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13 列日畫面

20220213 列日畫面



昨天突然在廁所馬桶上看起了安野夢洋子的《後HAPPY MANIA》,接著看了《變態紳士回憶錄》。安野的創作量能之豐沛,讓我很動搖。現在經常這樣,比起作品本身的概念,反而更被創作者的自我燃燒給觸動。以此為起火點,我陷入某種思緒風暴,所有的情感都攪和在一起。這也不稀奇,反正月經來就是會這樣。而我每次、每次,都放棄去釐清,去表達。你看我現在說話有邏輯嗎?沒有嘛。我想起了一個畫面。不是很常,卻總會想起的一個畫面:

在比利時,我應朋友的邀請去列日看他男友的DJ表演,他們用的sample很多都是帶有民俗感的世界音樂,很酷。表演場地很小,人漸漸多起來了。在這種地方,我總是有程度不一的「我是什麼咖小我在這幹嘛」的焦慮感。音樂好聽,沒有人逼我社交,姑且也算是有一個朋友的陪伴,可以算是還挺安全的場合了——但畢竟還是陌生,緊張感還是有的。我在邊緣聽歌搖擺,然後渴了。我穿越整個房間的人群去買了飲料,想再回去原本的地方,但不知從何進入。拿著高腳杯穿梭人群太尷尬了,隨時都有可能被碰倒,我不知道怎麼辦。突然,有個女生拉著我捧著飲料的雙手,像是在拉著不會游泳的人一樣,拉著我倒著走入人群,一邊面著我笑。我像是被領入了一個溫和的逆流中,那女生化解了阻力,使人群和緩地從我身旁流過。我再次來到房間的另一邊,飲料和人都安全。然後他就走了。我有好好跟他說謝謝嗎?他消失的之快,我連長相都來不及記住,但那笑臉如柴郡貓般刻在人流空氣之中。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善意?

我想起了這個畫面,他牽著我的手和我被牽著的手在人群中流動。

然後覺得,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對任何人抱有這樣的善意。

我覺得好疲憊、好痛苦、好混亂。太多思緒,卻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的真意。(就像學姊對夏油說的)


這焦躁逼得我不得不行使勞動,把之前畫到一半的圖畫完。
最後已經不知道在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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