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5. 春雷驚蟄 ░░░
@wdlhes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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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燠熱,疼痛,焦躁。
只要是女子都深諳此苦,一月一次的信息,會喚醒身體最深處的蟲蛇。牠們嚙咬、喧囂、攢動,既不安亦不適,留下艷紅血腥後,才會再度沉眠。
而對於赫斯珀來說,這樣的苦楚更加深刻,且無處排解。從小被蛇毒餵養,他的血液早已汙濁不堪,體質也極為複雜:他虛弱,但卻能抵禦大部分的毒素;他的肉身是上好的藥引,但同時也被牽制--「深淵」,他的父親為他特製,將慾望化為枷鎖、讓他每個月必須受情潮所苦的特殊魔藥。
病發時的症狀極像女子經潮,脾氣變得陰晴不定且燥熱難眠,全身極度痠疼甚至噁心欲吐。然而沒有子宮的他自然沒有經血可流,取而代之的是後穴泌出潮濕黏稠的愛液,唯有激烈的性愛才能將他從痛苦的泥淖拔出。
一月一次,他必須乖乖的回到伊拉斯莫斯家的男人們身下,任由他們索求。他有時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藥物不得已搖尾乞憐,還是真正已經對被插入的快感上癮--
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他無法自己找到解藥,就必須一輩子作伊拉斯莫斯家族的禁臠。
赫斯珀閉上雙眼,距離安菲特確實讓他喝下有用的解藥已經是三個禮拜前的事,現在他的身體又不對勁了。最近發作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頻繁,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也許是因為安菲特在萬聖宴那晚的戲弄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或者--赫斯珀鼻尖傳來熟悉的氣味,他忍不住揪住自己的袖口深吸一口氣。這件本屬於室友的睡衣從那夜之後就從未物歸原主,他每夜都穿著。
赫斯珀難耐的夾緊雙腿,用被單蹭著微微挺立的男根。需要靠別人的進入才能解決問題,這點總是讓赫斯珀羞恥得難受,但如果是那個人,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赫斯珀。」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震動,那令人安心的氣息穩穩地將赫斯珀包覆,赫斯珀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卻跌入了厚實而溫暖的懷抱中。
「誰讓你擅自到我床上的,下去......」赫斯珀的心臟跳得極快,彷彿下一秒就會跳出胸口,他按在對方身上的手似是要推拒,十指卻出賣了他的心思緊緊揪住布料。艾佛里低低的笑了,握住他慌亂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不喜歡我來?」艾佛里翻身用長腿將赫斯珀錮在身下,那兩潭深色的湖水將他徹底溺了進去,和父親、兄長、弟弟強要他時完全不同--赫斯珀絲毫沒有想掙扎的念頭,反而有些期待,心臟暴亂的原因不是恐懼,而是極度緊張。
艾佛里伸手去解赫斯珀的領子,赫斯珀咬唇把領子扣緊,「很難看,不要......」
艾佛里沒有說話,只是溫柔而不可抗拒的將他的手拿開,把睡衣脫下。在史萊哲林寢室森綠晦暗的光線中,那些醜陋的咬痕以及弟弟暴力的痕跡被隱去,柔軟白皙的肌膚因為情慾而發燙,赫斯珀害羞地蜷起被剝個精光的身子,像隻被煮熟的小蝦。
「噓,不要緊張。」低沉的誘哄幾乎讓赫斯珀無法招架,他的雙腿被輕易打開,就算摀住眼睛也能感受到艾佛里注視著自己的視線。赫斯珀羞得伸手去遮,卻被順勢抓住手,細細的手指被控制著去揉弄後穴的皺褶,淺淺向裡刺探。
「混......混蛋......」赫斯珀羞恥得快哭出來,想抽手又作不到,只能被艾佛里看著自己撫慰後穴的模樣。本就已情動的身體在藥性的催動下像女性一般分泌出潤滑的愛液,將穴口浸得一片濡濕,一張一翳看起來既貪吃又淫蕩。
艾佛里又將赫斯珀的手指往深處送,赫斯珀也忍不住去摳弄敏感的那點,嘴角溢出嚶嚀,身體因微弱的快感輕輕抽搐,性器也更加挺翹,被艾佛里握在手心把玩,用指腹揩去鈴口的清液。「看來自己就能解決,不需要我了?」挑起一邊眉毛,語氣平穩,看不出到底是調笑還是正經的發問。
「不......嗯......」赫斯珀掙扎著把自己的手指從後穴抽出,眼睜睜的看著那沾滿愛液的手指被對方放進嘴裡吸吮,「......要......需要你......」
艾佛里俯身將赫斯珀被空氣沁得冰涼的身體擁入懷中,將他一點一點捂熱,用鼻尖埋在他頸窩嗅聞。赫斯珀發病時身體的氣味也會變得跟平常不同,是一種接近麝香的淫靡氣味,他一向很討厭這種味道,所以平時總是灑上大量昂貴的香水遮掩。現在自己的氣味被深深吸入艾佛里的肺腑,赫斯珀竟有種比被看光還赤裸的錯覺,對方的慾望硬挺的抵著自己的腿根,這樣的反應讓他害羞得不行。
艾佛里從他的頸子一路舔吻到雙唇,兩人的舌頭紊亂地糾纏,赫斯珀也忍不住摟住艾佛里的後頸,希望他再吻得更深些。他從未如此主動的渴求一個人,渴求得幾乎快流出淚來,甚至把自己的雙腿纏到對方精實的腰上,「你......給我......嗚......給我......」
「我是誰?嗯?」艾佛里仍舊把注意力放在赫斯珀已被吻成艷紅色的唇上,「叫我的名字。」
赫斯珀的手混亂地摸索,終於握住了那炳熾熱,他第一次主動作這樣的事,有些不得要領的上下撸動,試著取悅對方,「你......嗯......」快被情慾淹沒的赫斯珀難耐的低泣,「學長......嗚......艾......艾佛里......」
那熾熱從他手上抽開,赫斯珀以為後穴下一刻就要被深深破入,卻仍舊一片空虛。他急得要用手去抓那人,卻只抓到冰冷的空氣。他猛然睜開雙眼--
什麼都沒有。黑暗中只有窗外終年不歇的水聲,還有自己急促的喘息。赫斯珀掀開被褥,下身被自己的體液浸得濡濕泥濘,他不禁氣憤地用額頭抵住膝蓋,無聲的嗚咽。好個恬不知恥的春夢,對象不但是朝夕相處的室友,他甚至到現在還貪戀著夢中的溫存。接著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全身熱燙潮紅,那該死的毒藥居然提早發作。
赫斯珀就算是死也不想去弟弟的寢室自取其辱,但一個人度過長夜又太過煎熬。他想起夢中那張沉毅如同玉石般溫潤令人著迷的面孔,咬了咬唇,揭開床邊的帷幕。
如果夢中能夠瘋狂,那在現實中,一次就好,讓他徹底的不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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