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Try to the lim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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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不用還我了。」在蓮戴上項圈後，蒔人翻找出一件與自身風格相似的外套扔給他
「在這裡穿成那樣簡直就和標靶沒兩樣。」
「謝謝……」此時即便蒔人不提，他也明白這個道理…被連續盯上兩次的經驗早已證明一切。
「我帶你離開這裡吧。」
感覺自己已經接受了太多幫助，但感受到蒔人身上不容拒絕的意涵，蓮只能夠默默接受這一切，並且換上外套跟著對方的腳步離開這間神秘的店家。
也許是因為自己剛到這裡的時候太過緊張沒有留意到週遭，抑或者是到了夜晚才是九龍城最熱門的時段，人們熙來攘往地穿梭在錯綜複雜的街道上，還能看見有許多人聚集在某些特定的店門口。
兩人在轉角遇上一位高大的男子，他的頭髮剪得很短，側邊還讓剃刀劃出一道道軌跡，面部也有著經過改造形成的線條，從外貌就是一名讓人印象深刻的人。
「Makito！這次又做了什麼大生意嗎？」男子熱情的和蒔人打招呼，從一句話就能感受出兩人交情匪淺。
「沒談什麼生意，倒是先虧了一筆。Frank隨便拿了東西敷衍我，現在大概又為了什麼事情跑路去了吧。」
違反約定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男子顯得有些吃驚但又隨即恢復了神情，「那他可真是膽量真不小……是說，撈鱷魚還能換錢，你這次怎麼撿了個人回來？」男子上下打量著蓮，眼神就像是看到那隻稀有的白色鱷魚沒兩樣。
「當然不會沒事這麼做，他會對我們有幫助的…JJ」沒打算在這種地方多談，蒔人沒對兩人多做介紹。
而蓮此時只能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談，一面觀察著環境。也許是換了服裝，又可能是有人領著的關係，這次沒再感受到那麼多的視線，他也終於有機會能好好欣賞九龍城內的景色，一層層建築以不規律的節奏堆疊在一起，多重的日字形結構讓頂部的燈火能夠照亮整個城鎮，也許白天還會有些陽光灑落進來吧。
「……再等我一些時間，我會想辦法的。」
蒔人的聲音把蓮從意識中拉回到現實，雜亂的景象讓他看得有些恍神了，JJ不知為何臉上少了剛才的游刃有餘，看來甚至有些…落寞？
但蒔人只是拍了拍JJ的肩，然後繼續鑽入下一個小巷，蓮離去前對JJ點了點頭招呼，準備離開時卻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把抓住。
「你自己多小心一點。」蓮沒讀出JJ這句話究竟是要自己小心什麼事情，但蒔人的背影已經快要消失在視野之中，他沒來得及多問只能快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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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於來到九龍城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處能夠看見帕拉汀城投射出的光束，即便在夜晚仍耀眼地劃破天空，與九龍城周遭寂寥的景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在你能夠掌握你的能力前，不要隨便在帕拉汀裡面使用。」蒔人看向了帕拉汀城的方向，思緒埋在黑夜之中，令蓮無法捉摸。「不穩定的能力很容易被發現。」蒔人補充說道。
「之後在那裡見吧。」隨著蒔人的話說完之後，蓮察覺自己的耳機傳來新通知，他把裝置的鏡片延展開後看見指標標記著遠處像是廢墟的地點，資訊上顯示著是一座廢棄的工廠。「總要有個地方讓你熟悉你的能力。」
「你為什麼能知道我的…」兩人明明沒有交換過聯絡方式，但蒔人卻直接把訊息發到自己的信箱裡。
「這還只是基本吧。」蒔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於改造過電子腦的人來說，資料能夠處理於無形之中，「你該強化一下防火牆了。」他接著說道。
「下次如果要到九龍城還是從正門口進來吧，這裡太麻煩了。」
「……但你不是說我沒有辦法從門口…」資訊如此輕易的就洩漏出去讓蓮有些心慌，但好險蒔人看起來沒有惡意……晚點還是檢查一下吧？他心想著。
稍早經過門口的時候也有見到有人看守著，蒔人指的有人會把入侵者剁掉也就是指那個吧？
「雖然我覺得到現在還用這種方式實在有點愚蠢，不過密碼是——」蒔人說了四個字母，以及其中包含的含意。
「……好，我知道了。」蓮聽了之後感到有些意外，該說是十分直率嗎……感覺有點幼稚。
「剛剛那個人是JJ，Jason Jones(傑森‧瓊斯)，是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我可能沒耐心一件件和你說明。」蒔人輕嘆了口氣，像是感到有些疲憊一樣。
