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字母番外A-C

26字母番外A-C


Anybody(任何人)


  白髮的嬤嬤曾經對她說過:「我不會阻攔妳,但是,妳確定那是愛嗎?」即便眉眼染上了風霜,卻依舊豔麗如以往的面龐不假辭色,注視著她的神情有些複雜,似喜似悲。


  那時的她回答不出來,只是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最為敬重的長輩因為等不到回覆,抑或是根本不想知道答案,便自顧自地推著輪椅轉身離去。


  現在,因為一些事情回到了本宅的她,再次地收到來自嬤嬤的關懷。


  「如果當初妳碰見的不是那人,如果之後妳沒有再次碰見那人,」容顏依舊的嬤嬤冷著一張臉,「那是否意味著,就算不是他,是其他任何人,妳也會如此嗎?」語氣嚴厲到近乎苛責,總是在家族裡扮演著教導者的她看上去比平常的樣子還要可怕幾分。


  她笑容不改,這麼多年的相處讓她明白,那只不過是嬤嬤對她的關心罷了。不過呢……「不會的,」她笑著搖了搖頭,黑色雙眸像是承載了整個星空,漂亮的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只有他。」


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Brother(兄長)


  奈澤爾自認是個很好的兄長,「你看,我不是沒殺了她嗎?」半靠在書桌上,他嘴角含笑,直直地看向臉色詭異的好友們,而在他無聲威脅、殺氣彷若實質的注視下,他們的臉色越發地難看。


  「在阿瑟斯那時的事?」聽著友人脫口而出的疑問,他以一種特殊的節奏點了點木桌——那是他慣有的思考動作——沉悶而壓抑的空間只聽得見清脆的敲擊聲,一聲一聲地,像是敲在他們的心上。提出這問題的金髮少年再次往後退了幾步,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舉動。


  他們知道他是在假裝思考,那分明就是他記得很清楚的事情,但也沒有人敢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提出意見,「哦~那個啊,」過了半晌,在他們感覺卻是漫長的快令人發狂,他緩緩地說道:「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惡作劇罷了。」


  是呢,那只是惡作劇。敏銳地注意到褐髮男人忍不住側過身的動作,他笑地瞇起眼,不顧男人明顯抗拒的模樣,繼續想道:害死父母的殺人兇手呀……真是令人懷念的稱謂。


血濃於水的羈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呀。


Cherry(山櫻花)


  很好奇啊。


  萊拉與高大的殭屍並肩走在一起——確切來說,是她踩著有些急促的步伐力求走在他的身邊——調整著呼吸的同時,偷偷看向了他。


  真令人好奇。


  感官敏銳的殭屍很快便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但他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很快瞥了她一眼,無所謂地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好想知道……


  殊不知自己那樣自以為隱密的偷偷關注早已經被當事人發現了,她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始胡思亂想,然後回想起方才所見的景象時,她忍不住害羞地笑了笑,結果一時沒想到自己正在進行的是「激烈運動」,氣因此緩不過來,忽地岔了口氣,不禁停下腳步並咳了起來。


  餘光注意到默默跟在身邊的她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是劇烈的咳嗽聲,他亦跟著停下腳步,大步走到她旁邊,寬厚的手掌顫了顫,終究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妳可以走慢點。」寡言又不善安慰人的他淡淡說了句。


  「沒有關係的,」待想咳嗽的慾望減緩後,她深呼吸了幾次,朝他揚起了笑顏,「我想陪著魯吉先生。」因呼吸不順,雙頰染上微醺般的粉紅,黑色雙眸也帶上幾抹水光,笑容炫目得美好。


  他頓了頓,「嗯」了一聲,見她沒什麼事的樣子,重新邁開步子。


  而她也再次跟了上去,不過這次倒不像上次那樣跟的那麼急,注意到這點讓她有些意外的眨眨眼,從心底漾起的喜悅令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吶,魯吉先生,」她維持著笑臉,開口說道:「你知道山櫻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他不置可否地看著她,接著只見她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是這個哦。」她笑著指了指自己。


有一天,

我希望能看見你對我做出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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