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資

陸懷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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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對彼此而言不過就是天地萬物間的一粒塵沙,他所望去的方向沒你,你視線所及之處沒他。

  相逢時,他的視線雖掃過你,卻沒有多加停留。你與他未曾見過,他身上的縷縷檜香聞起來雖舒暢,卻也一閃而逝。一眨眼的時間,那抹味道連同人消失得一乾二淨。

  若是與他搭話,男子雖會回答,卻也愛理不理,說了幾個字便與你草草結束對話,樣子像是恨不得你馬上離開似的。離別時,他連一句再見都不捨得給,轉身扭頭就走。

  他轉眼就忘了你的存在,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又是同樣的反應,不過許是還有些印象,態度變得好了些,雖還是冷冰冰的,但至少這次道別他和你說了再見。

 

 

30%

  某日你們因門派任務相遇,不知怎麼著就決定一起行動。你知曉他姓陸名懷資,字望成。不論你怎麼喊他,他都無所謂,卻對你的稱呼格外拘謹,雖你們之間因他莫名的隔閡,卻也相安無事。到了夜裡,因為客棧無房只好露宿郊外,你們約好了交換守時的時辰,他讓你先行休息,自己跑到篝火邊增添柴火。

   你聽著柴火燃燒劈哩啪啦,思緒被牽引到遠方,就這麼沉沉入睡。醒來的時候,男子的視線恰好與你相對,他馬上瞥開,待你起身時一句話不說,自己走到稍遠卻又不至於看不見你的樹下休憩。

  你用一旁的細枝戳弄柴火,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就感覺到有誰正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過了片刻才消失,且接下來,只要你有什麼太大的動作,都可以感覺到某人的視線,某次你回頭看,卻又發現陸懷資的眼睛是閉上的,他的呼吸平緩,看似正在淺眠。

  一到卯時,你才剛望見遠方晨曦升起,陸懷資就已起身,你朝他道了一句早,他也回了一句,你告訴他守夜時遇到的怪事,他安靜了幾秒鐘,才回了你一句:「錯覺罷了。」

  若你在此刻仔細觀察他,許能發現其說話時眼神飄移,遲遲不願看向你。

 


50%

  你又因任務與陸懷資相遇,他一看見你便前來招呼,幾句下來,你們又湊在一塊。不過這次你發現他的態度比上次還要和藹,好歹問一句也會回個兩句話,也不會老是自作主張,懂得要問問你的意見。

  入夜,你們依舊在野外紮營。他對你不再像上次,每對話一次便迫不急待地結束,他安靜地聽你說完一句話,再拋出了自己的見解,你總算有了在和人對話的感覺。

  不知為何,在談起家人時,你們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正當你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他說他其實正在找雙親,並簡短地告訴你二人特徵,你向他保證若有消息定會告訴他,陸懷資看了你一眼,眼底盡是感激。

  那晚你提出守夜順序交換,他也欣然同意,便去找地方休息,雖然睡的位置與你仍舊有點距離,但比前一次還要近了許多,你也不會因為一點小動作就覺得被什麼人盯著。

 


70%

  自那次任務以後,你們時不時就會相約練劍、吃飯,你也在一次飯局發現他根本喝不了酒,喝不到幾口便醉,咬了人還記不得,卻還是會在聽你抱怨完後向你道歉。

  你發現他一到亥時就睏得不得了,講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前幾次是怎麼撐得。他坐在你對面,盯著篝火不說話,你看見他的眼眸在火光之下染上橘紅,又從其中看見一抹青金,他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最後索性閉上,就這麼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被人盯著的感覺,甚至站起來走動都沒問題。你猜測許是他不習慣與人共處,三不五時就怕人要對自己做什麼,警惕不已。

  「……早。」卯時未到他便睜開眼,含糊地打聲招呼。你點頭應答,不禁打了個很大的哈欠,他看了你一眼,說下次就甭守夜了吧。

 


90%

  他坦白對你說若是尋到雙親,他便心願已了,是生是死都無差。他說話的語氣嚴肅地不像是開玩笑,你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答他,只是道了一句「現在談死也太早,還得盡些孝道吧?」他發出一聲輕笑,卻也不再回覆。

  你對他十分熟稔,也習慣他偶爾過於安靜,陸懷資坐在你身邊,身上傳來陣陣檜木香,你突然感覺有東西靠在你肩上,轉頭一看竟是睡著的他。你呼喚他,他也不回,睡得可沉。

  你們渡過了安靜的夜晚。

 


100%(情)

  他在潮期來前便吞下靜心丸,雖檜香四溢卻也無太多症狀。你與他一同入睡,睡到後頭覺得胸口沉重無比,睜眼一看,發現是隻玄狐蜷曲在你胸口,尾巴還時不時掃過你的下巴。

  你壓根兒不知道這隻狐狸是怎麼跑進來的,而且陸懷資也不見蹤影,你想起他還在潮期,難免有些擔心,捧著玄狐就想坐起,誰知你這麼一動,胸口的狐狸突然驚醒,唰地一聲跑出門外,你不明所以,待片刻陸懷資回來後一切真相大白。

  他嘴巴上說想吃樹果去尋點,雖然手上拿著幾顆庭院樹上的果子,他頭頂的耳朵和身後蓬鬆的尾巴早已道盡一切。

 


100%(某日)

  陸懷資總算尋到他的雙親。

  那夜他主動抱住你,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他的體溫向來偏高,他的懷抱異常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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