「好……謝謝你，Makito。」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這樣稱呼他，畢竟對方連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紹都沒說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為了替自己做到這個地步，何況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擅長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為了用上自己的能力…那自己能夠坦然接受這樣的『善意』嗎？蓮感到一頭霧水，但至少…真的發生什麼情況，都還來得及從這個計畫脫身吧？
「那……下次見。」留意到蓮微妙的神情，蒔人的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但隨即下了逐客令。
「下次見。」雖然想問的事情非常多，但蒔人看起來不想再多做任何解釋了，自己的腦袋現在也還很混亂，只好作罷。
蓮有些彆扭的對蒔人揮了揮手便快步離開，途中他偷偷回頭看向蒔人的方向，夜晚微涼的風把對方的長髮吹得揚起角度，橙色的墨鏡在夜色中閃爍著光芒，一個轉身後就看不見身影。
蓮費了一番功夫才終於回到帕拉汀，已經過了午夜時分，街上仍舊燈火通明，人們遺忘了時間，沈浸於各自的歡愉之中。
蓮剛經過一名使用過致幻物品的男子，對方毫不介意形象地臥倒在街邊，蓮雖然心裡對這樣的街景有些微詞，但也早已習以為常。
可今晚對他來說十分地不同，他拉緊了領口，下意識地想要遮掩頸上那個還沒習慣的新夥伴，但那股帶著煙草味的薰香氣息卻又竄入鼻腔，再度提醒他今天發生的一切絕非夢境。
於是他放棄抵抗，與身上不合身的深色外套一同沒入黑夜，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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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蓮好不容易才在同事面前含糊地帶過限制器的由來。
除了頸上逐漸習慣的異物感之外，一切如常，昨天發生的意外事件幾乎沒讓他的生活有多少改變。
此時帕拉汀城內正值花神節慶期間，四處都裝飾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擺設爭奇鬥豔，從攤販販售的大大小小的盆栽，到數層樓高由各色花朵裝飾而成的彩色瀑布，景象十分壯麗，讓人難以想像這樣的擺設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幾天內佈置完成的。這讓蓮一整天的心情都相當好，他騎著飛天摩托車在高聳的大樓間穿梭著，四處運送著各式各樣的貨物，美麗的景象讓他用不著刻意撐起營業用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也幾乎沒掉下來過。
下班後他悠閒地走在街上，就算什麼也不買，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物品也是很大的收穫。一名身著異國服飾的男子的攤位引起了蓮的注意，簡易用鐵架和桌巾擺設而成的小巧攤位，在這樣盛大的市集當中反而顯得相當引人注目，也可能只是攤主的打扮讓他想起了昨晚遇見的黑衣男子才讓蓮留意到它。攤上販售著各式材質製成的擬真花朵飾品，但其中最讓蓮在意的是一個小巧的木盒，表面刻畫著蝴蝶及電路板的圖騰，黑色染劑巧妙的將兩種衝突的元素融合在一塊。
「唉呀～客官很有眼光，普通的花朵已經無法滿足您了嗎？把它打開試試吧？」蓮將木盒拿起後，攤主便熱情地出聲招呼。
脫離了拘束後，一隻機械製的蝴蝶翩然飛起，它繞了幾圈後停在蓮的肩上，翅膀一開一闔之間傳出細碎的聲響，直到它停下後蓮才察覺到那似乎不是飛行製造出的聲音。
「看來它和您很有緣份，美麗的花朵會吸引蝴蝶駐足呢。」
「啊，希望您別介意，美麗在以前可是大多拿來形容雄性的生物呢。」看出了蓮臉部表情的變化，攤主趕緊補了一句
「不……不要緊，這個聲音是？」蓮並不是對美麗這個字眼感到彆扭，只是因為自己的名字正好也是一種花的名稱罷了。但這似乎只是對方推銷話術裡的一環，於是他就沒放在心上。
蓮用手指將蝴蝶從自己的肩上移到指尖，細小蟲足移動的模樣相當擬真。
「這個據說是九龍城街邊的環境音，相當有風情吧？聽說那是個很排外的城寨，擅闖的話可無法全身而退呢。」
攤主的話悄然地勾起了蓮的記憶，「……就這個了吧，我要買下它。」確認過價位後，蓮滑動著指尖把數字支付給對方。
「感謝惠顧～」
以裝飾品來說，它的功能有些多餘，價位對蓮來說也不是隨意就能買下的金額，但他就是莫名地在意這個物品。蓮看著在自己房內翩翩飛舞的蝴蝶，陷入了沉思……
