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aked Lust

Cloaked Lust

企鵝會游泳



早知道應該把那幾個追殺他們的人通通殺了;這個想法不時縈繞在史仗義跟劍無極的心中,只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表達出來。只有在匆忙收拾行李的當下,不時用自己曾聽到的所有髒話來咒罵那些人,並將原本從行李箱拿出來的東西重新放回去。


兩人穿著鞋子坐在沙發上,「往郊區去吧?」擁有語言優勢的劍無極正用著手機預訂最快啟程的車票,他並沒有看旁邊的史仗義,只是不斷比對著地圖,希望可以透過多次的轉乘甩掉那些不斷跟上來的臭蟲們。


面對有點熟悉卻依然陌生的國度,史仗義同意了對方的主意,要劍無極將乘車路線打得越散越好,並且加入多種的交通工具。


這正是他們得要住在這一天只有兩班公車的荒郊野外的原因。


站在兩個大行李箱旁邊,史仗義看著劍無極流暢地向那位旅館主人問價,或許那個老太婆只是好奇怎麼會有外鄉人在這種時候來這種地方。


不然為什麼他們兩個要講這麼久?


拿到鑰匙的劍無極心情還算不錯,他帶著史仗義並告訴對方,他們可以在這個地方多停留幾天。他在剛才已經問過了,這裡的溫泉秘境旅館無論淡旺季,遊客都不會太多。這可比他們不久前留在大城市,結果因為SNS的流行而意外暴露身分,結果導致一連串的追擊要來得好多了。


拎著自己的行李,史仗義跟在劍無極的旁邊走著,他側過頭望著對方晃動的頭髮,帶著笑意的臉用狎昵的口吻問道:「她有問我們的關係嗎?你怎麼回答的,同性情侶還是好朋友?」一邊問,他空著的手指輕挑地撫過對方露出的側頸,自下而上地掃過冰涼的耳垂。


比起到底要住在哪裡、要住多久,他更好奇身旁的這個傢伙究竟都跟其他人說了些甚麼。


哪怕劍無極因為他的「玩笑」而耳根發紅,在聽到那平淡無奇的回答之後,史仗義知道自己依然無法全心相信對方──那種難以壓制的不信任感又開始蔓延,像無形的手自他的腳底慢慢往上,吞噬他、逼瘋他。


他需要對方真正的誠實。


劍無極並沒有感覺到史仗義的不對勁,覺得對方平時就是這樣。稍微錯開地一前一後走在緣廊上,夏季的陽光不只讓腳下的地板溫熱,也使得院子裡的草樹長得旺盛,人手不足而缺少維護更催著那些綠意發狂似地生長。就連他們住的那個房間也是,只要拉開紙門就能看到幾乎淹沒石板小徑的細密葉片鋪滿其上。


一進到房裡,史仗義便將行李放在了牆角,坐在矮几前等著劍無極弄點甚麼給他喝。


這一切好像理所當然,好像已經養成很久的習慣一樣。就連泡好的茶、到手的水,味道、溫度都那麼適合,像是他的喜好已經被對方摸得一清二楚。


啜飲著合口的茶水,史仗義聽著對方的叨唸,卻注意到了汗水在額前髮間閃閃發光。


「你很熱?」史仗義問,同時他伸手過去撥開對方額前的頭髮,並往下要解開對方的衣服。


沒有讓對方的動作繼續,劍無極擋下了幾乎要將他衣服脫下的手,「我、我去沖個澡就好了,你先在這邊喝茶休息吧!」之後一連串地動作之快,那慌忙衝進浴室的模樣,讓史仗義突然一掃方才心中的灰暗想法,起身去找放在櫃子裡的浴衣。


聽著水流聲趨緩,隨之而來的是劍無極細微的聲音:「可以幫我拿毛巾嗎?我忘記了……」幾乎讓人難以聽見,並且那無法掩蓋的羞意也與水蒸氣一同飄散出來。


史仗義手拎著浴衣走了進去,看到劍無極面露無措且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的模樣,他對對方那種特殊的情感又開始驅使他。


在不熟識的環境、無法理解的語言下,史仗義的腦海裡全是劍無極跟其他人對談的畫面。他一邊笑著對方糊塗,甚麼也沒拿就進來洗澡;卻自顧自張開了浴衣,把比他矮小卻年長的「旅伴」包了起來。


