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活 上
自兩人上路也過了不少時日,趙活待在大師兄身旁,才稍微見識到唐門究竟引過多少仇恨,以及大師兄究竟有多喜歡湊熱鬧。
但有些特殊的狀況,大師兄還是不願意帶上他同去。
這些情況不一定特別危險,更多是噁心到令人反感,導致唐布衣回到住處時情緒總是異常低落,甚至沒餘力把趙活拖到地上自己霸佔床鋪。
他只會一同躺到床上,靜靜靠在師弟身邊,活人的體溫能讓他安心,同時為了泯滅情緒而空洞的思考著解決方案。
反之最好的是能暴力解決的問題,可以拉著師弟丟出去把人亂七八糟胖揍一頓,簡單粗暴又爽快。
看著完事後拍掉手上灰塵的師弟,旁邊堆著一群不弱的俠士。
想想他或許該給予這師弟一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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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的獎勵,他的想法就是帶趙活上青樓。
早已知道對方心悅自己,可他也不知道怎麼討男性歡心,讓師弟用對待小娘子的方式對自己又覺得怪怪的。
便想著術業有專攻,不如上青樓,若是惹對方不高興,大不了也是生氣一下就過了。
半開玩笑的說出口,結果倒是出乎意料,趙活聽完後眼神一暗,在唐布衣想著「糟糕果然生氣了」的時候,又露出悲哀的眼神,說著我懂了。
「等等?怎麼回事?你懂了什麼?」
「你定是打算讓個青樓姑娘照料照料我,好令我提早死了這條心。
這個賤胚……你好狠的心。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你出錢喔。」
等等等,這不是他的計劃。
他的計劃應該是去青樓找姊妹們討教幾招,怎麼講一講變成送師弟上青樓了?
他可不希望對方死心啊。
「開什麼玩笑,我唐布衣焉能放任自家醜男禍害青樓姊妹!
況且你這斷袖去什麼青樓,怕不是掃了姑娘們的興子,那句諺語怎麼說來著?出青樓逢龍陽—掃興。」
你對我的感情只有這點程度嗎。
不知為何,唐布衣異常堅定的想要反對,心情變得很差,只好以輕佻隨便的言詞掩飾。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雖說龍陽,對小娘子倒也不是沒感覺。
我不認為從前對小師妹的心意是假,只是現在心悅於你,比起姑娘家我寧願花時間親你愛你對你好更是真的。」
聽完一席話,唐布衣也不知該不該反駁了,只好嘆口氣。
「唉,世人果然都被醜臉蒙蔽,竟沒人發現你這張該死的嘴。
依我看這個師弟就是好色啦,說得恁地好聽。」
「真是失禮,明明我這般合該稱作胸襟開闊虛懷若谷,都說泰山不讓土壤,河海不擇細流,那我便是苟合不拒男女,性別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這也是忘形!」
「哈哈倘若師父知道你將忘形篇帶入這檔事,我看家法棍上也少不了你的血跡。」
儘管嘴上還開的出玩笑,趙活心裡卻想的是大師兄時至今日依然不見肯定的回覆,或許真是想要自己放棄?
眼見師弟依然心緒不佳,唐布衣開口說到。
「是我表達不清楚,我不是要你上青樓取樂,只是想找你一同去討教一番龍陽秘術,畢竟這檔事我當真從沒研究過。」
「……蛤?」
這個回答讓趙活呆愣了幾秒。
「那是…你願意同我……嗎?」
「就是想著你最近挺努力的,想給些獎勵,不想要?」
「想當然是挺想的,但我可不要委屈你。」
「委屈什麼?我也喜歡你呀,還沒認知到這件事嗎?」
「對喔,你確實說過。」
語畢,趙活深吸幾口氣,隨即表示自己發現心意後有偷偷下山買過幾本龍陽書冊,稍微學習相關知識。
「準備起來聽說是挺麻煩的。」
