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icted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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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ir - Story: Loris & Emma


在劇場外很少有什麼事能讓懶猴心情不好,但無論怎麼說,航空公司丟包頭等艙旅客的行李是不是太過份了點?他不曉得自己該為行李只裝了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這些弄丟也無傷大雅的東西而感到慶幸,還是該為自己常用的香水和護髮素也在裡頭而感到頭痛。


不過好吧,至少這些東西都能在英國買到。懶猴不抱希望的把聯絡地址留給地勤人員,拿著隨身行李搭上前往巢穴的計程車,入住後開始清單身上的物品,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抑制劑也放在行李箱裡。


懶猴扶額,大口嘆氣,現在是他日常的服藥時間,數十年來都不曾擅自停藥過,這下好了,連藥也被偷,好脾氣的懶猴先生心情實在不大愉悅,在外出購買抑制劑和讓自己心情好點之間,他首先選擇後者。畢竟吃了幾十年的藥,一天沒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是這樣想的,大概也不會有錯,一直以來他都忍耐的很好,僅僅一天,不會那麼快就出問題的,何況現在的他並不想在意那些煩心事,這可是休假,沒必要破壞他美好的休假才是。


拿起手機,懶猴想也不想的打開我的最愛,名單裡只有一個人,他動動手指,系統顯示她正在服務中,下個能夠預約的時間在三個小時後,懶猴沒有猶豫,直接把下個可預約時段給點走,於是三個小時後,他可愛的寶貝踏著噠噠噠的飛快腳步聲來到這個房間,興奮的撲進他的懷中。


「懶猴先生,好久不見!我們多久沒見了?艾瑪還以為你三個月前會來的,期待了一整個月都沒看到你,艾瑪很想很想你。」她把頭靠在懶猴胸上,貪戀的用力磨蹭,而懶猴則笑笑看她,彎腰親吻艾瑪的髮旋。


「對不起,工作實在太忙,不過一結束我就直接過來了,能原諒我嗎?」


艾瑪昂起小臉,看見那張滿是歉意的臉,下意識就想原諒對方,好在那顆小腦袋瓜即時叫停,才讓艾瑪改口道:「親一下艾瑪就原諒懶猴先生!」


哎呀?懶猴露出玩味的笑,想著他的小女孩越來越懂得如何撒嬌了,可思及此,腦袋裡又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她對其他賓客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懶猴為自己突兀的想法感到駭然,穩住面部表情,笑著低頭親吻艾瑪,不是鹹濕熱烈,只是柔情萬千的吻。


當親吻結束後,艾瑪彎起眸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坦率的令他失神,甚至在一瞬間產生某種,這孩子愛著自己的錯覺。


也或許那並不是他的錯覺,因為小狗總是擅長愛人的。


懶猴忍不住抱緊艾瑪,像她貪戀自己的溫度那樣,他也渴望艾瑪的溫暖與她的愛,儘管那並不是只給自己的,懶猴依舊像個孩子,忍不住想幼稚的抓住,牢牢收在自己掌中。


「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有什麼想當面跟我說的話嗎?」他試圖說點什麼,好讓艾瑪發現不了他的小心思,懷裡的人卻只是眨眨眼睛,看上去倒是很享受這種充滿佔有慾的擁抱。


「那些懶猴先生都聽過了。」艾瑪嘿嘿一笑。即使沒有見面,他們也經常透過電話聊天,每一次懶猴都會專心的聽她說話,然後,無論她做的是好是壞,這位老紳士的回應總是對她的稱讚,於是艾瑪便會在通話結束後從沮喪小狗恢復成活力小狗,或者從活力小狗變成精力充沛小狗。


她悄悄地把大腿伸進懶猴雙腿之間,輕輕磨蹭著,小聲開口,「艾瑪想你了。」


他當然不是看不懂女人暗示的老古板,艾瑪想要什麼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懶猴抬起頭,打算一邊親吻一邊帶她到床上的,眼睛卻在看見那雙金瞳後,脫口而出的話語變成了另一個詞:「Attra……」


