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不死川兄弟/實玄/夢

鬼滅之刃/不死川兄弟/實玄/夢

潤雪

「哥哥會想辦法的!哥哥會想辦法的!」

過於熟悉的場景又一次在眼前上演,不要……不要……他不斷祈求神明別帶走他的弟弟,然而玄彌不斷崩壞的身體一再滅絕他的希望。

「就像哥哥想保護我一樣,我也想保護哥哥,這份心情是一樣的。」

「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明明玄彌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卻還是對他展現開心的微笑。

玄彌一直以來想對他說的話,想道的歉,悉數在離去前好好地傳達給他。

然而那如釋重負的笑容,成為了他心中的重擔,直至戰後仍然壓得他喘不過氣。


「呃……」

這樣的夢境已經重複過幾次,實彌數不清。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到好像消散在懷裡的溫度已經足夠遙遠。

卻又短到梗在心裡的疼痛不曾消減。

身上的傷如同無數舊傷一般,在身體各處皮膚上留下粗礪的傷疤,不痛不癢,可胸口依然如那個夜晚痛徹心扉。

今天的狀態不太好,距離印記年限的時日越近,夢見玄彌死去的次數越頻繁。

實彌深深吸了一口氣,並非為了平復對死亡的畏懼,而是期待。

他期待可以見到玄彌。

但同時他也很擔心,擔心自己去不了和玄彌一樣的地方。實彌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手刃母親、救不了弟弟、暴躁易怒的個性更是傷害過不少人。

但若真去不了同個地方也不要緊,他只希望玄彌千萬別為了等他陪他而不去平和安樂的地方。


他突然很想念幾個月前的夢境。

他夢見小時候。

小時候的生活雖然拮据,雖然有會家暴的父親,但美好的回憶還是比較多的。

剛出生的玄彌非常小一隻,肉呼呼的,讓他忍不住總是趁母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戳戳弟弟的臉頰。

小小的玄彌也不怎麼哭鬧,反而一邊傻笑一邊抓著他的手指往嘴巴裡湊,口涎沾滿嘴角和他的手,他卻只覺得可愛。

父親老是不見蹤影,而母親忙於工作,在其他兄弟姊妹出生以前,照顧玄彌的人一直都是實彌。


對玄彌來說,他的世界幾乎都是由哥哥構築的。餵他吃飯,帶他上廁所,冬日穿衣,夏日乘涼。玄彌第一次吃西瓜,也是哥哥將上頭的籽都挑去後,塞進他嘴巴裡的,瓜果清甜的味道沁滿口腔,他轉過頭看到哥哥笑著問他好不好吃。


在那樣的夢境裡,他的意識不在自己,反而在玄彌身上,那是很新奇又很溫暖的體驗。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從玄彌的眼中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笑容。


掀開的被褥已變得微涼,溫度連同睡意一併散去,實彌瞥了眼紙窗外薄薄的晨光,鳥鳴搧翅伴隨著露水滴落塵土的聲響,萬籟俱寂的世界逐漸恢復生機。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而他仍舊冀望著能見到玄彌的日子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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