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活下
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抬腳跨坐在趙活身上,彎腰輕咬他的下唇,然後親吻,伸舌頭的那種,發出沾黏的口水聲。
再收回舌頭,改用指頭撥弄對方下唇,伸進對方口中。
趙活伸出舌綣上,嚐著大師兄的手指,本來還覺得頗有情趣,過一段時間只覺得吃飯的工具被對方亂搞一通,不只肆意入侵還到處搗亂刺激,害他生了不少涎液,又因為裡頭的手指而不好咽下,從嘴角流出,糊滿臉頰。
抗議聲在手指的阻撓下成為模模糊糊的呀呀聲,大師兄終於把手收回,還以為對方理解他的意思,正為兩人心有靈犀擅自感動,便看見伏在身上的大師兄往前爬,越爬越不妙,就定位在他的胸口,趙活感到呼吸困難,不只是因為某個成年男性跪坐在他胸口,更因為那個成年男性又濕又黏的生殖器正貼在他的臉上,不時還會有不明液體滴到他的臉頰,顯然是故意的。
……那根現在很髒誒,而且用嘴巴來會很痠的說。
趙活抬起頭,擺出最無辜的眼神,試圖向對方傳達這個訊息。
只換到對面醉人的笑容。
「你不是要我多吃桃子嗎?今早吃了一顆,快幫我看看有沒有進步。」
邊說邊把巨物抵到趙活嘴邊。
「注意牙齒。」
或許是被笑容迷惑,也或許是被體味薰昏頭,總之猶豫了一會,趙活還是輕輕吻上濕膩的柱身,親到傘冠,再用舌尖舔去鈴口溢出的黏液,又向前將陰囊含住。
桃子沒用,還是熟悉的味道。
上次佔滿腦子,現下沾滿身子的腥臊味。
趙活又張口,這次直接吞下對方的一根。
唐布衣感覺自己的那話兒被緊緊吸住,包覆感無比強烈,口腔裡太濕太熱,也不知是不是對方學習熱忱太高,用靈動的唐門小舌在內裡使出一波波翻浪刀法,又將小舌伸出,對沒完全吃下去的根部使出雪山飛鴻舔,任憑飛俠再飄都能送下去,口腔軟肉則使很是用力吸,吸到他直抖腳。
忍著銷魂的酥麻感,唐布衣抓著師弟頭部用力往裏抽送,感覺對方被激得乾嘔,喉嚨痙攣,讓他更感興奮。
也不提醒,猛地一口氣釋放在趙活嘴裡,吞不下的白水從嘴邊噴出,還害對方嗆了一下,掙扎想嘔出,可他現在手被縛住,還被壓在身下,無處可逃,必須眼睜睜看著大師兄把陰莖繼續擠進嘴裡,擋住最後一點呼吸的空隙,他就要被精液溺死,但趙活更想叫自己可悲的身體不要繼續因為缺氧和大師兄的腥臊味而高漲了,顯然對方是注意到他的勃起後才更沒有顧忌的。
「小色鬼,是還想吞嗎?」
每一次肉莖被壓進喉嚨深處都是折磨,不知道第幾次因刺激流下男兒淚,只是他沒法解釋為什麼自己還是小心翼翼不讓牙齒傷到對方,為什麼要在每一次捅入時好好舔舐那根肉莖,為什麼明明滿是腥臭味,卻還是不饜足地想要嘗更多,明明感覺下巴酸軟,卻還是緊緊吸附。
為什麼都這麼痛苦了,卻還是想要大師兄捅地更深。
只知道好想要大師兄奪走他的全部,不論是他的心、他的愛,還是他的肉體、氧氣、高潮,甚至他的性命,以此證明他的一切都屬於某個人。
眼前閃過看不清的白光,他知道是自己又射了,就在窒息感中被侵犯嘴巴達到高潮。
又待口中陽物一節一節迂緩退出喉嚨,氧氣終於回到嘴邊,卻還是隔著層白濁而進不去,趙活眼神呆滯地吐著舌,嘴邊佈滿精液,還有一些沿著舌頭滴到身上,大師兄抓住他的下巴往上抬,強迫把嘴闔上,趙活只能嗚嗚皺著眉頭嚥下口中殘餘體液,下顎被放開時口中已無殘留物,跟變魔術一樣神奇。
行為太過激烈的結果就是,趙活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倏地感到悲從中來,眼淚因為某種難以表達的空虛感而流下。
