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空曠的地下室，兩個大人和兩個九歲孩童在裡面，房子只擺了一些椅子和一張桌子，這裡是雲鳶用來鍛鍊身體的空間。

「…………。」雲鳶穿著黑色背心和黑色運動長褲，表情一臉嚴肅。

「等會下手輕點，我明天還要去支援。」碧路同樣黑背心和黑長褲。

「我盡量。」雲鳶握緊拳頭，不等碧路反應就出擊。

碧路被這一拳打的措手不及，整個人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臥槽！你TM過分了啊！」碧路直爆粗口，被一拳打中居然只是擦傷。

「為了生存，必須的，起來。」雲鳶冷著臉叫碧路起來。

「早知道就不要答應陪你對打……我這手可是拉小提琴的手！」碧路爬起來開始認真對打。

二人對打一打就是半小時，最後以碧路哀嚎說不打了才結束。

「你還是一樣沒什麼進步。」雲鳶拿起煙斗就抽。

「我早說不擅長武術，我擅長的是西洋劍和小提琴！」碧路沒好氣道。

他們看一眼在旁邊玩的雙胞胎，只見雙胞胎把一隻漂亮的洋娃娃分屍了，洋娃娃頭首分離，四肢同樣被分開。

令人不寒而慄。

「妳們在玩什麼？」雲鳶問。

「學爸爸工作的樣子。」姐妹倆一口同聲回答。

嗯……差點忘記這姐妹倆的爸爸是名殺手。

「碧路你說那天你會不會就被她們暗殺了？」雲鳶默默看著喵月把分屍的娃娃縫合。

還不等碧路回答，喵月開口「我們不會暗殺碧路喔，雖然他很呆。」

「還人傻錢多！但對我們很好！而且我們的哥哥和姐姐們也都是碧路帶大的！他們說可以信任碧路！」萌月幫腔。

「我怎麼覺得妳們是在吐槽我？」碧路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噗，她們說的好像是事實。」雲鳶忍不住笑出來。

大約半小時後，喵月把縫好的娃娃放下站起身。

「雲鳶，打一場吧！」白髮紅眼的女孩從外套暗袋拿出一把木頭雕刻的匕首，並露出一抹可愛的微笑。

「行，陪妳玩一下。」雲鳶頓了頓，接著答應下來。

「等、等等！你確定要打？」碧路抓住雲鳶的手，悄悄的在耳邊說話「鳶，你不能對那孩子輕視。」

「知道了。」雲鳶終是把這話聽下。

嬌小的女孩面對習武過的成年男子，怎麼看都是在胡鬧。

碧路卻不這麼認為，她們這對雙胞胎雖然都是他帶大的，可他很清楚，她們其實都有殺手父親的影子在身上，就跟她們的哥哥和姐姐們一樣。

雲鳶站在遠地不敢輕舉妄動，眼前的女孩忽然給他一種無法輕視的感覺，只能試著預判女孩的行動。

下一秒，喵月有了反應，速度急快的衝到雲鳶面前抓住他的右手，直接來個過肩摔，雲鳶狠狠被摔在地上，很是狼狽。

「臥槽，一開始就過肩摔！」碧路差點沒一口水噴出。

被摔成這樣讓雲鳶不得不認真起來，兩人對打期間，雲鳶發現喵月雖然只有孩童的外表，身體素質卻好的沒話說，不止手腳靈活，反應和速度都很好，幾乎跟貓一樣，就連眼神都有殺手般的神態。

畢竟是孩子，力氣方面還有待加強，也幸好只是孩子，防禦起來都擋的下。

最後是雙方平手，雲鳶掐住喵月的脖子做壓制，而喵月手裡的木雕匕首抵在雲鳶的脖頸上。

「看來不能把妳當普通孩子了。」雲鳶感嘆並鬆開手，直接坐倒在地上。

「嘻嘻……好久沒打架了，真開心！」喵月難得開心的笑出來，她很少會這麼笑。

「唔…早知道萌萌也一起下去打了……！只有妹妹玩的這麼開心！好羨慕！」萌月一臉羨慕妹妹打的開心，看的她手癢。

「要在打一場的話我拒絕，我累了。」雲鳶果斷阻斷萌月想對打的慾望。

——

將兩個孩子帶回去洗澡吃飯，又做身體檢查，後又一起幫忙哄睡，雲鳶累的坐到碧路家的椅子上。

「……鳶，孩子們為何無法長大你真的不知道嗎？」碧路坐到雲鳶對面。

「…………。」雲鳶沉默拿出煙斗就抽，並不想回答。

「你說過她們這狀況應該是上一代或上上一代的基因改造遺傳下來的，那……為何她們的哥哥和姐姐們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他不是不信任雲鳶，只是覺得這對雙胞胎並不公平。

她們早該長大，應該在適當的年紀體會那年紀該有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當個外表只是孩子的人。

「……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雲鳶這話像是在拖延，也或許是真的在想要怎麼幫助雙胞胎。

二人的談話都被房間裡的白髮紅眼女孩聽見了。

隔天一早，喵月就不見了，帶走的只有半臉貓面具和木雕匕首，以及貓咪布偶。

沒人知道她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