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騎士非法師 主線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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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達蘇
非騎士非法師 主線大綱
隨筆
原噗連結


前情提要

其實一開始設計《非騎士,非法師》時,只想要著重在凱勒茲和芬尼利斯這一對,但之後在同一個世界觀下融入了另一個原創故事,也就是赫克納與丹特林的故事,主線也就便成了多CP並行的狀態。

而武器大師和酒吧老闆原本也是另一個原創故事的主角,但是都拉在一起併成同個世界觀了。


隨筆開始

這段故事發生於凱勒茲與芬尼利斯重逢後、赫克納與丹特林相遇後。


在德雷根與莎拉的個人故事有提到:整個世界目前最大的敵人是黑魔法使用者,其中最危險的便是已變成死靈生物,但依然在遊走世界的「邪魔」普茲拉。

由於黑魔法的能量永不消滅,這股無邊無際的能量便逐漸侵襲往曙光之都,作為守護者的日冕騎士與月輪法師必當想辦法消滅如此外患。


丹特林雖然對外物十足冷漠,但作為月輪法師團第一小隊隊長,研究黑魔法與相應的對策一直被他視為首要目標,幾年下來卻依然沒有找到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日冕騎士則是一直扮演著安定民心與鼓勵民眾的角色,魔法天賦過人的凱勒茲也一直在協助月輪法師研究黑魔法。


而危機最為迫在眉睫的一天,是「邪魔」普茲拉來到了距離曙光之都極近的一片山區,而普茲拉之所以靠近曙光之都,是因為他感受到此處有自己熟悉的氣息。

而事實上,在此之前的德雷根與莎拉確實不約而同的入住了曙光之都,並分別在都城兩側開了鐵匠鋪與酒吧,因此普茲拉的感應並非是空穴來風,更可以說普茲拉是為兩人而來。

日冕騎士與月輪法師為了防範普茲拉可說是焦頭爛額,作為隊長的丹特林與凱勒茲首當其衝,凱勒茲同時也在擔心住在城郊的芬尼利斯。

而在多次與「邪魔」普茲拉談判、交涉、衝突無果後,曙光之都漸漸陷入了混亂與恐慌,民王與政委用盡了一切手段安撫民心,卻依然無法掩蓋曙光之都即將被黑魔法吞噬的事實。


在這段主線裡,凱勒茲與芬尼利斯始終扮演著安撫眾人的角色,實際與「邪魔」爆發衝突並創造破口的是丹特林,因為他一直自詡世上最強大的魔法師,因此他不會放任自己坐鎮的城市陷入其他魔法師的威脅。


隨著黑魔法壓境,丹特林眼見長年的研究無果,而邪魔已經傷害到了城郊的群眾,一向冷漠的丹特林難得拋下了鍾愛的研究室,帶著月輪法師團第一小隊迎戰邪魔。

在親上戰場前,丹特林曾和旗下的魔法師溝通過,他告訴其他法師「如果有家累或是害怕,就不要勉強上戰場」,因為「迎戰黑魔法的責任應該由世界第一的魔法師來扛」。

而丹特林也確實不枉為天才,在他的守護咒和反彈魔法作用下,黑魔法與普茲拉的魔力確實暫時被擋在了城外,但防禦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長時間不間斷的釋放魔法對丹特林本身也會造成極大的削弱與損害。

所幸,隨後的月輪法師團效仿丹特林的術式,強化保衛曙光之都的防禦壁,丹特林才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也不至於在見到普茲拉本人前就力竭而亡。

然而,丹特林卻也知道,這段不可多得的空檔並非留給自己休息,而是用以讓自己能夠找到下一個突破口。



離開前線的丹特林很快又投身研究之中,大量的資訊與突變的戰局令他日益消瘦與憔悴,即在丹特林埋首苦思之時,有個人竟意外的主動找上了他。

那人正是應該假裝彼此素不相識的街頭法師,赫克納。


丹特林不想浪費力氣詢問對方的來意,只是頭也不抬的問赫克納想要幹嘛。

赫克納卻只是輕聲問道:「一直撐著城外的保護網很辛苦吧,你還好嗎?」

丹特林沒想到對方會關懷自己,手中的羽毛筆突兀的頓了一下。

霎時間,兩人腦海中回憶起的都是眾神祭結束的那夜,那夜兩人之間第一次產生不同情慾的共鳴。


而此時的赫克納雖然共感了丹特林的心思,兩人的思考模式卻依然有如天壤之別:

