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0】
比達班承認他自己的食量很大,不論是指人類的食量又或是吸血鬼的食量,甚至乎是……某種方面的「食量」也特別大。
在木屋之內充斥著曖昧的氛圍,衣衫不整的兩人正靠在牆上纏綿著,衣領上的鈕扣被解開,揭開層層厚衣露出滿佈吻痕與齒印的頸項。這些都是比達班的傑作,每一個都象徵著他對肯齊的情愛與貪慾,沉重又深刻,不會讓對方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
小虎牙埋入血肉之中,分泌極其微量的血清羅醯胺,雖然不比純種吸血鬼的來得有效,除了有微醺的錯覺之外,連麻醉也不怎麼樣,意識還保持清醒,但作為情侶之間的情趣剛剛好。
舔食掛在頸項間的血珠,即便已經接受了自己就是個半成品的事實,除了摯愛的血液之外,他不曾在外捕食過,過於濃烈的血腥味只覺得噁心,就連血包亦如同嚼蠟,只偏愛戀人獨有的甘甜。
以吸血鬼的標準而言,這是嚴重偏食了吧。
「還沒開始就已經興奮起來了嗎?」兩人緊貼彼此相擁著,即便不刻意去摸索亦感受到股間的硬物,比達班揚起得意的笑容,刻意貼上耳邊,伴隨溫熱的鼻息低聲笑語:「你這個色情的小雪人。」
「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且你不是也一樣嗎?」肯齊脫下皮手套往褲襠方向摸索,隔著衣物毫不含糊地揉搓已經充血勃起的器官,「你比我還要更加興奮。」
「你知道的,我向來『食量』都很大。」一點羞澀或尷尬都沒有,反而笑得更愉悅,乾脆承認他就是一個強慾的傢伙,連著素色的內褲和白色的長褲脫下,輕輕拍一下屁股調侃。
「確實。」肯齊挑起眉望向這笑得像狐狸一樣的臉,雙手摟住頸項,使兩人如同黏稠的麥芽糖般緊密相連,幾乎毫無距離可言,一呼一吸如此清晰,連心跳聲也非常清楚。
「我就不客氣……」握上愛侶的手腕,將口鼻都埋在掌心,淡淡的焦糖味比起酒精更令人心醉,似是意猶未盡而沿著掌紋舔舐淺淡的傷疤,連無形的氣味也不放過,全部都想收入囊中,「盡情地享用你。」
「嗯,請便。」
毋須再多的言語,所有的渴望與慾求投注在熱切的擁吻之中,舌頭互相交纏編織只屬於兩人的夜晚,將理智與常理都拋諸腦後,不需要顧慮任何後果,盡情地掠奪對方的氧氣,只容許他吸著自己的呼吸而活。
唇舌在糾纏著,雙手也沒有閒下來,掀起深色的衣襬到胸上,長有槍繭的指腹在淡紅的肌膚上愛撫,在敏感的乳尖上摩挲,引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
吞下零落的悶哼聲,全神貫注於熱吻與手上的功夫,忽然間,微涼的觸感撫上側腹的疤痕,如同觸電的刺激令比達班忍不住一震。那雙手亦在他的身上點火,再進一步煽動高漲的情慾。
舌尖與舌尖之間牽起銀絲,天藍色的雙眸因他而淚眼婆娑,如此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就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一呼一吸都是比達班專享的特權。真想每一天都把愛人綁在身邊,不顧他人的目光與非議,明目張膽地宣示主權。
「你嚇到我了,親愛的。」裝作一臉委屈,嘴角卻止不住上揚,握住肯齊的手腕往上遊走,從腹側的槍傷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腹肌,再到寬闊有力的胸膛,最後停在急促跳動的心臟之上,藉由脈搏傳達對戀人的愛慕與痴迷,「心臟都怦怦跳的,多嚇人。」
「你確定是嚇到了?」肯齊不禁啞然失笑,到底是有多厚的面皮才會說出如此油膩的情話?指尖繞著幾縷金絲,帶有些許挑釁性,若有若無地輕輕劃過後頸,「難道不是你太興奮嗎?」
「我覺得……都有。」語畢便再一次堵住這誘人的雙唇,含住唇瓣吸吮,彷彿是在品嚐美食般細細品味。
一個接著一個纏綿不斷的吻,不安份的手悄悄伸向身旁的櫃子,比達班就算沒有看著,也駕輕就熟地摸出潤滑液,彷彿一早就預計會在寢室以外的地方做愛。
事實上,是的,只要有兩人獨處的時間,他就是一隻縱慾放浪的三月兔。
指尖沾上濕潤的透明液體,塗抹在入口處後慢慢地深入其中,盡管沒有一刻不在幻想肯齊失神又色情的表情,在情慾的熱浪中互相渴求彼此,比達班依然耐著性子慢慢開拓,畢竟他可不想弄痛了他的心肝寶貝。
裡頭比想像中還要更加柔軟,沒有多大的阻力便輕易地探入深處,粗糙的指腹在濕熱的內壁上搔弄,懷裡的人便會輕輕顫抖,靠在他的耳邊悶哼,溫熱的鼻息搔癢著頸子和耳根,撥弄岌岌可危的理智線。
比達班瞇起深色的眼眸,不論肯齊是有意栽花還是無心插柳,他已經決定今天不讓這可口的小雪人下床了。
「你偷偷準備過了?小可愛。」湊近泛紅的耳尖低語,成熟的嗓音比平常更有磁性,像是會粘牙的麥芽糖一樣黏膩。
「在你、回來之前……」肯齊靠在伴侶的肩膀上點頭,夾雜喘息與低吟聲回應,每次瑟縮都會頂上褲檔間的硬物,形狀與觸感還愈來愈明顯。沿著肌肉線條向下摸索,解開褲頭拉下內褲,好讓過於精神飽滿的傢伙能探頭透氣。