趙活吞了吞口水,瞥了眼旁邊放置的一盆水,水面有幾個小小的漣漪。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簡單的多。」
把對方拉至房內空曠處,在大師兄的默許下,趙活顫抖著雙手,不俐落地褪下雙方外衣裡褲,下半身坦承相見。
趙活看著對方的下體,腦海裡還想著對方剛剛說的話,想到自己真的能跟大師兄苟且,便清楚感覺到情慾自腰部爬上後頸,腦袋瓜暈乎乎的。
已經可以不用壓抑了,快把所有慾望都釋放出來。
他不敢看大師兄的眼睛,視線停留在對方胸口,然後是腹部,再移到下腹丹田,越來越往下。
他感覺自己好像倒抽了一口氣。
自己偶爾做春夢會見到,但都沒有見到實物來的驚訝。
好紅,看起來好熱。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確認對方沒有任何反抗,更大起膽子握住對方微硬的陽具,吞了下口水,一上一下撸動起來。
快要飄走的意識提醒他這是給自己的獎勵,所以比起給對方歡愉,他決定先仔細摸個遍。
摸過龜頂往下滑過肉柱身,再用手指輕搓根部,對方隱約流出隱忍的吐氣,但他選擇無視,逕自繼續往下摸到囊袋,把兩粒卵蛋放在手心搓揉,眼睛盯著對方的分身越來越硬。
「師弟……你這樣就行了嗎?」
雖然這樣問出口,不過瞧見對方胯下一根只是看看摸摸自己就已經完全硬起來,或許這句話根本是多餘的。
「蛤……嗯…」
趙活只是含糊不清的回應一句,死死盯著大師兄的胯間逐漸站起,接著手握住莖身前半部用力搓揉。
只是看著身體就開始發熱,細細看過手中陽根上的每一根筋脈,就越發感到口感舌燥。
沒意識到大師兄又喊了幾下,見他迷迷糊糊的回覆,顯然是沒有認真聽,乾脆直接伸手握住另一根陰莖,嚇得趙活抖了一下。
帶著薄繭的陌生觸感滑過最敏感脆弱的肌膚,讓趙活不禁起雞皮疙瘩。
「大師兄!?」
他驚訝的抬起頭,被他人的手服務是從未有過的經驗,而且這個他人還是心慕的大師兄,眼前那雙讓多少姑娘沉淪的桃花眼,此時也染上愛慾,面頰鮮紅欲滴。
「終於肯看我了啊。」
說完報復似的用指甲輕騷對方的根處。
趙活只覺得一陣性感的刺麻竄上腦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不洩,只是更賣力地讓對方分身在手中進出。
但是大師兄的手指更靈巧,撥弄與挑逗每每讓他衝上高潮邊緣,只能靠意志力壓下來,發出一聲聲粗喘。
兩人就這麼無言的替對方手淫,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衣物摩擦聲、皮膚搓揉聲以及兩人低沉的喘息聲。
大師兄身體緩緩靠近,兩莖的頭頂相碰,大師兄率先收回手,趙活便一隻手同時套弄著兩根陰莖。
陽根抵在一起互相摩擦,被掌中厚繭磨蹭的感覺說實話不太舒服,但他還是看到自己的龜頭前端滲出液體,沾濕他的手,也沾濕大師兄的陰莖。
他的頭窩在大師兄肩上,低頭看著美好到不現實的春光,耳邊聽著對方同樣陷在慾望中的吐息。
「師弟。」
他反射性抬頭。
「嗯…?嗚。」
卻被另一張嘴堵住。
大師兄的舌子無預期的鑽入口中,經過一顆顆牙齒,又將趙活的舌捲出口,唾液在空中拉出一條淫靡的絲線,趙活覺得吐著舌喘氣的自己像隻不知饜足的小狗。
而那條舌頭又被大師兄銜去含在嘴裡吸吮,舌頭對舌頭,嘴唇對嘴唇。
大師兄好像在他口中使出蛇形拳,原來如此,這也是忘形,他的武學造詣又更深了一點。
兩條舌又纏在一起,他只覺得每一次呼吸都是大師兄的味道,停下來的手邊工作也被對方接手,牢牢握住他的分身肆意玩弄。
一波波快感襲來,擋也擋不住,他再也沒有餘力控制身體,忽然感到一陣抽搐,身軀不自禁縮起,只見一攤白濁稠液射到大師兄腹上。
在他縮緊時嘴唇稍微分離,對方即伸手壓上他的後腦勺,強迫嘴與嘴對接,他被親到有些腿軟迷茫,但是看見對方好像還沒有滿足,於是他抓準對方為了呼吸的短暫分開,扶住大師兄的腰,跪在他身前。
唐布衣從舌吻中回神,意識的對方想幹什麼,壓低染上情慾的聲線嘶啞說到。
「你不會是要…」
