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

「哥？」楊允希詫異的盯著眼前背著後背包的金髮男子。

上次哥哥回家是什麼時候了，半年前？

「嗨允希！」對方揚起嘴角，一如往常地向她比了V字手勢，那是她哥哥的招牌動作。即使許久未見，對方的外表和言行，仍和印象中的樣子如出一轍。

「家裡都沒人嗎？」楊秉夜瞇起雙眼，試圖從半敞的門外檢查屋內的狀態。

「爸媽跟大哥出去了。」

聽見答覆的瞬間，他的神情便變得柔和許多。「那太好了。」一進屋，立刻像沒骨頭似的半躺在沙發上，背包則被隨手扔在地上。

「怎麼突然回來了？」關起門後，楊允希跟著坐下。

「我回來拿東西……對了。」對方突然撐起身子並撿起背包，從中掏出一個藍綠色紙盒遞給她。

「你記得夢境漫遊嗎？」

「你以前玩的那個遊戲？」楊允希邊答邊便手接過。開窗紙盒的四個邊角有些微破損，看得出原來的主人對待它十分隨意。

視線越過帶有壓痕的透明塑膠區域，能看見裡面放著一片三角形的薄片，包裝上的印刷著「全息貼片」四個大字。

「對啊，它重新開服了，要不要一起玩？」翹起腳的楊秉夜，笑著眨起一隻眼：「現在是暑假，你應該很閒吧？」

「……」對方的語氣和表情十分欠扁，但也無可反駁，楊允希的確沒有什麼規劃。

「是說，這不便宜吧。」於是她將注意力移至手上的紙盒。雖然沒有玩過全息網遊，但多少還是知道全息貼片最少也要幾千塊起跳，這數目對她那揮霍的哥哥來說可不少。

「這是抽獎抽到的，厲害吧！」得意的神情在楊秉夜臉上一覽無遺，他一手搭上楊允希的肩，自顧自地說道：「但我已經有一個了，所以就送你吧，不用客氣！」

「……真的是抽到的？」但楊允希只是盯著對方，無情的潑了冷水。

「真的啦！你不相信你親愛的哥哥嗎！」

「你可是有前科。」

「吼，那都過多久了——」

鈴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中斷了二人的鬥嘴。楊允希轉身接起電話：「喂？」

「嗯、嗯，好啊。」

「啊，等一下。」語畢，她用手遮起收音孔，轉頭望向正漫不經心滑著手機的楊秉夜。

「大哥說要順便買晚餐回來，你想吃什麼？」難得可以全家聚在一起吃飯。一想到這，楊允希的嘴角便不自覺上揚，語氣也變得雀躍起來。

但與剛才二人的說笑時的態度截然不同，楊秉夜僅是撇了一眼，低聲說道：「不用……我要走了。」視線便隨即回歸手機螢幕。

「咦？」出乎意料的答覆，令楊允希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不是才剛回來？爸媽很久沒看到你了，大哥也——」

「我還有事啦，拜拜！」不等她說完，話語便被強行打斷。

即使楊允希試圖再說些什麼，但對方隨即一把抓起後背包，站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完東西後便匆匆離去。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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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了？』被放置許久的電話，傳來了疑問聲。

沒有出聲，楊允希只是垂下眼，將視線從門口移至靜躺在茶几上的紙盒。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