聽著那個嘈雜的聲響，只要閉上眼，就彷彿回到了那個不可思議的雜亂街道，還有那個神祕的男子……蓮原本以為九龍城裡住的都不是什麼善類，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蒔人願意這樣『投資』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呢…
正當蓮還沉浸在思緒之中的時候，「叮。」的一聲，耳機傳來了通知聲。
『如果沒有事的話，兩天後在那裡見。』
蒔人的訊息一如他的說話方式一樣簡短，只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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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蓮依照約定來到了信件裡標記的廢棄工廠。
裏頭幾乎空無一物只剩下本身的建築結構，沒有經過加工的水泥地有著大大小小的水窪與坑洞，上個時代留下的鐵捲門早已鏽蝕破損，更有幾面牆不知道是特意空著的，還是缺失了，陽光穿過鐵皮屋頂的破洞照射進空間中，有賴於這樣的環境，植物在這裡長得十分旺盛。
蒔人抽著煙管，沐浴在陽光與煙靄中的身影顯得有些縹緲，讓蓮躊躇著是否該叫住他。
「……那我們開始吧。」留意到眼角餘光出現的蓮，蒔人轉過身把煙管收起。
「就像嬰兒雖然有手有腳，一開始卻不知道該如何去使用一樣，你的能力也是需要受到刺激去熟練感官。」蒔人邊說邊撿起了一旁似乎是事先準備好的鐵棍。
「那時你會引發瞬間移動的能力，應該是受到什麼威脅？」
「對…那個時候有人在追殺我。」
「畢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負責運送貨物的肥羊。……試著躲開我的攻擊。」蒔人聽到回答不只完全沒有吃驚的神色，甚至直接拿著鐵棍衝著蓮揮舞。
「…喂！這樣很危險！」蓮趕緊側身躲過了攻擊，毫不遲疑的動作讓他意識到對方絕對是認真的。
「所以你要負責躲開才行，用你的能力。」沒有給予任何喘息的時間，棍棒閃爍著光芒再度襲向蓮。
要躲開才行，快回想那個時候的感覺…「——！！」還來不及思考，銀色的光芒就已經到了眼前，讓蓮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但預期中的疼痛感卻沒有襲來。
「……閉上眼睛，還有背對敵人都是很危險的啊。」
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蒔人無奈的笑容。原來他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蓮這麼想著。
「抱歉，我們慢慢來吧。」
從一次次的回想與實踐，蓮終於能夠使自己的軀體稍微脫離物理法則。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黑暗之中兩人靠著簡易的照明設備勉強維持視線，蓮顯得有些疲憊，他沒想過超能力也如此耗費體力。
「辛苦了。」蒔人起身收拾著四散的物品
「…你也有超能力嗎？」有了空檔之後，蓮終於提出自己的疑問，對方訓練的方式雖然一開始有些魯莽，但看來對超能力有著一定的認知。
「不，並沒有。」蒔人毫無猶豫地否定了疑問「這樣的人也不是很罕見，認識幾個不難。」
這樣的答案反倒讓蓮感到意外了，如果蒔人自己沒有超能力，那他先前所說的『投射』又是指什麼呢？
「你的能力肯定會有用上的一天的。」蒔人拍了拍蓮的背，像是在鼓勵著他的辛勞。
「不就是你希望我的能力可以做為投資的嗎？」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力道，讓蓮有了一種錯覺，好像兩人的距離變得比之前更加接近，就像JJ和蒔人那樣，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件事。
「是那樣沒錯。」蒔人遲疑了兩秒後接著說道「……我有位朋友就是被那些傢伙殺死的。」他罕見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好好學習對你沒有壞處的。」
「你是說…」
「你們『優良』的警察官啊。」蒔人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蓮，看得令他感到有些畏懼。
「說多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又來了，不想解釋的時候就把我趕走……這個人真的很我行我素，蓮暗自在心裡抱怨著。
但蒔人剛剛提到過往的朋友時的神情，讓他實在無法開口問得更加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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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兩人不時就會在廢棄工廠練習，其中也不乏使用蒔人魯莽的訓練方式，蓮的可移動距離也逐漸拉長。
