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f's Kiss
カラおそ(神デビ)教堂的大門被嘎吱一聲闔上,室內的照明一下子晦暗,殘存從戶外透進來的自然光。可惜カラ松不怕鬼,否則夜色降臨時おそ松還能來個惡作劇整人。
結束胡思亂想的おそ松雙手搭在後腦勺,翹著二郎腿坐在窗邊。
「你是喜歡把學生留下來課後輔導的老師嗎?還是純粹喜歡囚禁play的變態?」
「這算哪門子的囚禁。」カラ松舉起掃帚示威。
「不然?神父大人總不會是想一對一傳教吧。」
「……別鬧了,我有正事要說。」
「你會有什麼正事?」毫無懸念的被瞪了一眼。おそ松放下腳,尾巴也停止晃動:「好吧,你說。」
「手伸出來,快點。」
おそ松怔著沒動,下意識翻找腦袋裡的記憶,但他最近幾乎都表現得乖巧懂事,連トド松都吐槽他變成不稱職的惡魔了,就算是神父也不能毫無理由打人啊。而且比起手心,他更喜歡被打屁股。
「喂,おそ松?沒聽見嗎?」
他遲疑地望向最容易讀取人類大量訊息的地方,只是カラ松面色如常,他沒嗅出半點危險的氣息。
「……那你輕一點。」
「什麼?」
カラ松不明白他又腦補到哪裡去,但還是很溫柔的一根根撬開おそ松冰冷的五指,從口袋摸出彈珠大小的東西塞進手心讓他握住。
鼓搗半天窸窸窣窣的聲音弄得おそ松有些不安,他對神職人員有天生的不信任感,唯獨カラ松是個意外,即使身體本能抗拒他也會產生矛盾的期待。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手裡躺著一顆玻璃紙包裹的硬糖。
「為什麼給我?」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你忘了?」
「……惡魔又不在乎這些。」
「那你上個月還偷走我收到的巧克力?」
「你、你怎麼知道?!」
おそ松直勾勾地瞅著他,又難以置信地摸了摸燙紅的臉,他可是連小孩子給的友情巧克力都攔截了,只留他自己的那份,現在倒是丟臉丟到本人面前了。
「別告訴我你要算帳……都過一個月了……」
「算帳了你也不會改。」カラ松挑起他的下巴:「但能讓おそ松為我吃醋也算值得吧。」
おそ松不是很想理會他偶發的自我感覺良好,儘管他並沒有說錯。
「我要是不出手你肯定就照單全收了。」
「可回禮是專屬你的,Honey。」
「那是兩件事,總之你不準收,以後也不行。」
「知道了。」
カラ松執起おそ松的手允諾道。
✞✞✞
カラ松清楚即便是這樣神聖的場所、浪漫的節日,おそ松也不會克制口出狂言的壞習慣。
「我發現你很喜歡走後門?真是惡趣味啊神父先生。」
「再亂說話就把你鎖進棺材。」
「嗯嗯,到時一定拉你墊背。」
如果是剛認識的時候,カラ松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選擇據理爭論,現在則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還是墮落了,被最不該影響到他的惡魔所影響。
カラ松自嘲地笑,知道那些所謂的神明都是什麼樣子之後,依舊心無旁騖的當一個虔誠的信徒著實強人所難。然而當他決定在失敗的神父之途越走越遠,就不可能回頭了,因此煩惱這些也是無濟於事。
但他會繼續完成神父應盡的義務,至少表面上的。
教堂後方有一條小徑,作為他回家的路線十分隱密,安靜而不易受到打擾。
麻煩的是年久失修的地方總會有撐不住的時候,顯然今天就是那個時候。
「好幾塊地都隆起了,得找個時間修一下。」
無人打理不代表沒有孩子會誤闖或當成尋寶玩樂的秘密基地。
「欸——有必要嗎,放著不管也無所謂吧,又沒多少人走這裡。」
「你下來用腿走走看?」
「不要,我有翅膀還用什麼腿?」
「懶惰。」
「誰叫你沒翅膀,你倒是飛呀。」
「你帶我飛。」
「呸。這麼廢才沒有女朋友。」
事實證明,明目張膽的挑釁最有用。即使不舉起十字架項鍊,おそ松也能感受到他排山倒海的氣場。
那種神父刻入骨髓的力量,他愛到骨子裡的強勢。
カラ松一把捉住おそ松的尾巴,將嗷嗷直叫的惡魔扯進懷裡,警告地瞄準唇瓣一咬。おそ松的雙眼也在瞬間蓄滿水霧,幾乎等同命根子的地方被覆有薄繭的大手摩挲,一路延伸至犄角的酥麻,像是在炎熱至極的天氣突然被剛從冰箱取出的汽水罐貼臉偷襲,一言以蔽之就是爽,特別特別地爽。
由他引起神父不該有的踰矩,這種強烈的悖德感完美切合了他的慾念。
おそ松不得不承認,在教訓惡魔上カラ松的確很有一套,他的吻暴露了平常藏起的侵略野性,積極渴求肌膚相觸的進攻又保有一絲退讓,等他不甘示弱地追上來糾纏,勾得他稍微鬆懈就會漏出酸軟的淫聲。
「再怎麼廢,也沒比在床上的你廢。」
望向得意挑眉的神父,おそ松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