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雲8018小料「菸味不適合你。」試閱

＊家教二創，山本武 x 雲雀恭彌

＊CWT62小料「菸味不適合你。」試閱

＊有的沒的私設

　　雖然要養成習慣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一旦讓某項事物成為了習慣，想再戒掉就更加困難了。

　　山本武熟練地點起一根菸。

　　他已經忘記自己是何時開始學會抽菸的了。

　　或許是在他無法欺騙自己這一切都只是黑手黨遊戲的時候，或許是在他將球棒與手套收進倉庫並鎖上大門的時候，又或許只是因為他到了可以合法抽菸喝酒的年紀了而已。

　　辛辣的氣味隨著吸氣深入胸腔，再隨著呼氣變成白煙飄散於空中。

　　為何光是抽菸這個動作就能讓人冷靜下來呢？山本一直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究竟是菸草裡的成分造成的影響？或只是藉由一種固定的儀式取回平靜？

　　不過儀式啊……他想起那人房間中飄盪著的線香氣味，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使更多白煙從口中帶出。山本很肯定那些線香跟儀式無關，只是使用者的個人喜好而已。

　　那抽菸也是他的個人喜好嗎？

　　每當被人問起是怎麼開始抽菸的，山本總是會露出曖昧的微笑。是啊，是什麼時候開始抽的呢？哈哈，我也不太記得了呢。

　　這一切全是騙人的，他其實記得一清二楚。不只是開始抽菸的原因，而是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被他牢牢印在腦海中了。更準確點說，是想忘也忘不了。

　　那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這麼好的天氣，肯定很適合在草皮上揮棒與奔跑吧。就連自己出門時一閃而過的這個念頭，山本都還能一字不漏地回想起來。更不用說他不只一次想過，如果他那天真的只是去打棒球該有多好。

　　但不停向前的時間不存在假設，縱使他再後悔，發生的事依舊是發生了。

　　那天，他第一次殺了人。

　　將已經燒到尾端的香菸捻熄，山本搖了搖頭驅散多餘的雜念，再次確認窗外無人後，才折返回房間中段。

　　他不討厭帶著情緒戰鬥，但這些年他也學會了適可就好。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倒是無妨，如果是跟其他人搭檔的話，他經常得當負責剎車的那個，誰叫他們家的守護者們都是些脾氣火爆的人呢。

　　差不多該移動了。山本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斜倚在牆邊的黑髮青年揹到背上，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似地勾起嘴角。對了，要是這傢伙還醒著，絕對也會不分由說往前衝的。

　　陷入昏睡的雲雀恭彌少了平時的傲氣，就連呼吸都輕了幾分，吹在頸側的感覺有點癢。

　　雖然對方肯定死也不會承認，但山本知道雲雀是為了找自己才來到這裡的。表面上大概是用既然是風紀集團參與其中的情報出錯，所以要由自己來收拾善後當作藉口的吧。

　　山本拐進小巷之中，數著從遠方傳來的腳步聲。

　　不過他確實因此而得救了，如果雲雀剛才沒有及時登場救援，他大概在第一次被敵對家族包圍時就死了。而保全他的性命所付出的代價，就是雲雀硬扛下高劑量的麻醉針陷入昏睡，還有他們兩個全身都已經傷痕累累，卻還是困在敵方勢力範圍內。

　　他不確定這樣的交換到底值不值得，計算得失一向不是他擅長的事，所以他只能盡力讓最後的結果是好的。而為此如果需要犧牲些什麼，大概也是沒辦法的事。

　　嘈雜的腳步聲逼近跟前，山本解開右手戒指上的鎖鏈，水藍色的火焰纏繞住刀身。

　　話說回來，將近五倍差的人數誤算還是太誇張了。不管真正的來源是哪裡，情報有誤這點是無庸置疑的，回頭得向獄寺抱怨一番才行。

　　將刀刃翻上正面，山本跟刀身上映出的自己對望了一眼，從巷口往外衝出。

　　嘛，如果還能回得去的話。

／

（中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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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雲雀想著或許該隨便找個人揍一頓，以發洩掉這股揮之不去的不悅情緒時，唯一一扇從屋頂通往樓下的鐵門，發出了被人開啟的摩擦聲響。他不耐煩地回過頭，幾乎要將風紀副委員長的名字連帶著趕人的話語說出口，卻在看清來者是誰之後，硬生生地收回了聲音。

　　來到頂樓的人並非草壁哲矢，而是才剛在夢中出現、被他算進想揍一頓名單裡的人。

　　「你果然在這裡啊，雲雀。」用左手撐開鐵門，山本武還是一如往常那副帶著點傻氣的笑臉。「啊，難道我吵醒你午睡了嗎？抱歉抱歉。」

　　山本一邊笑著道歉，一邊順勢跨過門檻踏上屋頂，門簷的陰影恰好落在他的臉上，讓那雙總是如寶石般明亮的雙眼沉了幾分。

　　被暗琥珀色的眼睛直盯著看，雲雀只覺得胸中的煩躁更劇。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不然咬殺你。」他皺起眉頭，明確感受到自己的耐心正在倒數，卻遺漏了為什麼需要忍耐的原因。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山本搔了搔臉頰，閒話家常似地放緩聲調。「只是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所以想看看你而已——哇啊！」

　　劃過空中的銀光截斷了話語，雲雀起身、前衝、翻出武器的動作一氣呵成，但他斜揮而出的浮萍拐，卻沒有預想裡擊中的手感。

　　幾絲黑髮在空中飄散，先於拐子的怒意張揚地刺在肌膚上，瞬間向後退去半步的優異反射神經，讓山本堪堪躲過了這一擊突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