這天也不例外，夕陽把這個半開放空間照得通紅，空間中比起他們第一次來到這裡還多了些個人物品，畢竟平時根本沒人會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荒蕪之地，他們也不想一直來回搬動東西。
蓮做著簡易的熱身運動，雖然他的超能力與肢體動作並沒有很強烈的關聯，但這也算是他的一種儀式。
業餘教師蒔人依照往常的流程，開始說明今天的課程內容「可能有點難，但我希望你能夠使用你的能力來躲過子彈。」
看到蓮訝異的神色，他接著說道「……並不是要你比子彈還快，只要仔細觀察…搭配上你的能力大概就可以辦到。」
「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麼？」雖然會的能力越多，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但被要求做到這種程度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只是預防萬一罷了。」蒔人的視線移向了別處，接著說道「你不也說你曾經遭到追殺嗎？」
考量到未來也許會比較密切的往來九龍城，也許照著蒔人說的去做會比較好吧…還是說……和上次他提到的警方有關？越是思考，蓮的腦中就不自主地往更糟的方向想去，但如今自己還來得及脫身嗎……？
「我知道了……我會試試看。」
見蓮允諾了之後，蒔人從包裡拿出一把手槍，這讓蓮嚇出一身冷汗。
「喂？！你是認真的嗎？」蓮想起第一次訓練時，蒔人也是突然的就對自己攻擊，但這回可不是開玩笑的啊！絕對會出人命的。
「別這麼緊張，這只能算是玩具而已，裡面裝的不是子彈。」
「碰！」的一聲，蒔人把手槍在手掌上擊發，秀出掌心的細小圓珠。
「現在早就沒人使用這種槍了，連小孩都不屑。大概只能算是古董了吧。」在帕拉汀大概是這樣的情況吧，不過九龍城裡倒是有些人會讓孩子使用這種槍練習。
「可能有點疼就是了。」蒔人拿著槍擺了擺手，等著蓮站到定位。
蓮輕嘆了口氣，想著如果自己是去就讀專門學院的話，肯定不是這種學習方式吧？但他只能無奈的照著對方的方式去做。
起初蓮只是單純的努力嘗試閃躲被快速擊發的圓珠，但移動速度不夠快，還是挨了好幾下，這讓他感覺身上除了使用能力的疲倦感之外，還四處發疼。
「你不能光是閃躲，要注意我的動作。」
於是蓮照著指示，盯著蒔人擊發的方向往他處瞬移，才終於第一次成功閃躲。
但此時蒔人卻突然蹲下身子不發一語。
「Makito…？」
「……沒事，等一下就會好了。」蒔人輕皺著眉，從身上翻出藥丸吞下後才緩慢地站起身來。
「你受傷了嗎…？」雖然這種子彈打得自己全身痠痛，但應該不至於痛到這種地步。況且從剛才到現在蒔人都沒有發生什麼失誤。
「只是舊傷罷了，沒什麼。」
「……」眼前這個傢伙究竟隱瞞了多少事情，又有多麼逞強呢…蓮一點都不了解，先前也不曾去思考過。但如今卻對蒔人不自覺地越來越好奇，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情，而不只是一昧地接受對方的幫助。
「…我知道了，但不要逞強。」沒認為對方會因此示弱，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也許等待對方有一天會說出口，或者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繼續吧。」沒有接續相關的話題，蒔人只是深呼了一口氣後拿穩手上的槍。
在那之後，蓮還做了搬運無機物和有機物移動的訓練，蒔人甚至還帶來了聽說已經絕種的蜥蜴要蓮帶著移動。
「…如果死了總還會有哪個科學家想辦法的。」蒔人是這麼說的。
所幸蜥蜴和蓮都熬過了訓練，如今蓮已經可以十分自由地使用自己的能力移動。
又一個漆黑的夜晚，皎潔的月亮高掛在空中，微弱的光線輕輕打亮陰暗的空間。
「好了，到此為止吧。」蒔人一貫地宣告了課程終結「可以畢業了，辛苦了。」
蓮擦著汗輕喘著氣，感覺自己似乎也漸漸習慣這種疲憊感「欸…？這樣就…全部結束了？」
「別一臉落寞啊，接下來要上工了。」蒔人有些無奈地笑著，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他的表情變化似乎多了一些。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表情嗎…蓮想到未來不需要再來這個地方，感到有些寂寞。
「我希望你去展望企業(Prospect Company)去拿晶片，詳細會再發給你。」無視著蓮的感傷，蒔人開始交代對方接下來的任務。
「拿…？這不就是偷竊嗎？」
「事到如今你還以為我會委託你運送些網購商品嗎？」與蓮詫異的態度相反，蒔人就連提出問句也沒什麼情緒「不過也不能算是偷竊，只是去把東西拿回來罷了。」
「抱歉，這次你沒有拒絕的餘地了。」蒔人的一字一句重重地打在蓮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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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嘗試極限》-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