𝓓𝓮𝓪𝓻 𝓓𝓲𝓪𝓻𝔂,

𝓓𝓮𝓪𝓻 𝓓𝓲𝓪𝓻𝔂,

R. E. D.

 

𝐌𝐚𝐫𝐜𝐡 𝟗, 𝟏𝟑𝟎𝟏

 

自三月二日後已過一周,今天是三月九日。
例行公事的寫下這份紀錄,目前時間為深夜。

 

在這靜如深海的貧瘠土地,總有成群結隊的蟲子愛鬧事。

 

數分鐘前,我們遭遇了無聊的夜襲,把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包含夜空也吵醒了。
我不睏,在事發之前走離紮營地一段距離,望著夜景抽菸。啊、菸,對,他們壞了我一支菸。很貴、很貴、很貴的菸。

 

我沒閒到去清點盜匪集團的人數,不過總比商隊還少。而我遇到了三名。

口音很顯然的來自碧磐山,信奉聖督教卻矛盾的仇視烏羅比亞人。明明出生地即位於交界處,卻妄想忽視存於血脈裡的另一源。

 

不是很想記下,但沒辦法。
……他們說我長得很軟弱,大概是皮膚的關係吧,人們對白膚總有刻板印象,認為絕大多數都是溫室花朵,而黑膚則是剛勇的象徵。

不過,這都無所謂。

 

三名盜匪——就拿𝐀、𝐁、𝐂代稱吧,也不用寫太多字。

他們先是騎馬包圍住我,給了三秒要劫財。可惜的是,誰散步會把家當揹著?
從他們的眼裡,我就是個除了菸什麼都沒有的烏羅比亞人——實,他們大可搶了我的菸,還有我的斗篷,或著眼鏡也可以拿去典當。不識貨的傢伙真是可惜,這些明明能賣出好價錢的。

 

沒興趣與草莽對話,轉而問了句他們的老大在哪,回答卻是讓我留遺言。


……我才24歲,年輕的很,需要寫嗎?


接著,𝐀率先拿彎刀攻擊,我閃過,用掌側擊掉利刃,再把他踹下馬、踩住後頸,讓𝐀和這片砂土恩愛一會。而𝐁則跳下馬衝了過來,不幸的吃了一記高踢腿。𝐂很識相,並沒有輕舉妄動。被踩住後頸的𝐀頻頻說疼,我說——「該有的覺悟不抱,乾脆別做盜匪了吧。」


痛了,就示弱哀求,那麼對於被砍去自由的人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沒想到大老遠跑來沙漠,卻依然沒有好貨色啊。

 

此次商團負責人,是名個頭比我還高的銀髮女子。發現敵襲的當下十分果斷的指揮眾人,出色的領導者。於是為表尊重,我並沒有立刻解決掉盜匪,而是給了他們兩條路選擇——很簡單:

 

      (1)安全的撤退,      (2)斷根手指狼狽奔逃。

 

聰明的孩子都知道哪邊有糖吃。

卻不明白甜蜜的糖恐會致人命。

 

 

 

——誰叫這附近有流沙?不善加利用多可惜,天然牢籠可不是哪兒都有。


環刃一扔,ABC皆失足落馬,幸運的栽進流沙坑裡。他們罵我,我則冷眼聳肩。

我是承諾過「當下」會放人走,但是「當下」可不是永恆的,撤退的太慢而讓時間追上,那便是愛莫能助。

 

哈、對了,結果商隊裡的人也滿心狠手辣的呢。這下不顯得我太仁慈嗎。

 

沙漠什麼都缺,卻唯獨不缺血與沙。

辛勤的農夫連在夜裡也沒放過一絲灌溉沙田的機會,而沙漠也很懂事,快速吸收了濺灑而來的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彷彿從沒有被屍體覆蓋過。

 

 

在放下筆之前,總之,這齣夜襲並非毫無收穫。

 -① 麝香     ┓
    牛角壺    ┫  尚可。
    百里香藥膏  ┛

 -② 20G : 一整天搶下來若是只有這樣,
        唯一建議,別做盜賊了,去耕田吧。

 -③ 梵宮密函 : 相當有趣,是從哪劫來的呢?

 

 

 

紀錄結束,晚安。



                   我還不習慣被叫R.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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