跟我一起離開吧。」

赫克納對丹特林這麼說道,意即希望丹特林拋下肩上的重擔,不再理會曙光之都的人民,也不需操心他人的生死。

赫克納說,彼此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魔法師,要逃出生天易如反掌。

赫克納說,丹特林為這個城市付出的夠多了,天塌下來不需要由他來扛。

赫克納說,只要逃到黑魔法污染不到的地方,彼此便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赫克納就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丹特林被黑魔法削弱、傷害,最終被吞噬。

哪怕彼此往後都要背負罵名與罪惡感,赫克納也想盡自己的全力,試著讓丹特林遠離通往毀滅的道路。


聽聞這個提議的丹特林則先是一愣,之後冷冷的笑了。


從赫克納的提議中,丹特林看到的不僅是對方不負責任的一面,也是彼此在價值觀上的極大差異:

說到底,兩人在出生、學習、長大、成人等各方面都大相徑庭,赫克納自始至終都奉行著享樂主義,而丹特林則對生活與責任有近乎偏執的原則。

深知逃避現實的人無法理解迎難而上的心態,丹特林並不想說服赫克納理解自己,只是手一揮打開研究室的門,難得有禮的對赫克納說了一聲:「慢走不送。」


被拒絕的赫克納似乎並不意外,他也明白丹特林與自己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人,更理解哪怕是自己用情至深的請託,也無法讓丹特林拋下曙光之都的人民與月輪法師的責任。

因此最後丹特林果然下達了絕情的逐客令,赫克納也只能嘆道自己盡力了,並淡淡的留下一抹苦笑,既對著丹特林,也對著自己。



兩人對彼此其實是有著頗為深刻的感情,只是雙方的生活和思考模式差太多了。

雲遊四海的浪子難以理解守城護衛的仁心;

蝸居屋巢的井蛙難以共感翱翔藍天的浪漫。


赫克納是一路逃避來到了這個世界,丹特林卻是一路奮鬥來到了這個地位,就算他們真的相愛,也難以相處。



隨著赫克納沉默的離開,丹特林再次踏上了對抗邪魔的征途。

月輪法師團和日冕騎士團在經過無數奮鬥後終於見到了「邪魔」普茲拉本人,對方卻遠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具有攻擊性。

由上帝視角來看,普茲拉其實不想傷害任何人,但見騎士與法師們爭先恐後的進攻,往自己投來的不是銳利致命的武器、便是足以毀滅大地的魔法,傷心又害怕的普茲拉不得不使用黑魔法作為防禦,便因此傷害到了許多騎士與法師。

與普茲拉打得有來有回的丹特林尤其傷勢嚴重,幾次交手下來,丹特林全身都被黑魔法侵蝕,隨時都可能死去而轉化為死靈生物。


即在千鈞一髮之際,德雷根腳踏著龍火趕到戰場,莎拉也終於卸下所有偽裝,以沙夏的身分出現在眾人面前。


兩人歉疚的望著對面的普茲拉,回憶起了彼此過去的故事(也就是普茲拉從人類法師轉變為邪魔的那段故事),兩人始終認為是彼此的情愛糾葛害得普茲拉走上絕路,事到如今兩人也已經逃避得夠久了,因此他們懇求普茲拉放過這個世界,作為交換條件,普茲拉能夠將所有的怨恨與不甘都發洩在兩人身上。

聞言的普茲拉卻只是搖了搖頭,應是失去所有情緒的眼眶流出淚水。 

普茲拉說他並不想報仇,也從來沒有打算毀滅這個世界,他只是不想要再有冒險者跟自己當年一樣慘死在傭兵的虐待下,因此一直在世界各地獵殺傭兵,沒想到從自己身上散逸的黑魔法會造成各地的危害。

而普茲拉從來不想要德雷根或沙夏償命,他只是希望兩人能夠告訴自己:

當年的他們並不是刻意丟下普茲拉,一切都是個悲傷的意外。

僅此而已。

普茲拉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深受朋友們的重視。


聞言的沙夏與德雷根忍不住痛哭流涕,只道糾纏了兩人近百年的夢魘與心結,竟只需要一句解釋便能化解,強烈的罪惡感與悲傷再次擊垮了三人,使沙夏與德雷根不顧黑魔法的侵襲與傷害,像當年一樣緊緊將普茲拉抱在懷裡,並對普茲拉說了一句:

