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中心|敵與友
888*山王戰之後
*瞎寫寫
*沒有到可以標cp的程度,但我畢竟是流花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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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花道並不明確記得贏下山王之後的事情,他確實短暫的遺忘了疼痛,但沒過多背部的神經就一下一下的提醒他的逞強,在留下了一張合照之後,他便被送往醫院檢查,取代觀眾歡呼和汗水氣味的是他不喜歡的藥水味和忙碌的腳步聲以及病床推動的聲音,他模模糊糊的在想森重寬大概會搶走他的所有版面,在最好的狀態下他們也許還能和愛和學院一戰,但所有人在山王戰都筋疲力竭了,結果如何他幾乎不願去想。
他無所事事昏昏欲睡躺了幾天才被轉往復健中心,櫻木花道其實滿習慣一個人,只不過吵吵嚷嚷東跑西跳慣了,突然哪裡都不能去確實讓他有點挫折,但他心底清楚他得按照醫師的指示一步步做到位才能在開學前如願歸隊,他依稀記得醫師指著他的X光片說再逞強選手生涯就真的結束了,他摸著頭傻笑了兩聲,但對於自己的選擇絲毫不後悔。
復健中心照表操課,偶爾空閒時間他便去沙灘邊閒晃或是在交誼廳和其他病人閒聊,更多時侯就窩在交誼廳角落翻老舊的漫畫。櫻木花道沒想過會有人來探病,畢竟暑假期間是洋平他們的打工時間,在廣島的消費大概也耗盡他們的財力,所以護士姐姐來說有訪客時他滿臉困惑闔上了漫畫往自己的病房走,更意外的是看見來者是山王的小平頭。
「小和尚?」
澤北榮治拿著一袋紙袋和他打招呼,好像他出現在這裡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櫻木花道看了一眼紙袋似乎是秋田的銅鑼燒,他遲遲沒伸手收下挑著眉防衛性的問「你是來報仇的嗎?」
「什麼啊?」澤北榮治乾脆的把紙袋放到床頭,他只是趁碰巧有空想來確認一下櫻木花道的死活而已,如果櫻木就此不能繼續打球那確實挺可惜的,櫻木花道挺著胸膛說著「本天才馬上就會回歸!下次打得你落花流水!」
「行,我在美國等你。」澤北榮治笑了笑和他揮揮手就離開了病房,櫻木花道盯著畫著秋田犬的紙袋,拆了包裝拿了一個銅鑼燒出來邊吃邊想怎麼大家都要往美國跑。
櫻木花道試著不去想太多,他很擅於專注當下,大部分時間他只問怎麼樣能更快好,然後獲得一句這是急不得的,他便不耐煩的切一聲然後按照指令做到最好。他笑嘻嘻的接受物理治療師對於他進步幅度的誇獎,然後討價還價的問他是不是能去球場晃晃了,最後還是被嚴厲的拒絕,他也沒太灰心只是想大不了過幾天他再問一次。推開病房門桌上是一疊雜誌旁邊還放了一顆籃球,他有些困惑的看向一旁的護士小姐,忙碌的護士只說你朋友看你在復健就把東西放在這就走了。櫻木花道想什麼我朋友,洋平他們沒可能不調侃他幾句就走,他還沒來得及問是誰,護士小只姐說了句是跟你差不多高的人便離開了病房,獨留他和滿懷的困惑。
櫻木花道腦袋裡閃過了流川楓的臉,但他想狐狸人才沒那麼好,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神奈川球隊至少可以找出10個來。不管是誰都非常瞭解他現在需要什麼,他躺在床上轉著手裡的籃球感嘆的想他好久沒碰球了,他翻了一下一旁的書意識到是這幾年的籃球雜誌,他的神秘友人不管怎麼樣真是個好人。
他把球放到一旁,伸手拿了個銅鑼燒,邊吃邊翻起最新的雜誌,果不其然有一堆森重寬的採訪,他不悅的闔上雜誌丟到一旁,決定從以前的開始看便從書堆中隨手抽了一本出來,上面洋洋灑灑寫著英文、封面上也是洋人,櫻木花道猶豫了一會還是翻了開來,幸好裡面還是日文內容,他半躺的翻著雜誌,看著看著他便坐起身在腦袋裡想如果可以碰球就好了,他只能替代性的一手滾著球另一手翻書,直到敲門聲響起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下午就這樣沒了。他小心翼翼的伸了個懶腰,有些心虛的看著到處散亂的雜誌,想他等下回來再收應該不會被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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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的復健生活確實滿無聊,但櫻木花道發現自己挺會找樂子的,他借來了一隻黑色的奇異筆在雜誌上尋找著認識的人,找到了便開始塗鴉,偶爾在一些他沒見過的專有名詞上畫問號,然後時不時打電話去煩相田彥一,回報是他自己的復健進度,但也有時候他問完就說著時間到了便無情的把電話掛斷,他哪有那麼多復建進度可以更新啊。
