現被揭露的貪婪本性。

「還想再吃？可惜沒有了。」

男人惋惜地評價眼前的美景。青年的陰莖在體內寶石彩蛋接連上行時便已膨脹，更在男人輕描淡寫的聲音裡筆直豎起，他不被允許觸碰性器官和壅塞的後穴，濕透的龜頭不受控地泣訴體內正遭遇的快感折磨。

意識到男人的預告一字不差印驗，格倫難堪得蜷起修飾整潔的腳趾，隱蔽的快感和親眼目睹的視覺刺激內外炙烤著他的神智，羞恥心築起的防線被快感滲透，堅守的底線逐漸污損，終於他舉起白旗，聽從耳邊指令很軟弱，卻令他感覺輕鬆。

「別貪心，快把小兔子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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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男人無情複誦要求。

青年的薄臉皮被熱辣恥辱來回鞭笞，早已全數掉落，「難產」一詞該死地浮現腦海，肉體因錯倒感添入更多難以言喻的興奮。經過幾次可怕的哆嗦，他順利將靠後的三枚彩蛋誕出，結腸深處被異物佔據的飽脹感終於慢慢消褪，唯有第一顆紅蛋太過深入，仍在排出的路途上。

初次體驗後穴玩弄的陌生，青年盡量控制不去想像無法取出的恐懼，繼續努力專注排出異物，修長脖頸因過度出力而脹紅浮出脈絡，不由自主深陷腿根的指尖泛白，扳著大腿根跟隨指令發力，腰肢騰空，配合肛道收縮，奮力將圓潤的鈍物往外推擠，直到感受到一點點蛋尖從臀心冒頭。方才出現過的顫慄再起，他下意識憋住呼吸。

「使力。」

里昂俯近青年，嘴唇貼住汗濕耳鬢柔聲要求，大手不留情地揉壓青年緊繃的下腹從旁協助，順著最後一次發力用力一按，滯內的球體彈落，最後一枚被釋放的彩蛋滾進沙發車縫線。青年被折磨至紅透的穴口可憐兮兮吐著黏液，無意識貪戀男人指尖的獎勵安撫。

「你看，全都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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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恍惚間，格倫似乎聽出男人言語背後的滿意。手背抹過汗濕的瀏海，眨落眼眶積蓄的生理淚水，他癱躺在椅背，苦中作樂想著至少代表他沒砸了招牌。從不習慣到勉強適應Dom的獨斷指令，他後知後覺低下頭，空茫的視線落到狼藉的座位與勃發的下體。

後腦束縛倏地一鬆，黑球滑落，變態男人終於讓俱樂部頭號違禁品遠離他的口腔，待他從衝擊中緩過神來，滿腹牢騷開始作祟，正要開轟幾句，卻發現始作俑者竟如沒事人坐到床上，挑開皮帶釦，鬆開滿當的褲襠，漫不經心在他面前⋯⋯開始自慰？

他難以置信瞪大眼，用力眨眨發燙的眼皮。

他，格倫．艾斯克，從業五年餘，客戶負評一隻手數得過來的月亮級兔子，忍受性別錯倒的違和感傾情配合演出，敢情在對方眼裡，只堪作一支擼管用的色情小影片？

一股專業被藐視的強烈不滿如火燒襲向格倫腦門，引以為傲的職場自尊不容許自己被當作配菜。鬥志掃除了羞恥造成的萎靡，瞬息之間回穩震盪的心緒，吐出長氣，左右活動痠軟的雙頰，而後像個第二回合開打的選手，從沙發起身。

來勢洶洶的青年伸出雙臂，推倒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不由分說跨了上去。方才盡過興的男人也不阻止，似乎有意靜觀事態發展，盯著他笑的眼神有著期許。登上高級位階，體表無傷，私處亦不見勞損跡象，里昂認為友人嬌養在溫室的玫瑰，能在慾望橫流的異色遊樂場如魚得水，靠的或許不僅是這身出眾的皮囊。

值得他更深入探究。

在男人的姑息中，兔子不再單方面挨打，慢慢逆轉早先錯失的主場優勢。雙手捧著可恨的熟悉臉孔吻住，引導親吻節奏的舌尖羽毛般輕柔掃過顯得薄情的唇形，青年耐心逗弄一開口就惹他失去平靜的煩人唇舌，撩撥性質的淺嚐在獲得回應時聰明地打住。

吊人胃口地稍微退開距離，格倫直起身，睨著剛才讓他丟光面子裡子的男人。

「停會吧。」泛紅的濕潤嘴角恰到好處地牽動，青年露出高級兔子無往不利，買盡人心的招牌笑弧，臥蠶小痣隨自得表情輕揚，輕易鈎住男人的目光。

「讓你用自己的手打出來，會顯得我做為月亮級兔子的服務不到位。」

——給我記住了。

——這是你自找的。

fin.

𝐶𝑜𝑛𝑐𝑒𝑖𝑣𝑒，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