唐布衣原本還想著師弟將他的子孫盡數吞下實在色的厲害,哪知對方隨即露出失神般的白癡表情,久到他都有點擔心,然後忽然就哭起來。
「抱歉啊師弟,剛才那太過火了嗎。」
語氣軟下來,唐布衣真心感到愧疚地說著,聲音沙啞低沉,讓人安心。
「下次不會啦。」
拾起被單擦去對方臉上身上的精水,安撫似的上口親吻趙活眼窩,親去止不住的淚珠,接著撥開師弟下唇,正準備吻上去卻被對方扭頭躲開。
一瞬間唐布衣還以為被師弟討厭了,就聽見對方說。
「我剛才吃過你的……那個……先不要啦。」
唐布衣偏頭笑笑。
「所以我這不是在幫你消毒嗎。」
聞言,對方才有些恢復往常活力,止住淚,有些埋怨地嘟囔。
「…幹嘛說是消毒……我又沒說我…不喜歡…」
哈哈,你個小變態喜歡這種的嗎。
師弟可真兇殘,竟然好這一口。
對不起,果然這不太好吧。
腦中閃過數種回應,卻沒有一句說出口。
自己何德何能被如此愛著,唐布衣實在不清楚,只覺得真不錯,真好,讓他忍不住咧開嘴笑。
「好的好的,那麼這不是消毒,只是師兄忍不住想要親親你,可以了吧。」
很醜,但是趙活笑得像春暖花開。
他緊緊抿著嘴,闔上眼,微微抬起下巴,待唐布衣與他嘴唇相觸數秒後分開,看見趙活滿意的勾起嘴角。
他也會想要一個普通的吻。
唐布衣親了親沾淚的眼尾、臉頰、嘴角,又與另一雙唇數不清幾次地貼合,更分別含住上下兩片摩挲,緊閉的唇瓣這才鬆動,他應邀般的進入,兩條舌纏綿在一塊,吸吮又舔舐,這次留了十足的通氣孔給對方呼吸,盡可能延長甜蜜溫存的時間。
唐布衣感覺到身下人扭動身軀,嘴裡震動像要說話,他吐著舌頭抬頭詢問,對方曲起背後的手臂,模仿雞翅膀那樣甩一甩,提醒他自己的手還被綁著。
張開雙臂擁抱趙活,手伸到對方背面,複雜牢固的繩結三兩下便解開。
手重獲自由後,趙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反手圈住他的大師兄,黏熱的肉體疊在一起,再拉過他的頭吻上,濕潤唇瓣摩擦的聲音再度響起。
親吻間也抬手輕輕撫摸大師兄的頭,指縫間夾著細軟亂翹的髮,趙活享受的瞇著眼,摸著摸著聽到哼哼輕笑,嘴被鬆開。
「這就對了,多笑笑嘛,你笑起來雖然不會比較好看,但會比較好笑啊。」
「哈,媽的。」
趙活睜開眼,眼前赤裸的白膚裡透出生命的紅,五官像精雕細琢的瓷器,側臉的疤痕彷彿為了凸顯皮囊的美而刻意留下的瑕疵,沒再綁束的長髮如瀑瀉下,棕紅的細絲四散,不少落在趙活的皮膚上,化作一點一點小小的漣漪。
講直白一點就是趙活覺得大師兄真好看,喜歡。
「大師兄。」
「幹嘛。」
「我好喜歡你。」
「…………………………你幹嘛啦,奇怪誒。」
「就只是想要噢幹不要突然搔癢我!」
撥走忽然襲擊的手指,就看身上的大師兄看了看手指再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隨後抓起丟在一邊的髮繩,拍拍榻邊圍欄,開口說道。
「師弟,手舉起來放到這,我綁一下。」
「……我的手才剛獲得自由讓我多享受一下吧。」
想起對方幾秒前的行徑,趙活又思考了片刻,狐疑地看著對方。
「你不會是想要把我綁起來搔癢吧?」
「才不是,就是還有些玩法想試試,你就成全我嘛。」
用極度不信任的眼神掃一眼,對方下半身隱約有起頭跡象,反正自己也還有體力,再來一輪也不是不行。
趙活二度確認。
「真的不會搔癢?」
「我搔癢你我就是小狗,好不好。」
