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the middle of the story

「你的母親沒有消失，她只是化為看不見的羽翼在身邊守護我們，在舊日月宗的名下這是光榮、幸福的事情。」

「禔歐，你是神所帶來的禮物，我們都很開心。」

男人拍拍眼前男孩的肩膀，溫柔述說叮嚀的話語。

「我知道的，父親。」禔歐露出微笑，點點頭。

這場景發生不止一次，只要孩子表現孤單的時候，男人就會講出相同的話，他希望他的孩子能以感恩的心填補這份親人離世的寂寞。

不可以對此感到疑惑。

不可以因此難過哭泣。

不可以拒絕組織使命。

孩子提出不少次疑問，但那藉著血緣姑且能稱作父親的男性只會用教導來迴避他的問題，或著說是『命令』還比較恰當些。

不曉得是幸還不幸，禔歐身為戴環者沒有任何腦部缺陷，他聰穎的過頭了，他知道這並非一般對待孩子的態度，但並不排斥，多次下來了解到只要表面順從男人洗腦般的思想就能獲得應有的溫飽。

笑容的定義在不知不覺變了質。

「那孩子真不幸，像是被關在鳥籠一樣……話說，那是洗腦吧？太可怕了，幸好我的背後很正常。」

「噓！你別在保守派的據點說這種事！要也是私下說，你要是被其他人聽到會沒命的。」

在一天，男孩經過走廊聽到組織成員的對話，他心中久違的起了一層層漣漪，因為那是他第一次被他人用『不幸』來形容他的人生。

自幼就在組織保護下成長，活動、形成、思想每個人都一樣，他沒有想要反抗過。

「原來如此……戴環者在正常人眼裡看來，是不幸的……」

禔歐不斷在腦中咀嚼當時的對話，思前想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

青年睜開了眼，發現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

這段期間禔歐還在床上與妲妮亞通訊，冷空氣和棉被覆蓋的溫暖帶給他濃烈的睡意，醒來發現已經過快兩個小時。

「……！」

「似乎夢到不太愉快的事情。」

一絲不快依然殘存在心中，僅管想不起他夢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