Attract。他沒有說完,在意識到自己張口瞬間,吐出的是預期外的詞彙時,懶猴立刻抬手摀住嘴巴,驚嚇使他心跳的飛快,幾乎還靠在他身上的艾瑪聽得一清二楚,她看見懶猴臉上的恐懼,擔憂的朝上方伸出手。


「懶猴先生,你還好嗎?」


他當然是想說他沒事的,可藏在深處的那股躁動,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沒事,並且這種衝動他十分熟悉。


「……抱歉,艾瑪。妳先離開吧。」懶猴鬆開此前抱著她的雙臂,向後退一步。


看見他那像在忍耐著什麼的痛苦表情,艾瑪感到有些不甘,因此並未按照懶猴所說,反倒是向著他的方向跨出一步,再次來到懶猴面前,「懶猴先生也可以依靠艾瑪。」她伸手握住懶猴的掌心,「艾瑪能幫上忙的。」


聞言,懶猴盯著艾瑪看了許久,越是與那雙金眸對視,他就越能明白,是艾瑪在喚起他長年壓抑的本能。他想要艾瑪,想把她捆綁在身邊,讓她只能注視自己一個人,就連她全部的愛都只能由他來擁有。懶猴知道這不是好事,艾瑪有權利和任何人交往,他不能束縛本應自由的小狗。


「不可以。」他輕輕推開艾瑪,轉過身背對她,「妳快走吧,明天我就會沒事了。」


艾瑪失落的低下頭,看見懶猴的影子與自己重疊在一起。她還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可以永遠待在懶猴身邊,原來現實並不是如此嗎?懶猴先生不會依賴她,而她也幫不上懶猴先生的忙。艾瑪沒有再繼續堅持,只是按他所說,轉身,走向大門,轉開門把,走出房間——


「不要走。(Stay.)


聽著她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懶猴終究是沒能抗過艾瑪要離開他身邊的現實,忍不住開口施予命令,轉身,快步走到她身後,將已經被打開的門關上,鎖起。艾瑪被夾在他與門板之間,懶猴接著俯下身,從後方抱住心愛的女孩,在她耳邊低語:「不要走。不准離開我身邊,妳是我的,只有我能擁有妳。」


懶猴收緊他的手臂,力氣大得令艾瑪感到有些疼痛,但比起痛苦,她能感受到的更多是喜悅,被懶猴需要,以及留下的喜悅。


「懶猴先生?」她小心的開口,面對這第一次見的模樣,艾瑪不太清楚自己該如何應對,特別是剛才的指令讓她還無法隨心所欲的動作,畢竟懶猴說了,要她待著,哪也別去。


然而他沒有回應艾瑪的呼喚,兀地抓住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床邊走去,從床頭櫃翻出一副SM用的皮製手銬,一聲不吭的套在艾瑪手上,然後用條繩子將她鎖在床上。這一連串的行為都在瞬間發生,艾瑪還來不及意識到懶猴在做什麼,注意到時便已被綁住。


她抬頭看向懶猴,與以往不同,他的眼神有些淩厲,像害怕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的孩子似的,執著的擁在懷裡不讓人碰。她忽然憶起懶猴過去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不把喜歡的東西收在懷裡,就會感到不安和焦慮」。艾瑪在此刻明白,當時的懶猴並沒有在說假話,只是她看不出來那是真話罷了。


「懶猴先生喜歡艾瑪嗎?」意識到的時候,艾瑪才發現自己並不只是在心裡想想,而是已經當著懶猴的面說出口。她看見他露出一種,很酸澀,又很憂慮,像在嘲笑他自己的笑容,握住被他銬起的雙手,拉進懷中。