趙活就當信他一次,乖乖躺下將手交叉併攏,靠在圍欄邊由對方綁緊,試了幾次掙脫不來,他便好奇對方又有什麼鬼點子,反正總不會比差點溺死自己的狂暴口淫誇張吧。
望著對方確認繩子鬆緊度,出神想著大師兄體毛好少嘻嘻一輩子乳臭未乾,正巧對上眼,只見大師兄邪魅一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事實証明他果然還是小看了江湖之黑暗,人心之險惡。
大師兄邪佞的手指在空中扭動,勾起笑容,吐出舌頭,發出汪汪兩聲,叫得趙活整張臉都黑了,然後一口氣刺進兩側腋窩。
「哇哈哈哈哈騙你的!」
「幹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哈哈你給我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
霎時,爆笑聲填滿整個空間,之淒厲之慘烈甚至可以說像是哀嚎。
反射性要挾緊腋下,卻因為方才的愚蠢不得不落空,不過是讓手臂一抽一顫,終究無力阻止。
搔一搔腋窩好像還不滿足,唐布衣將手伸向頸項,即使被用頭緊緊絞住也不死心,指尖拼命晃動,成功刺激到怕癢的地帶,奪得好幾聲聽來暢快的大笑。
但對趙活來說,別說暢快了,他甚至已經寒毛直立,不知為何,比起好笑他更多的是感到戰慄,不下於面對瑞笙的如臨大敵感,只是不論多害怕都無法控制臉上裂開的嘴角。
好恐怖。
「哈哈哈嗚不哈啊哈哈哈哈哈咩哈哈不要了哈哈哈救命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大哈哈師兄哈哈哈哈!」
所以笑真是可怕,讓求饒看來像是在開玩笑,就算哭出來也不過是鬧著玩的,就算他被搔到痙攣抽搐也沒得到一聲關心,只有某個騙子還以為他很開心而一起呵呵笑。
「哈哈哈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哈哈哈。」
「才不開…嗚喔喔喔喔……嗤哈哈哈哈不行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呱哈哈哈!!!唔!?」
趙活驚悚地發現另一個可怕的事實,不著痕跡地扭過身體夾住下半身,唐布衣只道師弟想躲避他的邪佞版金剛神槍指,便換個躲不掉的角度繼續搓他腋窩脖子耳後,覺得趙活像魚一樣彎來扭曲很是有趣。
注意到師弟越躲越轉向背對他,雖然是向他手臂大露敞開腋下但就是讓心情不太爽利。
掐住臂膀把對方強行翻面,唐布衣也發現師弟縮身夾著腿的詭異姿勢,沒有多想就掰開,此時的趙活已經笑到發抖全身軟綿綿,輕而易舉地被壓平分開,被撓到昂首的小兄弟有禮貌地翹起來問好。
「齁,不是要我停手嗎?我看你倒是喜歡的緊呀。」
暫時不再搔癢,一放鬆胸腹就為了多一點空氣劇烈起伏,甚至笑到流口水,見到手又靠近就反射性蜷縮躲避,還發抖,看起來無比狼狽。
「……不要了…真的不行……啊啊…」
唐布衣也不聽,伸出一根手指在趙活頸邊搔搔,再戳戳沒有施力而軟乎乎的側胸,戳到手臂,沿著上臂移動到腋窩,輕輕勾幾下,被搔到敏感的身體主人忍不住咯咯咯又馬上抑制,剩下嗯嗯的悶哼。
「……很癢…不要…不要……腰不行!!……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唐布衣一隻手像彈琵琶那樣在對方側腰點撥,看著對方狂笑著像魚蝦彎向一邊,另一隻手摸上自己的陽具擼動,確認小兄弟在手中硬起,忍不住勾起笑,將其貼上師弟的腋下磨蹭。