宮城良田和三井壽一起出現時就是這種奇怪的場面,他一手轉著筆另一手玩著球盯著桌上的雜誌,他有些意外這兩個人會來,但再收到一堆包裹和見了一些人之後好像也不太意外,於是他嚷嚷著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宮城良田挑著眉環顧四周說「花道你人緣挺好的啊?」
櫻木花道聳聳肩開心的講起身邊的食物,有那個小和尚給的銅鑼燒剩幾個,三井壽自顧自的拿了一個邊說著自己一直想吃秋田的銅鑼燒唉,櫻木花道翻了個白眼抱怨著就你們兩個兩手空空來搶食,順手也丟了一個給宮城良田,然後繼續說還有海南的老頭跟野猴子給的蜂蜜蛋糕,雖然他真的想殺了帶著亞軍獎盃來的清田信長,但蜂蜜蛋糕確實好吃;剩下是洋平他們寄來的零食、大猩猩寄來的營養棒以及彥一寄來了一箱的核桃餅跟森重寬的調查資料,桌上和地上的雜誌一半是石井他們帶來的還附上了說是很靈驗的御守,另一半是他神秘友人跟籃球一起送來的,櫻木花道煞有其事的點著頭說「我真的做人很成功吧?」
三井壽和宮城良田對視一眼,在考慮要不要揭穿神秘友人的身分,但沒人想淌渾水於是宮城良田只是坐在櫻木花道床邊問他復健得如何,不意外的收穫一句不用擔心良良,我可是天才!宮城良田笑了笑擠眉弄眼的說「你要慢慢來唉,不要像那傢伙——」指了指正在翻彥一筆記本的人,三井壽有些心虛的把筆記本丟給新隊長說了句閉嘴吧,他本來有點擔心櫻木花道一個人會很焦躁,現在看來他倒是想太多了。
「你好了記得去跟教練道謝唉。」三井壽忽略了床邊的椅子也坐上床看著四周,語帶羨慕的說「這些都是教練安排的。」
「教練可擔心你了。」宮城良田丟下厚厚的資料,看了眼櫻木花道攤開的雜誌,隨處是醜醜的塗鴉。
「老爹該不會還再愧疚吧。」櫻木花道皺起眉,來回看著他身邊的人,沒人回他話,他插著腰大聲的說「告訴他本天才馬上就回去了,我可不是需要擔心的小老百姓!」
沒人理他,三井壽和宮城良田只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著他的塗鴉質疑那到底是什麼生物,狹窄的單人床上擠了三個人,櫻木花道感覺幾乎能聽到床架的求救聲,他氣急敗壞的推開兩個緊貼他的人,受不了的說我帶你們出去晃晃!
櫻木花道帶著三井壽跟宮城良田邊閒聊邊介紹了不大不小的復健中心,然後因為太過吵鬧被護士趕出室內,他們一邊道歉一邊笑嘻嘻的往海邊走,宮城良田看著海岸線感嘆的說有海就挺不錯的,櫻木花道點點頭,確實沒有什麼壞情緒是海不能解決的,三井壽已經把鞋子脫了往海裡跑,跑到一半才回頭說你們兩個不要光看啊,話剛說完水已經往宮城身上潑,櫻木花道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打水仗,海水沖刷過他的腳踝冰冰涼涼的,不能參與實在有點可惜但看著他們也挺開心的,他好像很久沒這樣笑過了。終於送走了兩個吵吵鬧鬧的人,他突然又對於安靜有點不習慣,靠著床頭發呆掰著指頭想他在這裡待多久了。
隨著他的好轉,他漸漸開始能做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櫻木花道想這好像剛開始打籃球的時候,每天重複一樣的動作,但他也別無選擇,有三井壽的警示在前,他確實也不敢隨意的開玩笑,於是他只能百般無賴的接受現狀。櫻木花道聽到有信本還沒有什麼期待,只是想大概又是彥一來煩他,直到看見了署名才豁然開朗,速速的吃完飯便掛著笑拿著信走到海灘邊好奇著晴子小姐寫了些什麼,寫著開始重新運作的球隊,櫻木花道想他還是很難想像三年級引退後的球隊,可能也很難習慣良田成為隊長,不過晴子小姐成為了經理可太好了,他實在等不及回去球隊不然他的鋒頭又要被搶走了,櫻木花道揉了揉腦袋繼續往下讀,看見了流川楓的名字。這段時間他見了許多人收了許多禮和信,大概就獨缺一個流川楓,櫻木花道倒也不意外,流川楓來那大概是太陽從西邊升起才會發生的事,一年級的板凳球員們正要說起流川時便被他打斷,櫻木花道一點都不想在那種他無能為力的時刻聽到流川楓的消息。
全日本青年隊。
櫻木花道吸了口氣想臭狐狸就是趁自己不在才撿到這種好機會的,他皺著眉想不能揉信紙,只好氣呼呼但小心的折好信收進口袋裡。抬頭就看見熟悉的人影正在跑步,他還沒來得及驚呼,流川楓露出了外套裡的衣服帶了一點炫耀性的表情便又繼續跑下去。神經病啊!櫻木花道氣得牙癢癢,又沒法追上去和人打一架,他聽見了飛機的聲音便抬眼望向天空只看見一條長長的雲還有流川楓的背影,身後是治療師在喊他回去復健的聲音,他慢慢吐了口氣重新掛起笑容回過頭應著,他絕對要趕緊回到球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