「妳害怕了嗎?是的話我很抱歉,可惜的是,我不會因為妳害怕就停手,要是妳想逃跑,我就把妳鎖在這裡哪都去不了。」說罷後他又接著喃喃自語,艾瑪聽得不是很清楚,但能感受到懶猴內心的焦慮,然後聽見他靈光一閃的呼聲,撫著她在不知道第前幾個客人那受罰留下的痕跡,「對了,只要讓所有人知道妳是我的,那就沒有人敢再這樣對妳了。」


懶猴抬眼,用淩厲的目光凝視她,艾瑪分明想說點什麼,卻像魚刺哽在喉頭,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懶猴將手伸進床頭櫃的抽屜翻騰。


一支彩繪筆被他拿出來,懶猴擰開筆蓋,看著艾瑪身上露出的肌膚部位,選定了在胸部下手。他流暢的揮動筆桿,留下的優美字跡寫著——Belong to Eustorgio


也就是她,艾瑪,屬於他,尤斯托吉奧。


「……你寫了什麼?懶猴先生。」艾瑪問。有些羞赧的,和一點沒來由的悸動。


而他也回答的很快:「我寫妳屬於我。」


幾乎是下意識的,艾瑪抓住他握著筆的那隻手,拉到自己的脖子上,用無比認真,不帶一點調笑的神情注視著他。


「你可以再多寫一點。把所有地方都做上我屬於你的記號,只要這是懶猴先生想要的,艾瑪很樂意接受。」


要形容聽見這句話的瞬間,懶猴是一副什麼模樣的話,無論誰來都會說他是瘋魔了的。他反手扣住艾瑪的手腕,將其高舉過頭,順勢把上半身推倒在床上,就著這個姿勢和女孩深吻,一面悄悄解開她的衣裳,像在空白畫布上作畫,懶猴不斷在所有裸露的地方寫下佔有宣言:Eustorgio's sweetJust EustorgioEustorgio ownsOccupied by Eustorgio……筆尖從肌膚上滑過的感覺有些搔癢,艾瑪看著他的一筆一劃漸漸佈滿身體,別說有一絲不高興了,反倒對他的名字出現在自己身上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


記得在調教中有中玩法是物化Sub,剝奪其為人的權利,將之化為動物或物品,而雙方便是享受這其中的掌控及受擺佈感。自己正在被物化的想法竄過艾瑪的腦袋,她在想,想被標記上名字後她成了什麼,懶猴說過自己希望把喜愛的東西收在懷中,那麼她會是懶猴的收藏中,最美麗的那個寶貝嗎?


像是嫌寫上名字還不夠,懶猴放下手中的彩繪筆,盯著艾瑪瞧的眼神嫉妒與瘋狂不減,他皺眉,咬牙將女孩擁入懷中,不肯放開喜愛玩偶的孩子也如他這般,艾瑪第一次覺得懶猴不是成熟有風度,神秘的令她難以捉摸的大人,而是個孩子,一個對喜歡的東西執著到不肯放手的,鬧脾氣的孩子。


「艾瑪不會逃跑的,懶猴先生。」無法用雙手回應他的擁抱,那麼就用其他方法吧。艾瑪用臉頰輕蹭懶猴,被壓在她與懶猴之間的手心攤開,抓住西裝背心,用行動表達她同樣不願把懶猴讓給其他人的心情,「我很高興哦。被懶猴先生需要、被懶猴先生佔有,還有被懶猴先生愛著,這些都讓艾瑪很高興,所以艾瑪不會逃跑的。而且,事到如今……懶猴先生,也不可以當縮頭烏龜哦?」


她沒聽見懶猴的回應,但能感覺到自己又被抱得更緊,以及––咦?艾瑪不太確定那是什麼,不過肩膀感覺到的濕濡似乎不是錯覺……懶猴抬起頭,他垂眸凝視艾瑪,女孩瞧見一滴眼淚正好從他眼眶滑落,懶猴卻沒有抽噎,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好像根本沒發現自己在哭的樣子。