對不起,當年我們沒有救到你。真的很對不起。


一句簡短的道歉,便讓普茲拉猶如死灰般的臉龐再次露出了笑容,始終束縛著普茲拉的死靈魔法也終於完成「死亡與新生」的使命、迎來了終結,普茲拉也在法術的崩散中化為塵土。

德雷根與沙夏卻依然跪在好友死去的位置,忍不住為這些年的逃避與錯失淚流滿面。



德雷根與沙夏的故事一直秉持著「解鈴還須繫鈴人」的宗旨。

而普茲拉從故事開頭到結尾都一直是個善良單純的好孩子,只是發生在他身上的是一段徹頭徹尾的悲劇,因此我一直不願意稱呼他為「邪魔」,而在寫他時也忍不住想到,作為他的創造者,一定要在普茲拉逝後給他一段屬於他的幸福與和平。



「邪魔」普茲拉與束縛他的死靈法術雖已不復存在,危機卻仍未解除。

因為動用黑魔法所產生的能量與魔力永不消散,因此即便施術者本人已歿,已動用的黑魔法與魔力仍會繼續蔓延,受到黑魔法傷害的人們也會持續受到痛苦折磨,直到該受害者死去,黑魔法便會自屍身溢出,繼續侵襲生物與大地。

這便是黑魔法可怕的地方。

 

因此即便「邪魔」消失,曙光之都也依然沒有從黑魔法的威脅中脫身,尤其與邪魔的最終之戰中,強大的法師如丹特林都受到了黑魔法的侵害,丹特林光是想要維持意識便需要全神貫注,更別提再用魔力為曙光之都架起防禦壁。

殊不知,在丹特林深感絕望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又再次不請自來。

赫克納再次來到了丹特林身邊。


赫克納並未如預計般逃走,或許在聽見月輪法師要與邪魔決一死戰的消息時,他便決定要為丹特林改變自己。

而看到赫克納出現在前線,丹特林也不再滿臉鄙夷,反倒因在最後一刻看到對方而扯開笑容。

 

然而,赫克納此次趕來並不是要陪丹特林走完最後一程。

丹特林見對方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逕自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裡,修長的指頭滑過了被黑魔法侵蝕的肌膚,竟就精準的從自己紊亂的魔力中辨識出黑魔法能量,並行雲流水的將黑魔法從自己體內分離、抽出,再釋放到環境之中。 

丹特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赫克納能做到如此行為的原因無他,正是因為赫克納來自於其他的次元世界。

之前有設定過,在赫克納原本居住的世界中,人們除了能控制自身體內的魔力,也能控制環境中的魔力(包含他人體內的魔力),只要經過練習並掌握技巧,將魔力從他人體內抽出並不是件難事,這甚至是赫克納原本居住的世界的醫療方式之一。


題外話:赫克納這傢伙明明有對付黑魔法的方式,卻還是想要逃跑,真是混蛋啊哈( 


擁有這般天賦的赫克納自然成為了世界的救星,受到黑魔法侵害的人爭相前來求助,赫克納也因為丹特林而未有推託,後續花了很多時間服務鄉里。

然而,即便抽除魔力是極為有效的治療方式,能夠使用如此療法的也僅有赫克納一人,許多人等不到赫克納的治療便過世了,分離出來的黑魔法能量也難以儲存或銷毀,只能讓赫克納又分神控制黑魔法的流向,等於是讓赫克納既用天賦治療人群、也用天賦來當黑魔法的暫時性容器。


深知赫克納的體力與耐心總有用完的一天,世界各地的城邦與政府開始商討如何處理分離出來的黑魔法,丹特林此時便自告奮勇,提議說自己能夠開發一台儲存魔法能量的裝置,但是開發時間可能不只一年半載。

被黑魔法侵害已久的城邦自然不滿意這樣不保險的做法,只想為赫克納減輕負擔的丹特林卻不甩他們的決議,自顧自的研發起儲存裝置,甚至因為黑魔法與赫克納的問題與民王和諸多城邦爆發衝突。


見到丹特林這樣日以繼夜的苦思研發,原本便未復原的身影變得更為單薄,赫克納思及自己這輩子也算是玩夠了又逃夠了,或許有那麼一次也好,自己能夠為了重視的人和對方的未來直面困境。