儘管只是隔著已經浸濕的布料撫摸對方的身軀,史仗義依舊能用手掌感受底下線條的變化,回想著與對方初次發生關係的記憶──那弓起身而露出明顯凹陷的脊中線,隨之而下柔韌的腰間,連接著臀部的圓滑弧形。


越想越是覺得乾渴,好像剛剛喝下的茶水是毒藥,讓史仗義怎麼吞嚥都覺得唾液積滿口中,怎麼擠弄喉頭肌肉都黏滯不已。


「小、小空?」劍無極用著叫親暱的稱呼喊著他,被浴衣連頭包住使他看不清楚史仗義的表情,但間接的觸碰卻已經讓他想要逃離。


史仗義的手掌貼著劍無極的上臀,舌頭也下意識地伸出、舔著自己發乾的嘴唇,在聽到對方那樣地叫喚,他的慾望催促著他,讓他繼續動作……


指腹能感受到底下肌肉的彈性,沒有忙不迭地將衣襬往上拉,只是把劍無極更朝史仗義自己的方向按,手裡揉捏的動作也帶上了更多的性意味。雙手靠向腿根,硬是把對方原本因為緊張而併攏的雙腿拉開,並用著指尖在股縫間摩擦。


只是隔著衣料如此,就足以讓劍無極腳軟。


史仗義的呼吸漸漸變成了粗重的喘息,光是用力搓揉對方的臀肉,感受回彈在手裡的感覺就讓他的陰莖硬得不像話,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跟對方分享──


「我可以多摸一點嗎?」不只是手,就連臉頰都貼上了劍無極的身體。

「幫我把衣服拉著好不好?」氤氳水氣下的劍無極咬著下唇將浴衣拉高露出了光裸的下半身。

「乳頭被摩擦的感覺是不是很棒?他們變得好尖、好硬……」一下覆著布料,一下光著手的愛撫。


這些話跟著動作不斷重複地從史仗義的嘴裡說出,唯恐劍無極聽不到一樣。


「別說了!」「你是不是又不愛我了?」


明明已經洗乾淨的身體又沾滿了白色的泡沫。


拿進來的浴衣已經在浴室地板上溼成一團。劍無極撐著浴缸的手指緊緊扣著,往上延伸的手臂正微微發抖,但抓著他腰的手也同時扣住了下方的髂嵴,還沒有進入的陰莖正就著滑順的泡泡在他的腿間磨蹭。


軟中帶硬的龜頭不斷壓過他的陰囊,帶來的絲絲快感順著向前頂弄的動作一同將他的陰莖包裹,並不斷吐出透明的體液。


越是磨蹭就越發讓劍無極覺得曾經被進入的後穴空虛不已,近似於搔癢般的感覺在逼迫他向史仗義討求,讓他使出半身力氣騰出一隻手,就著對方站在身後的膝蓋向上摸,然後主動地抓著自己一側的臀肉。


「你是不是不敢進來?」劍無極的嘲弄虛弱滿是濃濃地情慾,讓史仗義聽得只想用他脹得發痛通紅的肉棒教訓對方。雖是這樣想,他還是克制地用龜頭試探,一點一點地讓腸肉包圍。


穴口緊緻的收縮幾乎讓史仗義的頭皮發麻,他持續低頭吸吮舔吻劍無極的身體,留下明顯可見的吻痕、牙印,淺淺地抽插直到那密實的空間慢慢放鬆。


再一口氣用力磨過對方最敏感的地方,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快感,隨著他手指在胸前與胯下間遊走,劍無極的呻吟也變得無法壓抑,斷斷續續地溢出,跟著射出來的精液一同融化在濕熱的空氣裡。


容納兩個成年人的浴缸,半數的洗澡水沿著磁磚沖刷,霧氣又開始緩緩流動。


FiN.


※寫在後面的一點想法:

  1. 因為我依稀記得我曾經寫過這對孩子,所以我希望這次可以著重描寫在他們逃亡過程中的變化:D
  2. 然後我以自己有過的體驗去揣摩,如果一個人身在連語言都無法理解的國家,心境上會是怎麼樣的,然後以此來表現史仗義會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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