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sphemy......?
黑檀木佛珠碰撞的聲音清脆,一百零八顆木質珠堆疊,被人握在手裡輕吻。珠串沙沙,落過吻的佛珠覆上另一人的手,珠子互相摩擦,串繩被拉得緊繃,在那人手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徹底將那雙手束縛於身後。
你知道的。
相似的地方、錯誤的房號,地點在哪並不那麼重要,他們誰也不是被鐵鍊束縛在原地等待垂憐的可憐兔子。襠布隨著跨坐的姿勢散開,長褲包裹著一雙長腿,盤扣束著結實的胸肌,最頂端的兩顆被解開,鎖骨隱約可見。夏思恆笑意盈盈,毫無被綁縛的緊張感,只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男人。
木頭椅子即使墊了軟墊依然磕得人不太舒服,巴雷特斜倚著扶手,托腮看著跪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面之緣後算不上陌生人,宴會場上一杯酒的交情也稱不上熟稔,但做這種事也不需要多麼熟悉,只要有共同的需求就可以了。
同類的味道。
「幸好這裡沒有人信佛。」巴雷特垂眸,手指撫上捆在人手腕上的珠串,手掌抵著對方後腰虛虛扶著。嗓音平靜,聽上去一點慶幸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平靜的陳述事實。儘管非他們本意,那無用的賭注終究是在別的地方被兌現了。
「我信啊。」夏思恆的胸膛貼上巴雷特的。利牙叼上唇瓣輾磨,那雙細長上挑的眼桃花似的,眼角綴著一顆痣,笑起來風流肆意,她看著巴雷特的衣領,意有所指,「必要的時候很好用。」
「聽起來很熟練。」皮肉隱約的刺痛終於喚起巴雷特的注意,他抬手把住夏思恆的下頷,將臉頰掐得凹陷。鬆手那一瞬,在夏思恆動作前又率先捏住了對方的後頸,防止對方沒臉沒皮的往他身上蹭。
習慣了三件套的拘束感後,唐裝的舒適度對巴雷特來說不比西裝,但布料被蹭出皺褶的煩躁感不分衣物。合身的唐裝穿在西方人身上顯得特別滑稽,也就是巴雷特那樣血統不明的臉才不那麼突兀。
在俱樂部以外的地方相談甚歡是很容易的,尤其是那些地區性的、用以歡迎長途跋涉的賓客的場合,脫下面具的衣冠禽獸要相見就更簡單了些。巴雷特不反對宴會主人迎合客人的舉動,畢竟他對亞洲的市場也早有準備,雖不主動逢迎,但配合著進行也沒有不可以,反正都是各取所需。
多簡單。
夏思恆笑得燦爛,虎牙明晃晃的。他向後仰,脖頸蹭上巴雷特的手心,跪坐的腿使力,人便落到了地毯上。
「我還能更熟練一點,只需要你開口。」他說話的同時卻已經俯身,腦袋埋在巴雷特腿間,張口便隔著布料將那微微勃起的地方含入。雙手被佛珠束在背後,他只能靠其他地方撐住自己,才不至於整個人撲在巴雷特腿上。
中式服裝讓他想到家鄉,面前那張臉失了西裝的束縛後多了點韻味,令人興奮的同時也有些壞處,比如說下裝沒有拉鍊這件事。但無所謂,只是小問題。
Sub的心思顯而易見,但房內的Dom暫時沒有滿足的想法。巴雷特一言不發,捏著對方後頸的那隻手沿著脖頸的弧度,隨著夏思恆舔弄起伏的動作撫弄。
直到Dom徹底在自己嘴裡勃起,夏思恆依然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正欲抬頭嘲弄幾句時,覆在自己頸上那隻手卻倏地用力,壓著他的後腦向下。夏思恆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佛珠在他手上摩擦作響。
「你應該不是沒有命令就不知道如何動作的人吧?」巴雷特的聲音很近。
「……哈,作為一夜情對象,你真是個糟糕的傢伙。」夏思恆愣了愣,在他的聲音裡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他艱難的抬起脖頸,叼上對方褲帶就往下拽,「我的眼光也是真好。」
「承蒙誇獎。」
多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