「妳能跟我走嗎?」他在艾瑪面前攤開掌心,女孩看看他的手,又看看那雙帶了點委屈的眼,笑笑地將雙手一起放上去。


「艾瑪的債再不久就能還完了。」


聽見她的話,懶猴終於露出笑容,牽著她的手放在額前,那是什麼意思呢?艾瑪應該在小說裡見過這種描述,好像是宣示忠誠?接著她的手被往下移,感覺到手指碰到了個柔軟的東西,啾的一聲,最後懶猴單獨拉起她左手的無名指,含入口中,長時間延續的疼痛讓艾瑪差點就要脫口喊出安全詞,但她努力忍下,直到懶猴鬆開口,看見第一個指節上的牙印。


「臨時的項圈。」懶猴說。「我不是太陽級,沒辦法對妳聲張所有權,所以這是個臨時的項圈。」


艾瑪看著那甚至連不到一起的牙印,說是戒指也太搞笑了,但若說那是個項圈,或許還挺適合也說不定,再說,僅僅只是咬上去而已,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吧。


再她看著手指的時候,懶猴就那麼摟著她躺到床上去,解開手銬的同時開口,「我有點累了,稍微休息一下……妳,不可以趁我睡著時跑掉喔?」


女孩往他懷裡擠進一點,用你就放心吧!的口氣說:「艾瑪說過不會逃跑了。」


懶猴輕輕嗯了一聲,抱著她闔上雙眼。見對方迅速入睡,艾瑪想起懶猴確實說過,他是在工作結束後就馬上過來的,也許在飛機上也沒有休息到吧?這麼想著,她張開雙手抱住懶猴,像媽媽哄孩子入睡那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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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懶猴醒來時已經是夜幕低垂之時,點亮電燈,不知何時也跟著睡著的艾瑪睜開雙眼,看見恢復如常的懶猴,她想也不想就直接靠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懶猴先生,艾瑪還在這裡喔!」


懶猴回頭——他原先真的是想回應這句話的,但在看見艾瑪身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後,瞬間便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能一臉鐵青的看著她,或者說,她身體上的那些,懶猴不太願意說起的東西。


艾瑪低頭,看看胸口和手臂,又抬起頭,壞笑著看懶猴,「懶猴先生的字很漂亮呢。」


「……抱歉,妳不要再說了。」他移開視線,看上去十分尷尬,卻還是把手伸到艾瑪面前,「走吧,去洗個澡。」


「可是艾瑪不想洗掉。」她噘起嘴,對懶猴的決定相當不滿意,也難得沒把手交給懶猴。


「聽話。這樣出去不行吧?」


懶猴說的其實沒錯,艾瑪是清楚的。可這跟她不願意洗掉身上的簽名有任何正關係嗎?才沒有呢。但為了之後不會造成任何負面影響,她還是乖乖搭上懶猴的手,和他一起去浴室把身體洗乾淨。只不過在某些看不到的地方,那些沒被洗掉的字跡,究竟是沒能洗到,還是被刻意留下就不得而知了。


「艾瑪。」在女孩重新穿上衣服後,懶猴忽地喚她一聲,於是艾瑪回頭,一枝筆懸在她胸前,順著筆尖提起,她看見取代原先文字的五個字母,Loris'。接著懶猴帶笑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寫這個的話其他人就看得懂了。」


她抬眼,攤開雙手把新寫上的字遮住,「那艾瑪就不洗掉了!」


「一直不洗也不行吧。」懶猴忍俊不住。


「可是、艾瑪就是不想洗嘛!」


懶猴彎腰,把臉貼到了艾瑪面前,「那不如把我的名字刺在上頭?」


他看見女孩眨眨眼睛,有些猶豫的樣子,卻不像是不願意,「嗯……那艾瑪想刺在比較不痛的位置。」


「我可捨不得看妳被針刺痛的樣子啊……」懶猴無奈,艾瑪則是嘿嘿一笑,剛好就著如此之近的距離,摟著他的脖子,下巴一抬,吻住懶猴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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