赤裸的磨擦,灼熱的氣息,曖昧不清的低吟與輕喘,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踩煞車的選項,比達班讓肯齊靠上置物櫃,抬起大腿讓濕軟的小穴暴露在眼前,扶著早已經硬挺到難受的性器,在入口前磨磨蹭蹭。
「肯齊,我的寶貝,今晚我想放縱點,想把你弄到一塌糊塗。」傾身湊近肯齊的面前,霸道地佔去對方的視野,只容許戀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可以嗎?」
「可以。」肯齊伸出雙手棒起伴侶的臉頰,拇指輕輕撫過右頰上的傷疤,「做你想做的……」再進一步拉近彼此的距離,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間,是挑釁或是邀請,輕咬一下嘴唇後環住對方的頸項接吻。
從細啄的輕吻到情意綿綿的法式濕吻,從輕聲的呢喃到盈徹滿室的呻吟,一瞬間主導權又落在比達班的手上,肆意地侵略肯齊的心身,像是脫韁之馬那般,一下接著一下頂入濕軟多情的小穴。
被禁錮在牆壁與戀人之間,肯齊沒有任何的退路,只能放任愛侶在他的身上留下性愛的痕跡,讓強烈的快感撞碎無溫度的理性,身體與心靈都被對方佔有,無暇顧慮明天會不會腰麻得下不了床。
甜膩的喘息與零碎呻吟自微張的嘴唇中竄出,指甲在寬厚的背肌留下一條又一條的紅痕,淚水使視野變得模糊,只依稀看到一頭金髮,以及深邃又濃郁的藍色眼睛,眼中充滿了愛意與寵溺,以及沉重的執念與渴求。
「等、一下……啊、比……達班、哈……」
「怎麼了?我的小南瓜。」
「慢、慢點……太深、哈啊……」
「……這樣?」
如同肯齊所要求的,比達班放慢了速度,但深度與力道依然不變,托起對方的臀部,慢條斯理地抽出半節,再深入時因上身懸空加上體重的相助,頂得更深、更重、更折磨人,每一下挺腰都精準蹭上前列腺,要去不去的快感反而令人更難耐。
「別、別鬧了……」
「哪有?都聽寶貝說的慢慢來了。」露出無辜又委屈的表情,下身卻做著荒淫無度的事情,將小穴完全撐開,在對方的深處研磨輾轉,毫無收歛且專橫地侵犯,剝下優等生完美又符合大眾理想的外皮,獨自欣賞不為人知的魅力,只屬於他的甜蜜又會勾人的小魅魔。
「我做得不夠好嗎?肯齊。」
快感如潮水一波一波湧上,腦袋被撞得昏沉不好思考,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現在不論說什麼,都會被壞心眼的獵鷹惡意曲解,進而更加得寸進尺。
肯齊乾脆咬緊牙關不說話,對於情人的挑釁一概不理不回應,然而每當體內的巨物肆無忌憚地在深處輾磨時,總是被逼出了一聲又一聲短促且零碎的呻吟,不論是說話還是沉默都做不到,只能埋在戀人的頸肩上顫慄。
「甜心,說一句話嘛。」說話的同時比達班緩緩抽出性器,掐著手感極佳的屁股便向上用力頂撞,破開了肉壁的皺褶,亦把不成調的呻吟聲撞得更加零零落落。
感受懷中持續升溫的肉體,自耳根到肩膀都染上誘人的粉紅色,眼神渙散且迷離,四肢無力只能靠在他的身上,舒服得不住發抖,連呻吟聲都帶著顫,如此嬌艷媚人,令人不捨又使人愈加癲狂……比達班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意。
「……我就當你舒服得說不出話來。」這傢伙打從一開始就不給人回答的機會,開始深入淺出的上下抽動,每一下都急得像暴風雪,但是灼熱的,充滿激情和愛慾的雪。
隨著抽插的動作,噗嗤的水聲愈加明顯,交接的私處因激烈碰撞而泛紅,細碎的呻吟夾雜漸粗的喘息。不論是放蕩不羈的痞子,還是沉著冷靜的優等生,都被被情慾燒得火熱,兩人的身上都掛著汗珠,來不及脫下的上衣更是沒有一處是乾的。
在肯齊的眼前頓時閃過一抹白光似的,自從喉嚨深處擠出斷斷續續的吟聲,雙腿止不住抽搐,一陣瑟縮後白濁黏稠的液體自頂端湧出,兩人的腹部都被沾上濁液。
隨著剎那的釋放,濕熱的幽穴一下緊縮咬住了恣意妄為的碩物,原本佔盡優勢的比達班也無法再保持餘裕,深深地埋入對方的體內,壓不住悶哼一聲後便在裡頭洩出。
高潮之後意識一點一點接上軌道,肯齊正想著要如何收拾殘局時,比達班依然緊抱著他,貪婪地吸著微甜的氣息,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而且重點是……裡面還插著。
依肯齊對比達班的了解,今晚不會如此輕易就結束,收拾的事還是明天再想吧。
「比達班。」柔聲地呼喚對方的名字,像是替貓咪順毛一樣,用手指梳理略為凌亂的金髮。
「怎麼了?寶貝。」
「回房間繼續。」
「好的,甜心。」只在戀人面前露出的喜悅笑容,輕吻一下嘴唇後便把人抱起來……保持與剛才一模一樣的姿勢。
「……又硬了?」肯齊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的,我的『食量』很大。」
今晚我不會輕易讓你睡的,我可愛的奶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