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
陌
「喂，基斯，醒醒。」
好不容易把對方搬到沙發上，費斯微微無奈地搖晃著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走基斯依依不捨勾著的啤酒杯。
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基斯跑去陌生的酒吧，讓費斯找路找了一段時間。
幸好最後還是把人撿回來了。
「別……如果是抱怨的話，先讓我靜靜……」
喝得爛醉的基斯想揮開自己肩上的手，右手揮到一半又無力垂下，剛好搭在費斯的手背上。
費斯愣了下，發現對方的意識並不清醒。
難得聽見基斯的抱怨，費斯靠著沙發扶手，偏過頭等他的下一句話。
「費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走得更遠吧……」
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曾說過的話，基斯的手無力地滑下、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深深皺眉，費斯看著那隻右手。用誇獎包裝的自我否定，一點都不令人開心。
「──我討厭聽你講這種話。」
他忍不住開口。反正對方醒來時也不會記得。
「在這邊自怨自艾，還不如多放自己幾天假，前輩。」
帶著不悅的情緒，費斯輕輕抬起了基斯的頭。那雙綠色眼睛有點渙散，但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他盯著那雙熟悉的眼，不再生氣、反而有些無奈。
「我是認真的。」
瞇起眼，他用嚴肅的語氣重申：「你值得被尊敬。所以，不准再講這種話。就算喝醉也不行。」
沒有得到回應。也是，爛醉的人不會認真地回自己的話。
就讓清醒的他記得這次對話吧。
──直到那天，他能站在對方面前認真地說出這些話。
費斯拿著空酒杯，轉身去找收著的醒酒糖。
而在他沒看見的角度，基斯輕輕握起右拳，在費斯回來前又再度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