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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沈寂五年、懷特回去時,接到上頭的命令,「有個投訴過多的哨兵,交給你處理。」沒有其他討論的餘地,讓懷特有了哨兵搭檔。
稍微翻閱對方的資料,蓋瑞.亞瑟現階段年齡二十六,覺醒為哨兵時間十年左右,入伍三年,這樣的資料很難想像到是個大麻煩,畢竟這樣的年紀還稱的是「麻煩」、「難搞」,肯定是有些大問題。
直到一箱箱的投訴書搬進來房內,附上一疊疊任務回報資料核對,懷特才不得不相信……對方是人格有問題。
「蓋瑞.亞瑟哨兵。在多次任務中單獨行動,無法阻止。A任務詳情如下……」
「蓋瑞.亞瑟哨兵。精神動物具有攻擊性,任務配合有一定難度。C任務詳情如下……」
「蓋瑞.亞瑟哨兵。任務執行屢次打傷關鍵人員,無法溝通。D任務詳情如下……」
重點字樣,「不配合」、「無法溝通」、「攻擊嚮導」等字眼,懷特開始覺得這是塔單方面對他的懲罰。
畢竟他躲了五年,把自己藏在普通人當中,過著渾噩的生活。
兩天時間內,上頭發了任務下來,希望兩人盡快處理。
但懷特遲遲聯絡不到人,官方特別給的私人電話也沒人回應,最後不得已額外申請住處位置,等了一天的公文流程,只好在家打掃打發時間。
殊不知,當懷特隔天醒來,公文還沒下來,任務完成的訊息已經先跳出來,而且自己的出勤還是紅字從缺,氣得直接換衣服衝去塔裡面解釋。
「我的老天、那個王八蛋!」
此任務完全是對方一個人去完成,沒有通知、沒有見面、沒有任何接觸……就這樣把任務結束。
「他是在整我嗎?」懷特馬上請裡面的老朋友,把蓋瑞.亞瑟的長相、家中地址、出沒地點全數資料調出,沒時間磨磨蹭蹭再繼續等申請。
「霍茨找這個人。」隨後讓老鷹先去抓人,本人向居住地移動,把對方找出來肯定大罵一頓!搞什麼東西!
霍茨飛行速度很快,眼睛也相當銳利,在對方居住地附近的道路上看到了人,一身正式的軍服,後頭背著劍袋,烏黑的短髮,還有石頭……
石頭?等等這是!霍茨快閃開,懷特在內心大叫著。
霍茨很敏銳,在懷特的話語傳達時已經迴避,但對方的行為成功激怒霍茨,讓他產生一個念頭——「想大便在這傢伙頭上」。讓他知道鳥類也不是好欺負的,「嘰啊、嘰!」發出高頻率的叫聲開始襲擊。
這聲音讓亞瑟不適,閃開幾坨白色液體,便又撿起地上的石頭丟向老鷹,一人一鳥就這樣互相攻擊。
這傢伙在搞什麼?加快腳步往霍茨的方向前進,接著視野畫面又出現石頭,對方沒有停手的意思。
懷特的火氣湧上,幾百公尺處用盡自己丹田的力量咆哮出聲,「蓋瑞.亞瑟停下你的動作!」伸手比劃叫著霍茨回來。
亞瑟一臉不意外地看著對方,回應說:「你好、你就是新的嚮導吧?派個監視器過來,挺不舒服的。」隨後聳聳肩,彷彿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這是什麼態度,懷特不管場合扯起亞瑟的領口,「對、我是你的新嚮導,有必要好好告訴你什麼是配合、什麼是紀律。你剛剛那樣就是違法紀律!」
「……拿石頭丟老鷹違法紀律?」
「那是我的精神動物,給我注意重點!」
「喔、抱歉。」
「你的行……」
懷特原本想繼續唸下去,但亞瑟的突然道歉,讓懷特頓時間愣住。
「你道歉了?」
「那沒事了吧、再見。」
說完,亞瑟拉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等等、上頭的意思是後續任務還要配合,不先互相介紹嗎?我還有上次任務的事情要問你。」懷特擋住對方的去路。
亞瑟困惑的看著懷特說:「需要嗎?」
這三個字聽進耳內,懷特的臉抽搐了一下,粗暴行為就算了,就連禮貌也是零嗎?
「你聽著、現在我們是搭檔,是一起要出任務的,必須要對彼此有一定的了解,這樣一切才會進行的更順利懂嗎?」懷特努力地想要校正對方。
「我一個人就夠了。」亞瑟反駁。
「……倘若你是個哨兵,你就會需要一個嚮導,這是定律。」懷特咬牙解釋,他真想把之前二十多年前的哨嚮指南砸在他腦袋上,又厚又重,保證清醒。
亞瑟盯著懷特許久,今天是這位嚮導、明天可能又是另外一位嚮導,他們都待一下子,覺得厭煩麻煩後就離開……算了、就當是另外一種任務,畢竟被扣薪水又更麻煩……
「我是蓋瑞.亞瑟,請多指教。」就這樣的抉擇,讓亞瑟伸出手,他只是為了錢而做事情,減少麻煩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你的配合。我是托馬斯.懷特,請多指教。」懷特倒是認為對方些微開竅,願意配合,相信下一次、下下一次會更加的進步,他肯定會好好教育對方。
兩人各退一步,就這樣組隊一年多時間,持續至今……
「所以當初、你是真的不知道那隻老鷹是精神動物嗎?萬一打到會害死我!」
「嗯……看他在飛就覺得很煩,想說打下來就不煩了。」
「你這傢伙!給我反省!」
「托馬斯,我現在不就沒丟他了?」
「不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