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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公路了,我開一下電台聽個路況喔。」

艾咪將手伸向旋鈕的同時提了句,而她身側那閉目養神的哨兵連眼神都沒給一個,只是敷衍的應了個音節。

她轉動旋鈕,短暫的電流聲過後連上了廣播,一個不帶情緒機械式讀稿的女聲響起,唸著現下距離他們最近的公路上的車流與需要注意的管制限流區域。

  

即時路況播報後便是一件件大小時事,聽完需要的之後她猶豫著,是要調小音量還是乾脆關上廣播呢?

猶豫間,一則新聞讓她剛摸上旋鈕的手愣在那兒。


  『
    ……一名哨兵的屍體被發現於外埠城市境界網外,死者全身有毆打淩虐後的傷痕,身上也被寫著「野獸」「滾出這裡」等粗鄙言詞。

  兩名接近拍照調查的邊境巡警也被屍體內部設置的炸彈給——
                               』


廣播戛然而止,艾咪收回關收音機的手重新放上方向盤上,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注視著前方的柏油。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首發,甚至算不上什麼稀奇事件,哨嚮和普通人之間的衝突對立從未消失,群族間的互相歧視再加上一些激進份子的示威,簡直就是災難般的火上澆油。

她明白大多數人比起真正的和平相處更偏向避而不談,她只是始終無法理解為何如此,是基於未知的恐懼,還是人類真的就這麼厭惡不同嗎?


忽然車身一震拉回了她的思緒,看來是在她沉思中車輪輾過石塊才顛簸了下,而一陣腥甜的鐵鏽味在口中散開,疼痛這才遲遲跟上。


「啊……」艾咪愣愣的眨了眨眼,或許是她走神的太過明顯,一道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但在他開口前艾咪搶先乾笑了兩聲說「抱歉,輾到石頭了,克內斯不會也咬到嘴巴了吧?」


「……我沒你這麼笨。」一陣無言後是無奈的嘲諷,艾咪既然扯開了話題他也沒有拉回來的閒情,他又闔上了眼。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很痛欸!」她故作生氣的抱怨著,並且透過後視鏡瞪了一眼那用哈欠回覆她的男人「克內斯你哈欠打這麼大不怕我又輾到顆石頭嗎?到時就輪到你痛了!」


「那妳專心開車啊。」

「唔……可、可是!」


遠處城市的影子漸大,而兩人的拌嘴還在繼續。


她並不是將那則新聞拋諸腦後,只是她自知自己對這件事情無能為力,不甘也只能繼續做著她力所能及的事,那樣……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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