趙活第一時間還想抗議,但想來自己雖然有內在美,卻同時擁有外在醜,此時更是又腥又醜,還黏黏的,實在沒什麼理由抱怨對方行徑,只能轉換心情重新進入狀態,卻頻頻被笑意打斷。
「沒輒……你想用這裡我就會笑。」
「那樣好啊,看你那張慘絕人寰的臉笑起來我特別開心,再笑一個。」
「媽勒你個哈哈哈哈哈哈呱哈哈!!哈手收哈哈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被姦淫腋下的感覺奇異非常,腋窩異常敏感,被外物摩擦所產生的異物感也格外明顯。
趙活很佩服對方真的在這殺豬都算恭維的笑聲中還能面帶笑容的靠磨蹭腋下釋放出來,但某方面來說他更佩服自己。
大師兄解開綁著趙活的髮帶,也不顧黏稠的身體,徑直貼了上去一把抓住師弟,頭輕輕靠上去親上脖子,一路親到耳後,接著伸出軟舌弄濕趙活的耳後,同時伸出手安慰師弟被搔到昂起卻無人搭理的那話兒。
趙活半隻手搭著大師兄,腋下黏液全糊在對方身上,另一手鬆鬆抓著對方手臂,而與有些縮起的上半身相反,他的下半身豪放大張,不時頂起分身壓進對方手中。
「呃…呼呼……喝啊~」
大師兄的手實在靈巧,力度適中地搓揉囊袋,又在會陰摩挲按壓,趙活被作弄得敏感的下體經不住這般動作,頃刻間脹紅,噴薄欲出,大師兄伸手握住爬著青筋的柱身上下捋動,把精漿一點不剩地全部擠出。
最後兩人微喘著氣雙雙倒在床榻上。
「呼…大師兄……你還想要嗎?」
「不是吧,喘成這樣你還可以?我可是真累了呀。」
「……如果最後沒有那搔癢,我還可以再一輪的。」
「別太折磨師兄三旬的老腰啊。」
「哼,幫我拿個水或布,我擦一下身子。」
「是是是。」
四處張望一會,唐布衣才發現房裡原來有個不小的浴桶,自己甫進門就被榻上活色吸走了眼,竟然完全沒發覺那麼大一個桶子。
翻起身下床,瞇眼忍下腰部酸澀,唐布衣走至桶邊拿起布巾先把身上汗水與濕黏擦過一遍,就聽到後邊傳來師弟感嘆噁心的聲音。
順著好奇心回頭,趙活半坐半靠著木欄,一手抓著自己軟掉的兄弟撥到一邊,幾跟指頭探進後方出入口摳挖,白液混著已然濕滑的軟膏被挖出,看來對方就是看到這東西才發出喟嘆。
反正也沒礙到誰,唐布衣就邊擦身體邊看,只是心情上有點可惜,明明眼前是愛人仿若自瀆的羶色場面,但他才剛剛發洩完,現在心緒似山水壯闊平靜。
看了好一會,看到師弟把內部東西都挖出來,抬起頭對上眼,看著也沒有擦洗的大師兄,伸出手疑惑道。
「布呢?」
看了一眼緊握在手中的布巾,唐布衣一臉正經。
「我吃掉了。」
「蛤…喔…」
趙活用眼睛搜索混亂的床榻,正好看的熟悉的一角出現在被子下,伸手抓起。
「既然沒有布,那我就用這件布衣來擦好了。」
隨後像是處理人質那樣晃一晃手裡對方的衣服,等價交換到一盆乾淨的水和能用以擦澡的布。
「不要!這件我還要穿的。」
「來搶啊。」
「那你先放旁邊,趕快擦一擦,師弟你實在太黏不想要現在搶。」
「你覺得誰的錯?」
「我啊,你以為我會不敢承認嗎?」
「哇,何其厚顏無恥的人啊。」
接過乾淨的布,把對方的衣服丟出去,擦過臉和頭髮,把身體也擦拭過一遍,卻還是覺得那股騷味怎麼都散不去。
整理好衣衫,看向同樣穿戴好的大師兄現在正有些煩惱地看著床鋪,同樣望過去瞪著滿目瘡痍的床單被子。
「師弟,咱們還是換個房你說怎麼樣。」
「也只能這樣了吧,可能還要多給點小費……」
說到一半,趙活皺一下鼻子,更改說詞。
「……很多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