於是赫克納像諸國提議道:

赫克納有個能夠迅速解決黑魔法侵害的方法,那就是把世界上所有的黑魔法能量轉進自己的身體裡,接著再使用法術,「內循自爆」。


內循自爆這個名字是我隨便取的( 

這個法術被視為魔法師的自殺之術,原理是讓魔法師體內的魔力互相衝突、互相衝撞,最後撕扯開魔法師的身軀,而對衝對撞的魔力也會因為相互抵銷而完全消失,是少數可以強行消滅魔力的法術。


而赫克納作為這個世界唯一可以將環境魔力內化的人,也只有他能夠使用內循自爆的方式消滅黑魔法。


赫克納的提議自然受到了諸國的熱烈歡迎,畢竟與其花個數十年等待充滿未知數的新發明,犧牲一個人而拯救世界會是更為經濟實惠的選擇。 

而在赫克納的強烈要求之下,丹特林一直到赫克納施術當天才知道這個計畫。


當天,丹特林自然氣急敗壞的趕到施術點,但因為內循自爆可能會波及到周圍,施術點方圓百尺都有嚴格管制,赫克納甚至自己加碼建了一道防禦壁,就是為了防止丹特林這樣高強的魔法師闖入。

但區區幾道防禦壁怎麼可能擋下「世上最強的魔法師」丹特林,很快的丹特林便趕到赫克納建造的最後一道防禦壁旁,暴跳如雷的對他大吼一聲:

你這白痴到底在想什麼!給我住手!!


最後一道防禦壁經過特殊設計,除了丹特林外的任何人都能輕易通過,丹特林使出了許多強大的法術與之對撞,都無法傷害防禦壁一分一毫。

見狀的赫克納即便心疼也不打算停手,他早就想通了:

自己從來不是什麼高強睿智的魔法師,因此除了內循自爆外想不到其他消滅黑魔法的方式。

況且,如果自己為了陪在丹特林身邊而停手,只會讓丹特林背負更重的輿論與開發壓力,這樣不僅無法幫助到對方,更會讓自己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施術前,赫克納對丹特林說得最後一句話是:

為了你,我不想再逃了。這樣的我們,是不是變得愈來愈像了?

接下來便是內循自爆啟動,丹特林被強大的爆炸風壓吹飛,幾乎摔到了警戒區之外。

赫克納則是與黑魔法能量一起,在術式結束後消滅得連渣都不剩。 


白痴!」

丹特林卻在感應不到赫克納的魔力後啐道,整張臉深埋在陰影之中。

丹特林從來不在乎那些凡人的輿論,也不在乎研究新容器會耗費多少心血與精力。

丹特林只在乎赫克納,丹特林只想要與改變後的赫克納重新相處,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赫克納能從救治世界的使命中解放,而到了那天,丹特林或許就能正大光明的握住赫克納的手,與對方一同開啟新生活……

然而,丹特林卻不得不承認,直到彼此天人永隔的那一刻,兩人之間的思考模式依然猶如天壤之別。



到最後也沒有理解彼此。

其實正是當時設計赫克納和丹特林的宗旨。


主線告一段落後,一些額外的設計如下:

內循自爆其實不是消滅魔力與肉身的法術,而是讓魔力與肉身都一起傳送的高級傳送術,但因為使用過內循自爆的法師們從來沒有回到原本的世界,所以沒有人知道內循自爆的真面目。

也就是其實赫特納不能說是死透了。 



目前的主線結束於赫克納的死亡,其他角色的後話則是:

 

芬尼利斯從前線接回了受傷的凱勒茲,並照顧對方一段時間。

期間兩人一起回到小時候居住的東面村莊,並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芬尼利斯也終於向凱勒茲坦白道:「自己從來不怪凱勒茲當年什麼都沒做,相反的,這些年來凱勒茲一直把自己掛在心上,這樣的舉動讓自己真的很感動。」

聞言的凱勒茲終於解開了心結,也流下了如釋重負的淚水。


德雷根與莎拉(或是說沙夏)再次取得了聯繫,兩人都決定繼承普茲拉的遺願:保護世上的冒險者,不讓他們再碰上相同的憾事。

德雷根與莎拉並未結伴而行,但兩人都為了共同的記憶與目標而努力。


至於後來的故事與更多的劇情,就要等到之後再開新坑整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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