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雨

酸性的雨滴落在地面上發出聲響，從廟宇往外看去，沒有人跡，於螣閉上眼睛，打算趁著雨勢睡個覺，閉上眼時放不下的卻還是坐在一旁的毓橙。

他再次睜眼，看見毓橙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想問的話語被吞下，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靠近了些。

不知為何對毓橙總是更在意了些，他問道。

「今天想聽什麼故事？」

「你講的都好。」毓橙嘴角的弧度翹了起來，在雨幕之下看起來格外漂亮，他瞇起眼，刻意望進對方的眼睛，接了下去。

「從前，廟宇並不像現在的太陽教，而是有各色的神明，關聖帝君，執掌的就是正義，他從前是個將領。」話語間勾起了過往，毓橙沒有因為於螣的凝視而移開視線，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從前有看過神明嗎？」

停下故事的蛇懶洋洋地看著他，眼睛瞇了起來，從前的光影、寺廟間的雕樑畫棟浮現於腦海，很快的消失，他冷冷嗤笑了聲，淡淡地說。

「不，我沒有看過神明。」神明什麼的，只會漠視蒼生吧，他不求神，對過往雖有留戀但也僅是暫時的。

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找到現在的神明了。