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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賽勒斯在審議所聽聞的訊息來判斷，茨維托克家與新型毒品會廣泛流通脫不了關係。安東尼奧已經透過聯絡室的交談梳理好前因後果，明白院士之死正是索林樞機下的手，若這是斯維亞托尹卿的指示，繼續深究也無濟於事。

安東尼奧說得很保守，路易斯聽完後陷入沉默。他敬重佩環樞機，也信任他們的決策，若斯維亞托尹卿判斷這是必要的行為，他可以不探究其中的隱情。

因為事關聖座領導的參與，安東尼奧與路易斯都同意院士一事可暫告一段落，有默契地打住話題。

「斯維亞托尹卿年事已高。」

安東尼奧的音量很輕，陳述事實之間還帶了點緩頰的意思。路易斯點頭同意，這位年邁的佩環樞機已經連續兩年身體微恙，無法參加敬獻祭，或許不久之後，就會需要遴選新的佩環樞機。

「佩環樞機已空置一席，若再去其一，對聖座也是負擔。」

「即使四席盡空，聖座依然屹立。」

即使信仰統一，聖座間仍有眾多理念扞格，同樣一句經文，就可能出現不同的解讀詮釋；就算是對吸血鬼看法最溫和的那一派人，也支持這些嗜血的人類之敵必須消失。

安東尼奧同樣不能接受吸血鬼作惡傷人，但也認為樞秘院對待血族的做法也堪稱殘忍而羞辱，為了剝奪他們的逃生能力，他們經常會被弄斷手腳、毀去眼球與耳膜，安東尼奧曾見吸血鬼被吊在天花板間苟延殘喘，眼球已被烙鐵燙成兩個窟窿，舌與牙齒被拔光剪斷，強韌的生命力在此時成了無盡的折磨，那般慘狀令人背脊發涼。

「樞秘院敵視之物不應只是血族。」

不論是院士還是貴族，他們都在這場利益的漩渦之中糾纏不清，吸血鬼是該重視的議題，但樞祕院能為人們做的應當更多。

路易斯理解安東尼奧的仁慈，認同哀憐聖母給予死亡救贖，而不是將他們看做物件肆意對待，在他眼裡，那些只是異血者的素材，早已不能看做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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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禁書庫後，有一段走廊是無照明的，賽勒斯持著燭台走在安東尼奧身側，微弱火光無法驅散亙古的黑暗，但在昏暗中他仍能清晰地識別環境。

察覺安東尼奧神情比往日低落幾分，樞秘院的種種依然留在他的思緒之中。那是一種盡力卻仍然無力的感覺，許久許久以前，賽勒斯也有類似的感受。

賽勒斯放慢腳步，主動牽起安東尼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