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
@Licht_Yinan03. 轉交保管
百貨商場的集體中毒事件在媒體篇幅報導後,警方查出展覽會的主辦方本身就是空頭公司,負責人資料全是偽造,間接得知整個活動的承辦人拿了不少錢早就逃到其他國家。
但這聳動的事件也只維持了一個禮拜的熱度,媒體已經轉向播送昨日在天主教堂外與機場發生的命案。
「喲、安老闆,在這發愣呢。」
一聲低沉的老菸槍突然戳破安以南的沉思。
白髮蒼蒼的老顧客坐在吧檯前對著安以南揮了揮手,「怎麼,今天大美人有心事?」
「是啊,總覺得最近治安不是很好。」安以南露出笑容回應,伸手整理了垂在肩下的白色披肩。
今天穿了件偏素色的旗袍,但頸部戴著的珍珠假領卻能襯托高雅,不少客人也為此景象特意來訪。
他總是下意識會把長髮撥到耳後,但想到自己前幾分中才做過同樣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收回手。
安以南今天的確有心事堵著。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個禮拜,安以南原以為又會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但實際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這幾天都處在平靜安穩的狀態。
連周敏敏都疑惑的問這不是挺好的嗎?
但安以南總覺得自己正處在颱風眼中心,而且在那之後房竫琛彷彿憑空消失,蕭珩銘也一直沒有聯絡,難道真出什麼事了……?
「噢……安老闆說的是昨天的命案?」
來自中國的客人也坐在吧檯前飲酒,他帶著一些東北的口音,「那現場可嚇人囉,不知道那日裔男得罪了哪裡的大佬,當場被蹦一聲爆頭躺在聖若望堂門口,可嚇壞不少附近的人啊!」
一旁的老菸槍也道:「可不是,而且同一時間機場也發生了一樣的事,打的好像也是打算飛往日本的日裔男......」
手法這麼明目張膽,也許是哪個組織在警告誰吧?
「聽起來都像是被盯上了。」雖然安以南擔心的並不是這些事,但還是露出些擔憂的神情,繼續聽著客人們的閒話。
很快的已經接近打烊時間,周敏敏擦完空桌抬頭跟最後一個客人道別。
安以南若有所思的在水槽洗著杯子,冰冷的水彷彿滲透了皮膚格外刺骨,「敏敏,待會收拾完就先走吧,不然要趕不上你偶像的live演出了。」
「知道啦!」周敏敏已經打包完垃圾拿著走向門口,卻發現門口停了一台黑色轎車。「嗯?安老闆,待會還有客人啊?」
一個恍神,手指被刷子劃傷一道小口,安以南皺起眉甩掉手上的水滴,拿了張紙巾困惑的也走向門口。
是蕭珩銘的車。
「……嗯,還有客人。」看著男人從後座下車,眼神冷淡的蕭珩銘與安以南視線對上後臉上露出了帶著酒窩的微笑,接著擦身而過的進到店內。
自認觀察敏銳的周敏敏拿著垃圾袋對安以南也傻笑了一下,然後什麼話也不問,麻溜的就快步離開了店門外。
好吧,該來的還是來了。
安以南跟著回到店內關上門,「蕭總,今天來這有什麼事嗎?」
以往蕭珩銘很少會親自來酒吧談事,大多是會派一輛車來接安以南去他的公司談,或是讓他的男情人姚弋來代轉達,但這回只有他一個人來確實是有些不大對勁。
蕭珩銘身穿訂製的灰色西裝坐在復古的木沙發上,看起來就像港片裡走出來的演員一樣,即使已經四十幾歲看起來卻還是年輕俊俏。
站在他眼前的安以南突然回想起了當初與蕭珩銘初見的情形,那時還以為對方是演藝圈的頂流大明星,緊張的都不敢說話。
「小弋交給你的東西轉交了?」蕭珩銘指頭在扶手上輕輕一點又一點。
「當天小弋被司機接回去後就轉交了。」安以南雙手抱胸,遲疑了一下才又說,「......他回去沒跟你說?」
「他沒回來。」
「什麼?!」
安以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發出比平時還大的聲音,接著快步走向吧檯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翻閱了與姚弋的對話記錄。
最後顯示的是隔天早上,姚弋報平安說自己已經回蕭珩銘那裡了,但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卻都沒有收過他任何一個訊息。
「小弋那天還有傳訊息給我說已經回家......」安以南拿著手機,但心裡已經浮現了不太好的結果。
蕭珩銘看著神色卻很冷靜,他接著說:「喝得醉醺醺怎麼可能還會回訊息,那天開車接回去的司機被人冒充,原來的司機被餵了藥扔到了橋下淹死了。」
也就是說,姚弋這一個禮拜都沒回去蕭珩銘那邊,可能是被人綁走了。
但知道姚弋會來酒吧的人只有安以南跟那位已經淹死的司機......
「......我、抱歉蕭總,我這幾天都沒注意訊息......」安以南心慌的無話可說。
蕭珩銘看著安以南的反應卻笑出了聲,「放心,都過一個禮拜了總不可能會怪你,你說是不是?」接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盒子。
「在小弋回來之前幫我保管這個黑盒子。」
安以南頭突然有些暈脹,姚弋對他來說雖然也有一些利益關係,但終究還是陪他度過好幾年痛苦的朋友,看蕭珩銘的反應應該能先放心姚弋現在沒有性命安危,但為什麼要把這個黑盒子交給一個毫無用處的人保管?
可安以南沒有拒絕的權利,他始終就只是個棋子。
「好的。」接過了黑盒子後蕭珩銘才終於起身。
「也許你已經知道這玩意的用途,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隨後蕭珩銘的司機已經開門準備接送他的老闆回去。
「......對你來說是這黑盒子重要,還是小弋重要?」
安以南有些不甘心,在最後對著蕭珩銘離開的背影問。
蕭珩銘只是轉過頭:「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