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神威/瓦尾】你恥辱的記號

【黃金神威/瓦尾】你恥辱的記號

龍蝦蝦頭熬蝦醬

※涉及(不完全是原作程度的)色情、暴力與劇透,並含有ooc、人物行為捏造等情節,請酌情觀看

※又名:在日俄邊境駐守n年,尾形百之助治好了瓦西里的陽痿(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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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帕拉夫琴科至今仍記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獵到的動物是一隻猞猁。貓科動物輕巧的步伐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痕跡,他背著父親的步槍,從白天追擊到夕陽西斜,才灰頭土臉地拎著被打了血洞的山貓回到亞列寧斯科亞的家。然而他的狩獵並沒有得到父母親的稱讚,猞猁美麗的毛皮本來是很值錢的,但牠千瘡百孔的屍體連一頂帽子都做不了,父親將牠拋至屋外,任由大雪將其掩埋。

死去的山貓靜靜地躺在林地與木屋的中間,十一歲的瓦西里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圓滾滾的臉頰凍得發紅,嘴裡一陣一陣地呵出白霧,山貓幽深而漆黑的眼睛隨著夜幕的降臨蒙上一層呆滯的薄霧,光彩不再;矯健的四肢在低溫下僵硬,停在半空中;傷口外圍的血液由鮮紅轉為腥臭的黑,徒留森白的牙齒在暗夜中兀自閃耀著光芒。

當他將目光從山貓的上半身轉至牠兩腿之間軟趴趴的肉具時,瓦西里意識到自己可恥地勃起了。他從未將這件事告知任何人,就連在邊境守衛隊中的夥伴也都不知道——他們的狙擊手無法對鮮活的女體勃起,唯一能夠刺激他性慾的只有死去獵物的屍體。

不正常的性啟蒙間接剝奪了他進行正常性行為的權利。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令人惋惜,但總地來說,性功能障礙對一個駐守於苦寒之地的士兵而言並不足以造成太大的困擾——

直到他遇見了尾形百之助。


在邊境線上主動攻擊士兵是開戰的號角。瓦西里架起他的莫辛納甘。毫無疑問,擊中伊利亞的男人是個絕對優秀的狙擊手,當他第一眼見到尾形百之助,他就已經將對方的長相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不為別的,只為他的槍法以及那雙貓一樣的眼睛。

狙擊手最忌動盪不安的心——或許正是因此,瓦西里從一開始就註定居於下風。二十多歲的瓦西里與十一歲的自己重疊,再一次於白樺林中追擊那隻美麗的猞猁。他狡詐、機敏且善於等待,這場拉鋸戰進行的比他想像中更久,久到能令人忘記呼吸,全神貫注在瞄準器的小小十字上。

貓於樹杈後方靜靜地將一團又一團的雪塞進胃裡。瓦西里佔據了形勢上的高地,他對祖國邊境的樹林抱持著絕對熟悉的自信,以至於他再擊中那具棺材,甚至還未見鮮血流出的瞬間變鬆懈下來。緊接著,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尾形百之助的子彈擊穿他的兩頰,臼齒的碎片猶如腥紅河流裡的白色鮭魚飛濺到地上,與蒼白的雪色融為一體,血液拋灑出完美的弧形,三十六道星芒指向各自的方位。在劇烈的疼痛襲來以前,瓦西里第一時間意識的的是:

在子彈穿越皮肉飛行時,前所未有的快感也隨之擊中了他,從黑夜到白天,潛伏時被抑制的躁動不安在此刻以性慾的形式表達出來。邊境守衛隊在這次衝突裡幾乎全軍覆滅,相較之下敵方可以說是毫髮無損,他們禁不起更多損失。瓦西里從樹上跌落下來,趕來的同伴看見他血淋淋的臉頰,急忙把僅存的他送往野戰醫院,一行人等消失在白樺林的盡頭,堯樂博斯與他的共犯得以暢行無阻。


在強烈的執念驅使之下,瓦西里恢復得特別快。傷口縫合之後他就不停地在床上畫著尾形的肖像畫,慾望在炭筆的陰影裡游動,一點點累積、膨脹,最終變成具體的形象——白色斗篷底下的黑色眼睛,如十一歲時的猞猁般漆黑、明亮,最深處卻是毫無生氣,足以席捲一切的空洞。

他對自己的成品感到滿意,在微笑時卻會牽動兩頰的傷口,撕裂時帶來的刺激提醒著他已經被打上獵物的記號,殘缺的舌根無法碰觸到那兩顆消失的後牙,就連抵住上顎發音都十分困難。

尾形百之助,將他從白樺林間的山雀成為了失語的人,但他卻因此而感到興奮。

等他與那名日本狙擊手再次見面,他勢必會以悽慘百倍的方式對待他,不僅是失去聲音,還要剝奪他的視覺、嗅覺、聽覺……

血腥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反覆上演,畫筆與槍是同一種執念。他發現自己久違地硬了。

「Огата…」那晚,野戰醫院的病房裡,咒語般的異國名字與男人的低喘聲、意有所指的水聲交錯迴響於一處,連巡房的護士都不禁退避三舍。

第二天,瓦西里.帕拉夫琴科孤身一人從醫院中逃離,前往北海道.靜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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