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京的
許是這一生免不了干戈與戰火。血緣叫囂著讓他去爭鬥。
又做了同一個夢,他身在火海,烈焰於身側吞吐翻湧,每每燒到他的衣襬,卻絲毫不覺著燙,甚至感覺不到熱。
是夢。
他知曉,但在意識到之前他亦未有恐懼,彷彿他本就生於烈火,生來該在熱浪中遨遊。
坊間有一說,所有的夢都是來自記憶深處的暗示,這是否跟那模糊不清的幼年有關,他無法確認。最後的印象中最清晰的只有敵意,其中摻雜的複雜情緒受時間沖洗已經模糊的難以考究。
是少年,丟棄他的應是年不過十幾的少年。深邃混濁的紅眸,其後深意應以何詞言表。
夢境突然被一聲清亮的鳥鳴打斷,景寧緩緩睜眼,其中一眼就正對上小虎皮側頭打量的大眼睛。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沒睡醒,景寧睫毛都沒抽一下,只是伸手點了點這隻調皮鬼讓他回到悽架上,自己則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一邊試著回想倏才的夢境,可畫面早已模糊不清了。
想了想,自己現在過得這般舒適快活,哪有自己給自己找煩惱的道理。索性將它拋到腦後,專心過現在的生活便是,俗話說車道山前必有路,既來之,則安之。何必徒增煩惱。
幾年後景寧有時會後悔自己當時何不多去探究一些,可不管如何,結果應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那煩惱終究還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