話才說到一半,趙活已經伸出方才與大師兄糾纏不清的舌,舔上對方的肉莖。
他先是吮著敏感的前端,輕含幾下,隨後吐出,扶起陰莖向前傾好讓頭更靠近陰部,張開口含住大師兄的囊袋,用人中和上嘴唇抵住卵囊,舌子向下探索到近會陰處,親吻舔舐囊皮下的兩粒,還刻意發出淫蕩的吮聲,鼻腔裡滿滿都是對方最深層的體臭,手還用力握著大師兄的肉莖,並用手指玩弄對方被自己口水和精水弄髒的前頂。
「嘶,師弟,你手放輕點,好嗎。」
聽到對方的話,趙活停下口邊動作,抬頭看著他,手卻沒有放鬆。
從唐布衣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對方被勃起莖身及陰毛遮住的半張臉,昭示著滿滿慾望與濃厚愛意的半張臉。
要不是他定力強,肉刀子又被緊緊握著,他可能都要被看射了。
……不,或許能射還比較好。
「不要誒。」
對於唐布衣的請求,趙活只回了短短三個字,又轉頭咬住唐布衣的分身。
「幹,賤人。」
嘴上這樣說著,大師兄的表情看起來卻很是愉悅。
思考著作為男性被怎麼做會覺得舒服,趙活極為小心不讓牙齒碰到男性柔弱的分身,用舌頭上下舔弄頂端傘冠,舌尖舔進鈴口,接著將陽根往內推進到口腔最深處,進進出出。
唐布衣的陰莖被濕軟悶熱的肉壁緊緊包裹住,師弟腔內一縮一緊的,那條舌則在肉壁青筋上不熟練的遊走,爽的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忍住一次差點噴發的高潮。
他張開手掌抓住對方前後搖晃的頭,順著自己的步調讓小兄弟在趙活口中酣暢。
他發現只要抓著師弟的頭往內壓,對方就會因窒息感而忍不住發出呻吟,一聲聲下來叫的唐布衣越發興奮,也叫的他玩心大開。
「記得呼吸啊。」
腳步稍微向旁邊挪動,在對方口內把肉根戳到頰邊,雖然師弟的喉嚨可以稍微多吸到一點空氣,腮幫子卻被擠出一個突兀的腫起,俯身掐住他的臉頰左右搓揉,用肉根感受對方頰肉向內壓造成的緊實變形。
感覺到喘息的熱氣吹在莖上,又猛地塞進對方喉中,大力將他的頭前後晃動,那話兒直直捅進引人乾嘔的最深處,讓對方反射性的縮緊。
當然若不是看到對方在被壓頭時翻起白眼卻勃起更甚,他也不敢這麼玩。
雙膝及地的趙活耳中迴盪著大師兄的粗喘,掙扎著想要呼吸,鼻口裡卻只能吸到完全不夠的幾絲空氣以及滿滿大師兄陰莖的臊味,讓他剛洩完的慾火重燃。
對方出手接過他的頭時,空著的兩隻手便自動自發地改為自己手淫。
「嘶,師弟,我要到了。」
趙活一邊享受下體快感,一邊被口中觸感氣味薰得昏花,對方忽然把舔到一半的腫脹陰莖拔出。
順著陰莖吐出的舌頭還留在空氣中,突如其來一陣腥臭味噴到臉上,當然也沾了些在舌上。
完全沒在思考的趙活很順口的把那東西捲進去,感覺腥腥的,才聽到大師兄的震驚。
「幹嘛吃進去,好噁心。」
即使一臉反感,大師兄還是蹲下拿手邊的帕子把沾在師弟臉上的精液擦去。
「怪難吃的,聽說吃些桃子李子可以改善味道,下次多吃點。」
「你還想吞啊,色鬼。」
唐布衣還在為他擦拭臉部,手忽然被抓住,拉著覆在對方臉上,被深深吸了幾下。
將視線向下挪,果然對方還正在撫慰自己。
他於是輕輕抽回手,頭靠近趙活的臉,對方反射性閉上眼睛,唐布衣把前額靠在對方腦門磨蹭,一隻手扶著地板支撐重心,另一隻手蓋在對方陰莖上替他排解再次累積的慾望。
兩人距離極近,溫熱的吐息吹在趙活面上,隨對方手的摩擦的律動快速喘氣,然後第二次繳械。
慾望止息,心中似平靜的水面毫無波瀾,世俗一切紛擾皆來自過多的牽掛,那麼現在的他無牽無掛,宛若聖人。
心如止水地穿上褲子綁上腰帶,又用臉盆裡的水洗洗臉,趙活回頭看見大師兄同樣整理好儀容,便有閒情逸致和對方說說幹話。
「二比一,我贏了吧。」
「這種時候次數多的才算輸吧,不過你想贏就你贏唄。」
儘管後來總笑說簡直是清粥小菜,甚至沒有做到底。
但這便是他們第一次的獎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