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猫だけが自由を知って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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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簡單的娛樂節目就可以了,照先前那場來看,他們或許這次也會喝得很醉,同樣的曲子唱兩次或許他們都不會發現!」

  華森小姐苦笑著,像是對於這些臨時宴會的表演需求已經感到有些焦頭爛額,光是確保房務運轉能跟得上某幾位貴客們的要求已經十足吃力,更別提額外人手,但作為郵輪總管事仍要保持所有人必要以及不必要的需求都獲得滿足,因此這份差事又再度做為消費金打工掉到了一般遊客們的頭上。

  千市理所當然地答應了這份工作,只需要唱唱歌就可以拿到消費金,顯然比其他勞務或者精神傷害的打工好上不少。為了不違背良心地接過薪水,他姑且還是為晚上的兄弟會聚會準備了一個下午。

  但很快他就發現,事實與華森小姐敘述得相去不遠,簡單的娛樂節目就夠了,畢竟表演並不是重點。

  兄弟會的成員嘻笑著,似乎在談論上一個表演者的外貌,在千市上台時短暫地分了一些注意給新來的表演者,但很快地話題又回到前一位聽說相當可愛的Omega表演者身上。他進門那刻感受到有視線短暫地飄往他的脖頸處,但那不具備惡意——那當然不具備惡意,因為他們只是慣性地在打量進來地表演者的第二性別。

  他有些尷尬得想笑,或許這些人在對表演者本身稍微有些小要求時,應該先跟總管事商量清楚,並且得再提高些薪資,以免就會遇到自己這種只是被拉來充數的一般遊客,雙方期待都有些落差,兄弟會需要一些可愛的特定性別的表演者,而他需要正常且不是那麼有必要被品頭論足的一般打工。

  他與工作人員確認過表演排程,坐到準備給表演者的高腳椅上,拿起麥克風。

  這種活動他本來應是會怯場的,可或許這艘船上顯然有什麼跟日常不同的異常氣氛,他在這裡待得日子越久,越發感到自己站在這裡也彷彿只是在參加一場群像劇。如同參演的商業活動,在表面上與他人嘻笑吐槽,一結束立刻拘謹地寒暄並對活動中部分偏離劇本的演出彼此致歉。

  行吧,不過就是場表演,不然還想要怎麼樣呢。


  拿起下午才臨時借來的吉他,清了清嗓子,他開口,厚重的旋律流淌在漂浮笑聲與酒氣的空間中,有些格格不入,又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喜感。

  幾個兄弟會成員看往他的方向,似乎對這名看上去不太像專業表演者、有些隨意過頭的亞洲面孔青年感到好奇,又或者他們只是對他那與似乎傾訴著什麼的歌曲不同,反而挾帶笑意的歌聲感到不可思議。

  表演結束後,其中一名成員放下了酒杯,好奇地走過來向他攀談。

  「你唱的歌我都沒聽過。」

  「主要是電影主題曲,還有一些……網路流行音樂。」他揹起吉他,去美食街買消夜以及計算還要幾份打工才能買到網路的念頭在腦中交錯,導致回應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或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歌名?」

  對方聽上去不是那麼失禮,同時也感覺不到太大惡意,因此他回答了。

  「好的。」他笑了笑,「雖然歌名都只有日文。」

  

  「愚か者た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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