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真神奇，兩個孩子的身體機能指數都是正常的，而且還打過生長激素，卻一點成長的跡象都沒有。”

雲鳶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回想之前在總部委託朋友檢查的結果。

“你說孩子的父母都有接受過基因改造？”

老實說，他沒完全告知朋友另一件事。

“這或許是一個可以研究的項目。”

什麼研究，他問了那位朋友。

“當然是徹底跟V07進化。”

望著桌上的檢查報告以及各項指標和數值，他捏了捏自己眉心，拿起桌上的報告單，臉色並不是很好。

他知道雙胞胎不能長大的原因。

碧路方才的質問讓他一時間無法解釋，只能委婉的拖延和避開。

雙胞胎的父親確實接受基因過改造，卻是不正規的改造，這樣的改造如果之後沒有正確的數據和資料，往後的生活也可能會出現各種狀況，又或者不安的因素會遺傳給下一代。

「……如果解封了，說不定還有辦法，」雲鳶看著書桌上的照片，是高中時代的合影，裡面有五個少年少女。

雲鳶就這樣熬夜到清晨才睡著。

——

（雙胞胎視角）

喵月偷聽完兩人的對話默默地躺回床上。

「姐姐妳睡了嗎？」喵月問。

「唔……怎麼了……」快睡著的萌月悶悶的回應，顯然很想睡覺。

「妳會想長大嗎？」喵月又問。

「嗯……長不長大對萌萌來說不是很重要，萌萌只想活的自由。」萌月仔細思考妹妹的話，她並不在意能不能長大，只想照著自己的心活著。

喵月直直盯著天花板上的螢光星星和月亮，再次開口「可是我想長大，我不想一輩子都當小孩。」

「記得爸爸和我們說的故事嗎？小黑貓被當成實驗品，雖然得到很強的力量，但知道不好的東西可能會傳給新的小貓。」

「萌萌當然記得，爸爸鍛鍊我們就是為了自保。」

「妹妹想的話我會陪著妳一起長大的，畢竟我們是姐妹！」萌月握住喵月的手。

「嗯……姐姐，睡覺吧。」喵月握緊萌月的手，心裡有些複雜

——

忽然的拍門聲吵醒了雲鳶，過了一會才回神，好像是碧路的叫喊聲。

「誰啊……一大早就在敲門。」

雲鳶離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忽然門被暴力踹開，站在門口的碧路牽著萌月衝進家裡。

「喵月有在你這嗎？！」碧路慌亂的抓著雲鳶的肩膀搖晃。

「沒有，我剛才被你吵醒……別搖了！我頭暈！」雲鳶被搖的瞬間頭又痛又暈。

碧路放開雲鳶就說明孩子不見的事，原來今早他去叫雙胞胎時，床上只有萌月一個人，喵月不知何時跑出去的，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碧路慌的不行，只好拖萌月出來找喵月。

雲鳶聽到喵月不見有些錯愕，那麼乖的孩子居然鬧失蹤！

這下整個人是清醒了。

三人一同外出尋找人，找半天都沒找到，萌月更是大哭起來，雲鳶試著回想喵月可能會去的地方，最後想到一個地方。

南方海灘

南方海灘雖然已經是廢棄區域，但偶而雲鳶會去海灘走走，曾經幾次帶雙胞胎去過。

三人趕到南方海灘，就見白髮紅瞳的女孩安靜的坐在沙灘看海，懷裡抱著一隻貓咪布偶，碧路想衝過去抱孩子卻被雲鳶攔下，雲鳶表示自己想和孩子談談，讓碧路帶萌月在一旁等。

「喵月。」雲鳶走上前叫喚孩子。

喵月頓了頓，回過神把目光移過去，看是雲鳶他們，她深深地嘆氣。

「為什麼要亂跑。」雲鳶質問，語氣充滿著怒意。

「……心情不太好，想一個人靜靜。」喵月淡漠答道。

「碧路和萌月很擔心妳。」雲鳶盡量讓自己語氣緩和，怕自己太凶。

「…………。」回應的是孩子的沉默。

「雲鳶，你知道我們不能長大的原因，但你真的會幫助我們長大嗎？就算你真願意，大概也是建立在有研究價值上才會幫助。」

喵月的質問瞬間讓雲鳶瞪大眼睛，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這麼直接問他，即便外貌還是孩童。

「人都是自私的，你不會不知道，除了碧路，他是傻子，但卻也是最真誠的，很難讓人討厭。」喵月望向不遠處陪萌月玩耍的碧路。

「呵呵……妳看的真透，不愧是殺手的孩子。」雲鳶忍不住笑了，突然有種挫敗感。

「多謝誇獎。」喵月淺淺一笑。

不遠處碧路朝他們喊「喂——！你們還要聊多久啊！我和萌月餓了！」

「要不先處理他們吧？之後在聊？」雲鳶轉頭看著碧路頭上被萌月綁的衝天炮頭，內心無奈吐槽一句：傻子。

「行。」喵月答應之後再聊。

「不過下次別在隨便跑出去了，我怕碧路下次會拆了我家。」雲鳶想到他家快要報廢的門，又是無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